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那你自己不也还是没媳妇吗?怎么没见军区里给你批假?”冯锡年不以为然的扫了姚云卷一记,撕了一只翅膀,啃了起来。
“我才三十,年轻得很!”
“就不见得很年轻了,这三十一过了,很快就跟我一样了,你以为啊,唉,想不到我自己抓政治工作的,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解决不了,这次去见了师长,被骂得狗血淋头,想想我结不结婚招谁惹谁了我。”冯锡年强烈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看着合适就结了吧,让她随军也少了顾虑,团里给你配一套新房。”
“扯吧,八字还没一撇的,唉,不说这烦心事,我们喝酒,吃点肉!”
……
云卷跟冯锡年算是老战友了,这次云卷被调回来,倒又是可以一起工作了,其实对于什么婚姻问题,他自己也有些烦了,云舒这么一结婚,姚首长也急了,前几天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候了一番,无非都是老话重提罢了。
将一瓶高粱酒干完,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一点钟了,刚刚冲了一个冷水澡出来,搁在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电话正是云舒打过来的,说看看明天有没有空,让他回家一趟,双方的家长一起吃顿饭,趁着大家都还在休假中,时间好安排一点,云卷倒是答应了。
原本他倒是可以休息几天的,但是由于刚刚调过来没多久,对很多事情都还不熟悉,只能自己多花一点时间了,想想自己的父亲姚首长也是那么孤零零的呆家里,说不担心那定然是假的,其实这些年来,他跟云舒都有建议过姚首长重新找一个伴侣,至少那样还有人帮着照看他,可是,姚首长却怎么也不同意,听别人说,是因为担心娶回来的女人会对他跟云舒不好,每每想到这里,云卷总觉得,他的这个父亲,对他跟云舒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收了线之后,云卷才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到底也不习惯睡那么早,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有些百无聊赖起来,可能是因为忽然想到姚首长跟云舒吧!
大手一摸,很快就抓到自己搁在沙发边上的外套,利落的伸手往衣袋里探了去,,然而忽然感觉一道微凉划过了自己的掌心,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根手链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幡然想起那天刮到那个女人的场景,那天因为临时有任务走得急,所以连手链也没有来得及还回去,不过,自己到底还是把人家的东西弄断了,本来是想到附近的修理店去修理一下再重新还给她的,后面因为走得急,回来之后也是整天忙活着,早就忘了这事情了,现在估计修好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人了。
云卷皱了皱眉,缓缓的弯下腰去,捡起了那根手链,寻思,怎么女人就这么中意带着些东西,容易惹麻烦来着。
想了想,又缓缓的把东西扔进了衣袋里,料想着明天顺便带出去修理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找得到人,他姚云卷不中意欠着人家的东西,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女孩子,看那个女孩子那着急的样子,料想着这东西对她来说应该挺珍贵的,而且想着,那事情确实是他不对,吼了人家,还把人家的东西弄坏了!
想罢,终于还是取出了一支烟,漫不经心的燃了起来,他的烟瘾一直都很大,小时候看到自己的父亲姚首长也是那么可劲的抽着,还以为这烟很好抽,曾经跟云舒偷过姚首长的烟来抽,谁知道那烟的味道竟然这么难受,后来被姚首长发现,罚跑了一夜的校场,屁股还被凑得开花了,倒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姚首长一样一根接着一根的燃着。
小时候,总是埋怨着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太过严格,总是埋怨自己的父亲不理解自己,总是埋怨自己的父亲不够关心自己,别人有妈妈,他跟小云却没有妈妈,羡慕别人上学有妈妈背着,埋怨自己只能上学,即使下雨了,也不会有人特意把伞送去给他,长大之后,才知道自己父亲的用心良苦,可是当他懂了这一切之后,姚首长却老了,小云也长大了,所以,在云舒结婚之后,他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拼搏,到底是为了什么,父亲还是那么的强大,不需要他的保护,而小云也嫁了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也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也许没有人会懂得那种感受,就好像忽然间就没有了目标一样,好在,他所从事的事业还是具有意义的,不然,指不定还要难受多久了。
——《假戏真婚》——
第二天清晨,云舒起得很早,收拾完简单地用过早餐之后便出门了,打算回自己父亲那边一趟,因为今天云卷也要回来的,别看是一家人的,因为各自的职业,相聚在一起吃顿饭都是很不容易的,慕煜北连早餐都没有用就出去了,走得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走的时候,到时留下话来了,说中午会直接过姚首长那边,让她自己先过去。
云舒自己驾着车飞快的在马路上行驶着,打算直接超市买一些食材回去好好的给姚首长跟自己的哥哥做顿好吃的。
路过城中的一家大超市的时候,云舒便直接下了车了,清瘦的身子往超市里穿了去,今天的超市还是挺多人,赶上国庆节,超市里很喜欢在这样的时段搞些活动,降价促销之类的,而人们忙碌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