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同意。
“所以,最先到达的必定是巴尔罕率领的敢达也军队,”寒月略一停顿,继续说道:“还请萧将军再派出斥候,查明清楚敢达也军队有多少人。只有将这部分的敌军消灭掉,才能起到震慑作用。”
萧煌暗自恨的咬牙,但还只得答应下来:“王妃说的有理,末将这便前去安排。”又道:“打仗毕竟是我等份内之事,末将不敢劳烦王妃大人,还请王妃先行休息,我等安排好作战事宜,末将定会呈报与王妃。”
睚眦营都统谢东石眉头紧蹙,对萧煌的话颇为不满,出言道:“萧将军,王妃大人心思缜密,末将以为,王妃大人在场也并无不可。”
听谢东石如此说,张擎风等人也纷纷点头应和,萧煌见此大怒道:“尔等既然食君之禄,就要为君分忧!如今王妃大人忧心大将军,日夜守候,早已疲惫不堪!此等小事尔等竟还要劳烦王妃,莫非各位,当真是那有勇无谋的匹夫之流!”
寒月见众将便要反驳,出言安抚道:“萧将军说的也确有道理。诸位将士都是我瀚海的栋梁之才,本王妃自然是信的过的。这等劳心劳力的活儿,还是交给各位吧。”之后,便起身回到麒瑄居住的院子,去守着她。飞禅作为军师,自然留了下来。
等到萧煌安排好作战事宜,天色已经黑了。飞禅来到麒瑄与寒月居住的院子,向寒月汇报萧煌的安排。
萧煌将麒瑄先前命人赶造的二十二座“霹雳车”安置在城墙上,这“霹雳车”其实便是投石车,本是攻城用的器械。但因为巴尔罕之前听从了一名据说原先是多巴帐下军师的话,造起了许多辆高二余丈的楼橹。这楼橹的底座由九根丈余长的整根木头成田字形捆绑在一起,下装六个轮子,可由人推着自由移动。楼橹的楼身部分由长木支撑起框架,外面包裹着黏土和沙石烧成的灰砖。这种大漠特产的灰砖结实极了,火烧不着,箭射不透。巴尔罕就是凭着这种楼橹,强行兼并了不少的部落,并造出了那刀枪不入的神话。
但可惜,他这次的对手是麒瑄。
麒瑄自从听说过巴尔罕的这种“神器”之后,便开始着手思考对策。经过与飞禅等人的商议,终于造出了“霹雳车”。霹雳车在原来投石车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增高了底座,并将投臂加长,安上机枢,使得射程大大得到提高,并节省了不少人力。并提前在都塔城内备下大量巨石。可以说,麒瑄造出的霹雳车,就是专门为了对付巴尔罕的楼橹。
飞禅接着对寒月汇报。萧煌命囚牛营、睚眦营和嘲风营各分出一队人来轮流操纵霹雳车,囚牛营的先上,一个时辰之后换睚眦营,以此循环,换下来的士兵退回城内,负责运送石块,等到下一队来了,便修整队伍,等待重新上阵。囚牛营和睚眦营中剩下的两队人,占据城楼,负责不断用弓箭射击敌军,并准备好火箭。嘲风营剩下的两队人坚守城门,若有什么地方的城墙被攻塌,便随时上前支援。鸱尾骑作为麒瑄的卫队,被萧煌命令守在城内保护麒瑄,并随时待命。
听完飞禅的汇报,寒月点点头。“这萧煌确实有些本事。待霹雳车将楼橹击破,我军便可趁机向其飞射火箭,那樯橹内里是木头制成的,大漠气候干燥,定然一点便着。巴尔罕舍不得他那些宝贝受损,定然会派兵救火,到时候战场之上,敢达也军队必定大乱。我军若趁此时打开城门出城击敌,必然能杀其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我猜,这用火之计便是你想出来的吧。”
飞禅答道:“我确实想到了此计,但却是那白仲文先说出来的。”
“哦?”寒月略显惊讶,“白仲文,便是那睚眦营的副都统吗?”
飞禅点头:“正是他。”
寒月略一沉吟,不再多提白仲文,对飞禅说道:“你再去看看,飞墨可有消息传来?我想知道除了巴尔罕之外的大体都还有哪几支军队,他们分别从何处而来?”
飞禅点头应下,便退了出去。
寒月进入内堂,轻抚上麒瑄的脸。显然,这七日化风散毒性非常,即便有韶月宫解毒药的压制,仍然在麒瑄体内肆虐不止。麒瑄便是在昏迷中,也紧皱着眉头,痛苦非常。已经两日了,等明天的太阳升起,就是第三日。如果钟离惜再不赶来,只怕麒瑄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毒液侵蚀,到时候只怕会落下病根。
寒月轻轻揉着麒瑄的眉头,麒瑄似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眉头渐渐松了下来。寒月看着麒瑄,轻声开口,向是对她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怀瑾,巴尔罕可能今晚就会来了。你之前在军中留下那么多暗棋却没有与我说,现在我只能自己去猜。你真讨厌。”侧坐在床榻边,把头埋进麒瑄的怀里,寒月喃喃道:“怀瑾,我虽是杀过不少人,自小也曾学过不少兵书阵法,可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我,我有些害怕。”寒月的声音渐渐哽咽,“我害怕突然出什么乱子,我害怕我保护不了你。怀瑾,为什么钟离惜还不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