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瑄很生气,虽然她落水后穆寒月依然是一副毫无愧疚的淡然之色,但是,那暗中偷袭她的除了那穆寒月还能有谁!自己不过就是想要讨美人一笑,她至于这么捉弄自己么!亏自己之前还觉着她温暖善良呢!裹着厚厚的被子,麒瑄坐在床上一脸委屈的想。
得到这个消息后,秋蓉芷早就乐的前仰后合了。完全不管沐月夫人眼里的无奈和嗔怪,拉上她就跑到瑞麟宫去看麒瑄的笑话。
一进瑞麟宫,秋蓉芷就一脸奸笑的蹭到麒瑄床边,挤眉弄眼的说:“瑄儿,你也忒耐不住性子了,再过两个月你们就成亲了,至于这么急着讨娘子欢心吗?”
麒瑄别过脸去,完全不想看到她。
秋蓉芷才不管她,继续揶揄道:“啧啧,都说你是‘fēng_liú七爷’,我看你这名号也丝毫不作假,这般会讨姑娘欢心的良人,不知羡煞宫里多少女人呢!”
沐月夫人看秋蓉芷越说越没谱,瞪了她一眼,拉过麒瑄的手说:“瑄儿,你现在这样,是在怪月儿吗?”
麒瑄看是沐月夫人,也开了口:“可不是呢!”一开口就是满心的怨气和委屈。“沐姨,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她至于要我这般难看吗?”
“唉!”沐月夫人叹一口气,这个小祖宗啊,看样子是全然忘记之前她自己做过什么了。“瑄儿,要说这次,月儿是有些过了,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眼看麒瑄就要还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你之前闯进月儿的寝宫,那么失礼的事情,你可有对她道歉?”
“这……好像没有。”麒瑄低头想了想。
“这不就对了!人家月儿还没有过门呢,你现在又是男子身份,你想想,你擅自闯进人家的寝宫,还偷看人家沐浴。再说了,你当时的样子,啧啧,那可是一脸春意啊!就算我若璃宫的人不会乱嚼舌根,但这皇宫里哪有密不透风的墙,传出去这不是毁人家月儿的清誉吗!”秋蓉芷大咧咧的说,看麒瑄那副模样,还又加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笨啊,唉,没救了!”
“哼……”麒瑄想想秋蓉芷说的也确实没错,哼了一半愣是哼不出来。
沐月夫人看秋蓉芷说的差不多了,怕她再说出什么刺激麒瑄的言词,赶紧截住话头。“你姑姑说的确实是实情。这事你总该有所表示,月儿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去向人家月儿道个歉,以后你们还要好好相处呢。”
“就算……就算是我不对在先,怠慢了她,可她来这么一出,我在宫里的名声不是更糟糕了吗……”麒瑄虽然心里明白,可嘴上还是不愿意服软。
“唉!你这个笨蛋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fēng_liú七爷’的名声不是你自己放出去的吗!你说说,我秋芷楼的那个说书先生难道不是你的人?现在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顶多算又给你添了一笔fēng_liú韵事,但起码,太子和他那不成气候的娘不会再紧盯着你不放了!”秋蓉芷就是那秋芷楼的幕后东家,想到这小兔崽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使的伎俩,又有气又好笑。
“话是不错,可……唉,算了,我也不知道我气个什么劲儿!好吧好吧,回头我就去给穆大小姐赔礼道歉!”麒瑄生生把想说出口的那句“可我也是女人”咽了回去。为求在这世上保命,她这一辈子,恐怕都失去做女人的机会了。她并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干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着一口气。听秋蓉芷和沐月夫人这么一说,也明白自己不可意气用事,可是,可是那人怎么那么让自己没有办法呢!
看着那还在床上嘟着嘴的孩子,沐月夫人拉着秋蓉芷走了,她会想明白的。麒瑄自小就无奈掩盖身份的酸楚,她们都懂,秋蓉芷时不时的插科打诨也是不想麒瑄性子太过沉闷。唉,难为了这个孩子。
寻着个由头,麒瑄到了离落斋,当着一干宫女的面,大大方方的对穆寒月施了礼赔了不是,穆寒月也平静的接受了她的道歉,倒总算把这件事盖了过去。不过,因为这件事,倒让穆寒月对她的印象好了一些。
日子照旧过着。不久,金夏汗国的大王子忽尔多在阵前继位,成了金夏汗国的新一任汗王。随即便秘密向瀚海王庭派出使臣,求援。
不得不说,忽尔多的这一步棋,是下对了。
金夏汗国的面积远远大于漠南台,几乎是与瀚海王庭一东一西一起将漠南台包围了起来,使得漠南台只在东南部一角与南瓯接壤。这也是漠南台的历代汗王都想侵略金夏汗国的原因——太没有安全感。现在漠南台进攻金夏汗国,而此时来讲,如何能搬来救兵击退漠南台,又不用担心在胜利后自己的领土会被第三国假借帮忙之名强占,对金夏汗国最为重要。
若瀚海王庭同意出兵,便可直指漠南台的都城鹰都,到时候漠南台必然会回兵救急,金夏汗国就可以趁着机会反攻,即使没有办法彻底击退漠南台,起码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而且,胜利之后,即使土地会被割占,那瀚海王庭割占的也只是漠南台的土地,与它金夏汗国并没有什么损失。总之,这确实是一招围魏救赵的好棋。
在隆庆帝接到金夏汗国密使带来的忽尔多的求援信时,麒瑄也收到了消息。
第二日上朝之前,隆庆帝特意派人过来传话,要赵王一定去。麒瑄虽然已经被隆庆帝封为赵王,但因为把正式册封的日子和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一天,所以平日里麒瑄都耍赖偷懒着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