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理论老师给吴克明打电话,想要询问他们为何不上课的原因。吴克明看看来电显示是理论老师的号,为了少给自己添麻烦,他随即把电话给了何豫晋,同时向他喊话:“班长,咱们理论老师找你有事了。”
何豫晋一听,又瞥眼看了看窗外,天早已经通黑了,理论老师这个时候找他干嘛,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吴克明。
吴克明冲他一耸肩,表示不知。
何豫晋无奈,接过电话,很有礼貌地来了句:“你好,我是何豫晋。”
“我知道你是何豫晋。我问你,你们男生为什么下午都不上课?这可是我新学期的第一课,同学!你们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再说了,你还是你们班的大班长……”
何豫晋听着理论老师的气话,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一下,他连忙做了解释:“吴老师,你不要急。听我简单给你说一下情况,今天下午我们宿舍的陈子庆生病住院了,我们几个这不是关系好嘛,所以便一起去瞧他。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和他通话。”
“唉,算了吧,我就不浪费这个电话费了,这次暂且相信你一回,毕竟你是你们的班长。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出现这样的现象,不然可别怪老师到学期末不给你们这一帮小鬼面子。”
何豫晋听老师这么说,连忙笑道:“是是是,谢谢老师原谅,我在这里向您保证,以后我们几人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类似的情况。”
随后,理论老师那边“啪”的一下,很用力地挂断了电话。
何豫晋回头看了看吴克明,知道那小子在捉弄自己,便没好气地冲他瞪了一眼。
吴克明向他扮了个鬼脸。
宿舍的其他哥几个见何豫晋挂了电话,连忙凑到他面前,问他:“晋哥,陈子庆这小子啥时候生的大病,还有病名叫啥啊?莫不是相思病吧?”
何豫晋见几个人拿他耍,随即用手指绕了一圈,没好气地道:“他的病就是你,你,还有你——”
说着,大家狂笑不止。
一时间,整个宿舍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青春的张力。
晚上,因为有了中午饭的铺垫,宿舍的哥几个只是各自简单要了碗稀粥,然后便回宿舍搓麻将,斗地主。
一回一毛,一回三毛,凑够一块交钱。
何豫晋刚开始不会,先看着大家玩了几局,然后也加入了进去。
因为学艺不精,熬的两眼通红,最终输了四块钱。
赢了他的几人知道何豫晋手头紧张,也不要他的钱,只说留着吧,改天请客。
何豫晋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心里却是一晚上没过意去。
凌晨一点,大家意犹未尽地各自爬上了自己的堡垒。
然而这个时候因为刚才的那股兴奋劲儿还在,大家全部没有一点睡意。
怎么办?
吴克明建议大家唠唠嗑。随后,何豫晋让门口人员负责把门,开聊。
话题说点什么呢?
说说女人吧。这是咱老爷们儿在一起最喜欢聊的话题。
何豫晋作为班长,先开头给大家伙儿说了一些他们山沟沟的纯朴山村女人。
大家听了,都觉得没意思——太传统,太保守,太无聊。
还是吴克明的话最能吊大家的胃口,他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其实不然。我觉得真女人就是钢筋混凝土啊,她们为了自己的事业完全可以放下自己的尊严,尤其是现在的社会。比如我一邻居,她曾经是做小本生意的,后来越滚越大。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赔了,赔的精光,听说连自己的身子也卖给了别人。别人是干什么的呢?具体内情不太了解,就听说他有钱。因为那个男人的帮扶,所以那个女人又有钱了,现在过的依然是小资情调。所以我说啊,现在的女人都不讲什么贞操了。有钱就是幸福啊!你们还记得那个宁愿在宝马车里笑也不在自行车上哭的女人吗?听说现在过的也挺好!”
此时的陈子庆已经苏醒过来,他听了吴克明如此一番略有偏颇的话,顿时觉得这个吴克明好像不是这现下世间的人,好像是来自那个外星球的奇人似的。在他陈子庆此时还略有昏沉的心里,吴克明绝对是最神秘,最厉害的和最让他佩服的异类存在,所以这个时候他向吴克明投去了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而何豫晋听了吴克明的话,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不可思议。想想自己来到城市也有些日子,但是自己的舍友又是自己的好哥们说出如此的想法,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看看吴克明,想说话,不过最终还是止住了。
因为他见吴克明正在兴头上,这是他难得的状态。
吴克明此时也不管自己的舍友有什么意见,又接着道:“什么是女人?诸位请告诉我,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同类?
“我觉得吧,女人她其实就是一件华丽的丝袍,我们男人穿上合适了就可以毫无顾虑地随意带走。如果不合适,你就脱掉直接丢弃便可以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女人也实在是这人世间最悲惨的同类啊。”
宿舍的哥几个此时都很安静,完全被他的这番大理论整得哑口无言,好像完全被吴克明的话给震懵了似的。
吴克明看看自己的几个小伙伴,又看看自己的装束,见他们一个个安静地盯着自己,他还以为自己哪里有什么问题,便向大家笑道:“艹,今晚话说多了,好了,好了,不说了,睡觉!”
同宿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