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来点创新元素,什么创新,就作幺蛾子呗!”韦望川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了这场华会是个整蛊,自己始终是被耍弄的团团转的那个。
其实韦望川还是天真,要不是陆离喊着说这场比赛是叫做“驴打滚”,他还不能联想到那是拐弯抹角,指桑骂槐的映射他。
“驴打滚,驴打滚,我看谁做打滚驴。”看台陶潜明笑得忘了自己是个严肃将帅。
那场地是一个倒置的巨大圆锥,好似不倒翁一样,是一个失衡高台,远看去像陀螺,底下满是灰色淤泥。
“咦,好脏。”陆离迟疑着上场。
“等有人落下来你就知道好玩在哪里了。”陶潜明指着那赛场跟黄笙说。
一旦有人落下,感应机关就此触发,先喷洒一层稀薄的浆糊,再落一层倒洒出的就是细碎木绒,沾满金黄一身,这就作为糕点上裹的豆面。
至于那底下布置的一潭灰泥,“我喜欢配着黑芝麻糊,越腻人我越喜欢。”陶潜明笑道。
“先落下的不过是拿来试试手,好的坯馅还要在案板上多转一会。”
老刀的诨名起得不是毫无依据,那是切实考究过的,绝对没有夸张成分。
赛场规则简单,双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对方打下去。
比赛时间一到,统计还在场上的人数而定胜负输赢。
那是失衡圆台,不仅要提防敌方攻击还要在意脚下平衡,对手打下去,自己掉下去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是团队作战,人数众多,作战计划需要谨慎安排,如果站位有错或是打斗起来出了自己负责范围,那整个平台将面临失衡动荡,再或是出了差错让对手看见破绽那不是没有可能全军覆灭的。
最好是一人占住一方位牵制一敌手。如果谁大意被打下台去,那另一方多出一人就可以打乱这一方部署计划,双方表现实在让人期待。
何溪队伍先发制人,快陆离队伍一步摆出阵势,那势作四面围城鹤,八方网堵鱼,被牵制住的陆离队伍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让何溪队伍选去了好位置,他们直把陆离队伍往外沿赶。
开局陆离队伍就被何溪队伍占取上风,处于劣势的陆离队伍里已经有人心急气躁,这便犯了大忌,那人被对方一个腿扫肩摔打下台去。
席下一片哄闹,有的叫好有的唏嘘。
陶潜明期待的裹豆面时间到了。
那人沾满了一身金黄木绒落尽灰泥浆里去,那泥浆好若沼泽吸附,可怜他挣扎半天也爬不起身。
“最后再滚一道黑芝麻糊,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腻人甜味。”陶潜明笑说。
黄笙看陶潜明一眼,道:“那配上一杯寡淡清茶味道应该正好。”
陆离队伍率先失去一人,何溪队伍便有了二对一的机会,如此那何溪队伍备受鼓舞,昂扬斗志,胜算更大了。
陆离队伍接二连三摔落下去人,越是这样越发心急,陆离队伍陷入恶性循环。
敌多我寡,必须改变原有计划。
何溪队伍交错站了两圈人物,陆离这方已经被死死堵在外圈。
“还等什么呢?自己跳吧!”敌方一人这样嘲讽道。
何溪队伍站在中心稳住重心,所以平台现在是处于平衡状态,倘若陆离队伍有几人敢冒险窜动打破平衡,那局势即可扭转。
陆离远远望对面段素绢一眼,二人相视点头。
陆离猛一个金蝉脱壳躲开对面汉子牵制,又是一条溜滑泥鳅闪过二重防护,韦望川借陆离弄出这番动荡也急忙突围,平台不稳发生晃动。
何溪瞄准陆离御一道气团打去,陆离躲闪,却不提防何溪队伍做出了调整,重心有意转换偏到一边,陆离脚下不稳,失了重心,连退几步落下平台。
就此时,段素绢蛰伏许久,联合谈判一起往何溪队伍跑去,多了这二人重量,平台严重倾斜,何溪队伍哗啦啦滑下一半的人,远看那纷纷扬扬散落的人又洋洋洒洒沾满了木绒。
“好一顿大餐。”
这出其不意的奇招让何溪队伍和陆离队伍人数持平。
两队赶忙做出调整共同维持平台平衡。
平台边缘忽然有一只手扒拉上来,爬上来的那是陆离。
“怎么还能爬上来了,这算犯规吧?”何溪队伍有一人这样道。
“我没掉下去,没离开赛场怎么就算犯规?”
那人不服,引起争议,而后裁判定夺:陆离可以继续参赛。
陆离何溪队伍各占一边,陷入僵局,哪方都不敢草率行事。
何溪第一个冲队伍冲到中央来,都以为他是领队来抢中心位置,韦望川最先御气去打何溪,其余人都往何溪身后打猜测预料会跑过来的人,可怎么想他那队里的旁人都不动,在后方为何溪做掩护,击中精力为何溪防挡。原来何溪出手却不是为了抢夺中心位置,是直取陆离而来,他要单枪匹马除掉陆离,哪怕赔上自己。
陆离跳出她的负责区域,陆何二人为了保持大局平衡,转移到了平台中心打斗。
队伍里的其他成员也不闲着,守护住自己位置,纷纷御动气团远程攻击,两方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几番打斗,队伍阵型又散乱了。
陆离对何溪,段素绢对展鸿湄,四人两对交手似龙如虎翻江震岳。
何溪忽然与展鸿湄会和,把陆离和段素绢围到中心,陆段二人被局限住脚下,施展不开手脚,处于劣势。
陆离与段素绢肩贴肩,背靠被,做露散霜花,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