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两人对五个彪汉子,明晃晃刀剑无眼。
两人虽都没有兵器与之对衡,但御气为刃,锋芒不逊铁打的利器。
陆离方斩红背贴着背,轮番出手,一个进一个退,一个攻一个防,不怕那五人包围。
头顶盘旋着气刃是方斩红御的,来去有形又无影,带起怪风侵人骨寒,让那汉子敢进又退。
陆离初见方斩红这个闷主出手,看是手起刃落,一带一起,又是人刃各自行动。一招一式皆如闪电,迅捷利落,那双睡凤仍是半睁,陆离看得清他眼里的血丝,萦乱。
明明这两人是一方,可像是要比试般的较劲出招。
陆离双臂一展,头顶雨落似的往下扎刺气刃,陆离之气如冬风凛冽,带着煞气似的透肌寒人。
五个汉子闪跳躲开,包围圈就散乱了。
陆方两人气刃追截,五人有提刀有挥剑有御气,架隔挡拦。
还是人数压制,陆离两人随即又占了劣势,再被五个汉子围住。
那五人不去接方斩红的招式,刀剑和气都往陆离身上挥舞,陆离奔躲,“怎么针对我啊?你们眼瞎?他不是人吗!”
方斩红追过来挡住击陆离的招式。
“方斩红!他们羞辱你!不屑和你对打!”陆离喊着。
方斩红不接话,脸上也没个情绪,就只是出手截挡五人。
七人纠缠不分,势能翻江倒海,可移山震岳。
说肖昌带段素绢上山,走的是偏窄小路,也不经过营地,肖昌说是不能引人注意,只是要那一个人头罢了。
段素绢并不猜疑。
眼看离那孤零零的红点愈近,段素绢注意到有另一批红点往这边来,移动速度渐快,这才谨慎起来。
段素绢觉得情况不妙,调头回走。
肖昌看他下山路走,手上去扯拦,嘴上“人头人头”的喊,段素绢挥手不理,“保自己人头吧!”。
他也没想是肖昌引自己掉坑里去。
才下不多久,前方出来四个人拦住去路,高矮胖瘦,幼长丑俊,参差不齐。
“小兄弟想往哪去?人都是上去,你怎么急着往下走?”那对面一个腰细膀阔,稀发蓬松的汉子走上前来一步,道。
其余三人各提武器,也聚过来,
“这个人头看着也不错,肖昌你凑合着拿这个吧!”段素绢扯住肖昌挡在身前。
肖昌挣扎躲开,“我们二对四,能有胜算吗?”
“二对?我又不打算和他们打,你来!”段素绢突然谦让起来。
“你不要推我啊!你打算让我一对四?你就袖手旁观?”
“这是证明你能力的最好时机,我相信你!”肖昌不懂段素绢为何突然胆怯。
段素绢畏手畏脚完全不同往日,肖昌以为段素绢是个怕事的主,心里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段素绢原来是个纸老虎啊。”
段素绢边退边说,“顶住啊!”
语罢,拔腿就跑,状如离弦之箭。
那几人忙去追拦段素绢,风驰一般,没顾得脚前有气丝绊拦。四人全被绊倒,连栽带滚。
那好运的是手里的兵器甩飞,人只是破皮擦伤,那倒霉的是磕撞上自己的或是别人的刀剑上,顿时鲜血涌流,骂爹娘叫喊疼。
段素绢拍手大喜,原来段素绢未有逃脱打算,只是见对方人多,还带着兵器,动手难免被围住,占劣势。
打个幌子,明面装退缩胆怯,暗地御气化丝,虽细如线般,但结结实实得绊倒四人。
四人先爬起来三个,剩下那一个捂着被自己刀砍伤的口子,嗷嗷叫唤。
段素绢先将对面一军,恼羞了他们,成怒,呲牙咧嘴,咿呀呀的挥刀晃剑扑来。
几人速度上追赶不了段素绢,被他耍逗得气急败坏,那个头发稀黄的汉子竟扔甩了刀往段素绢砍去。
段素绢听到刀砍乱了气流的声响,灵敏翻转身子,待刀锋划过,一把接住刀柄,翘着嘴角,笑道:“现在的大哥大叔啊,都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怎么还不沉稳?”
人没砍中,白白给人送去兵器,汉子气的扯夺来组里小个男子的长剑,呸道:“小子!大爷拿刀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蛋子和泥呢!”
段素绢不去理他,把刀甩给肖昌,怕他手里没东西迎敌心不安,“拿好!这大哥心善,怕以多欺少还输给咱们空着手的,不挂面子,特意给我们两人一把趁手兵器用用。”
都听得出段素绢拐弯抹角的嘲讽,那汉子骂咧咧,“你小子少在这阴阳怪气的,周赛末了,你栽在我陆麟手上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
那人叫陆麟,他发音浑浊不清,段素绢恍惚听到陆离的名字,哪怕是陆离二字仅仅从那人嘴里说出,段素绢都觉得玷辱了这个芳名。
段素绢咂嘴,心里想:姓陆的,可能还跟陆离有亲戚?
一想到陆离要是有这样的亲戚,他都替陆离难过。
段素绢不想再同他们废话,联合肖昌,与对面打起,惊扰林中飞鸟掠起,枝叶簌簌。
那山下同陆离方斩红交手的,山上和段素绢打斗的,皆是郭令勾结的,所谓同盟。正是清早,郭令借捡柴之辞,去给几组人信号,叫他们赶过来。
说郭令带石磊他们去后溪去捞鱼,也是让一组盟友赶来埋伏着。
不等石磊前脚才刚踏进水里,正搜寻鱼的去向,那伙六个人就冲出来。
有一个在岸上假同郭令交手,有四个挥剑就刺向刘李二人,还有一个直接跳下溪来,要拿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