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街景,岳非很快就失去了兴致,再次变得昏昏欲睡起来,手机又没电,外景不好看,不睡觉能怎么样?
当然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岳非的睡意就消失了,因为远远的他看到了他的高中母校,麟县第八中学。
当初读书的时候,虽然有事没事就喜欢黑它两句,心心念念的把学校当监狱看待,可当真出了这个监狱。
感情反而变得有些奇妙起来,大学的特殊氛围使得岳非并不挂怀他的母校,反倒是高中母校让他满怀念的。
当初他上大学,放假回家的时候,可没少去学校逛,可惜物是人非,再回去也感受不到曾经那种氛围了。
在他记忆里,毕业以后他感受最深的一次,还要数当初他回学校拿录取通知书,那时候学校已经开学。
他高中的班主任也已经另谋高就,再一次回到起点,正在忙着给大一的新生进行军训。
那一幕还是冲击蛮大的。
时光易老。
当岳非还在感伤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闯入了他的视线,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北方来讲是有些偏低的,在加上那有些臃肿的身材。
说实话,这样一副人物形象图,描述出来更像是一个在社会浸营多年的中年油腻大叔,可岳非却知道。
他才只有三十几岁。
因为这个冒然闯入他视线的家伙岳非认识。
肖形!
岳非的高中班主任。
一个有违师德,望之不当人子的家伙。
当然这么说,倒不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是他对岳非的心里造成过什么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又或其他.....
这一切都不存在,甚至不止如此,在岳非的影响里,对这家伙的感觉还是不差的。
之所以有上述那一席评价,也是因为事实难违!
脑中回忆着有关肖形的一切,岳非挺了挺身子站了起来,然后冲着前面的臃肿身影招了招手,“老师,过来这里。”
另一边,本来准备随便找个座位坐下的肖形在听到这声呼喊以后,本能的回了下头,毕竟从业近十年光阴,对老师这个字眼已经变得敏感了。
回过头后,他睁了睁眼镜后面那双不大的眼睛,确定了那个人确实在喊自己,便踏步走了过去,走近一些他认出了岳非。
这不是他六年前教出去的学生吗?
“岳非,你这是可那?”认出岳非以后,肖形索性就寻着他的地方走过去了,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我刚从晋阳回来,这正要回家呢!”再次听到熟悉的家乡口音,岳非难免觉得亲近,笑容也越发洋溢起来。
“来,老师先坐下吧!这车要走了,别一会儿把您老人家腰再闪着了,到时候师母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
“你啊!”肖形摇了摇头,坐到了岳非身边,“老师当初给你辅导题的事你不记得,你就记得我这腰的事了?”
肖形不说还好,一说岳非忍不住就又想笑了,说起来这件事还挺有趣的。
岳非依稀记得大概是在高二的时候吧!他的老师也就是肖形,早上还兴致勃勃的在讲课,可到了下午的时候就住院了。
一开始同学们还挺担心的,张罗着准备去看他,可后来听说了他的住院原因,这种躁动很快就又被压下去了。
原因是,肖形当初住院的原因太传奇了一些,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把腰闪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了,之所以让肖形这件事成为传奇的原因,是因为在肖形的这伤痛持续时间。
“当然记得了,您老人家当初老当益壮,腰都快断了,就住院七天就出来了还坚守工作岗位,带伤给我们上课,这我不得记着?”
“哎!行了,行了,他爷爷好歹也是给你上了三年课了,你奏这么对你老师的?”
“那不说这事了,那我们说说您老人家,这又是怎么了?跑来座公交车来了?”
岳非强忍着笑意转移了话题,因为他知道,他很快就会又一次回到这个话题。
“别说了,刚昨天出车祸,车在修理厂放着了么。”肖形一脸晦气的摆了摆手。
“就和当初一样,强忍着腰疼开车,然后伤筋动骨一百天,又去享受vip待遇?”
“你看,你这.....当初教你的时候你就贫,现在被社会毒打了两年怎么也不见好转啊你?就抓着老师那点事不放了?”
“老师,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你说说,你就不能长点心,那酒不喝又不会死,那车不开也不会死啊!”
“你说说,高中三年,你又几天不是带伤上课的?还嫌弃我说你,也就我这学生了,毕业六年还关心您老人家身体。”
“关心我身体?我看你这是笑话你老师我了吧!你也就是毕业了,要不起?你这没有两个周的值日生涯没完。”
肖形摆了摆手,颇为晦气的说道,不过他也知道岳非是真心关心他的,倒也没有生气。
............
“毕业以后干嘛呢?我听说你没在家乡发展?”
说笑了一会儿,肖形提起了正事,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有什么困难和老师说一说,看老师能不能帮的上忙。”
“没事。”岳非摆了摆手,“我毕业以后不是留在了晋阳?这次是公司有业务,要跑全国,路过家乡回来看看,住几天。”
“留在晋阳?”肖形见岳非的神色不似作伪,倒也没有在追问,反而说道:“晋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