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羽翼、庞大的体格,以及睥睨天下的姿态,好不威武!
“冲天一搏气如虹,踏浪凌波入海中。未有虎狮声震耳,却能潇洒比鲲鹏!”皇上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地点点头:“好鹰!好鹰!”
“是啊,皇上!”一旁的公公上前,拍马屁道:“鹰击长空,好兆头呢!”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地道喜。
“哈哈!”梁宣帝见了这鹰,一时间也心情大好:“想不到在宫中还能看到这等景观!”
以往天气好的时候,也能看到各种飞禽经过,可是这么大一只鹘鹰,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雄鹰属于长空,终究是留不住的。”梁宣帝的话语中包含着些许无奈,群臣无话。
“父皇,若能留住呢?”人群中,梁玉霄缓缓地站起来。
他命旁边的宫人取来一截竹笛,放到嘴边两长一短地吹着,那鹰听了,没一会儿就扑棱着翅膀往下飞来,落在最近的勾栏上。
竹笛没了声音,那鹘鹰便伫立在勾栏之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众人。
“父皇。”梁玉霄走上前去,将那枚竹节置于掌心奉上:“儿臣前些日子,在驯兽师傅那里学了点皮毛,今日偶然用上,希望能博父皇一笑。”
“哈哈!”梁宣帝一笑:“若真留得下这只鹰,便让驯兽师来领了去,好好养着。不过,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本事,朕竟然不知道。”
“原本也只是些没用的功夫,儿臣愚钝,远不如三哥、六弟能为父皇分忧。”
“你也不错。”梁宣帝看着梁玉霄不住点头:“你们几兄弟,各有各的好。”
“来人。”梁宣帝命人前来:“去驯兽园派遣几个御兽人来,看能否将这只鹘鹰降了。”
“是。”几人去请驯兽园的御兽人。
然而,正说话间,那鹘鹰便盯着不远处的梁宣帝,双翅一振,朝着身穿明黄色华服的梁宣帝猛地扑过来。
“皇上小心!”一时间,大臣们的呼救声此起彼伏。
梁玉霄双目一凛,暗叫不好!
原本是想献上这只鹰,讨皇上开心的。没想到操之过急,这只鹘鹰野性难驯,竟给他使了这么大一个绊子!
“父皇!”梁玉霄见了,立马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梁宣帝。
那鹘鹰毕竟是个野物,一爪下去,梁玉霄的手臂当即见了血。
梁玉霄疼得闷哼一声。他先前被苏月娄所砍的剑伤还没有好,如今旧伤添新伤,瞬间血流如注。
梁宣帝也惊了:“老四。”
然而,那鹘鹰见了血更加兴奋,于是在空中一个俯冲,又朝着皇上冲了过去。
梁玉霄依旧挡在梁宣帝面前,用身体护着天子之躯。四周的侍卫闻言也急忙赶了过来,纷纷围在了梁宣帝和四殿下面前。
那鹘鹰见近不得他们身边,于是在空中盘旋良久,准备离开。
“嗖!”那鹰飞上百尺高空,还没有飞远,便被一名侍卫射中了翅根,扑棱几下翅膀,最终哀嚎一声,滚落下来。
与此同时,驯兽园的人也赶到了。
除了梁宣帝,众人都跪拜在地,不敢动作。
“你说!”梁宣帝走到一名驯兽师面前:“这鹘鹰,为何偏攻击朕一人?!”
“皇上。”驯兽师战战兢兢,如实回答:“这畜生,对颜色鲜艳的龙袍较敏感,所以......”
“罢了!”梁宣帝大手一挥:“将这畜生带下去好生**吧。”
那几个驯兽师领了命令,下去查看鹘鹰的伤势。梁宣帝才将目光转到梁玉霄的身上。
他的一只手臂已经被鲜血染红。
虽说梁玉霄在众兄弟间一直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刚刚还因为救自己......
想到这里,梁宣帝眉头一皱:“快宣太医......”
梁玉霄的伤势不轻,在经过太医的一番诊治包扎,伤口渗出的血依旧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父皇。”包扎好后,梁玉霄看着梁宣帝,单膝跪地问道:“父皇刚刚可受伤了?”
“没有。”梁宣帝回答:“倒是你,原本就有伤在身,没想到还那么奋勇地来救驾。”
“说起来,朕还不知道你这旧伤是怎么来的呢?”梁宣帝随口问道。
“这......”梁玉霄听闻,随即露出一闪而逝的笑容:“若儿臣说了,父皇莫要怪罪。”
“这是儿臣与苏家小女切磋武艺时,不小心弄伤的,不过也只是皮外伤,所以儿臣并没有太在意,也还请父皇莫要怪罪于她。”
“苏家的女子?”梁宣帝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朕记得,苏将军的子女除了大少爷苏君安,的确还有好几个未出阁的女儿,老四,你莫不是......”
“父皇,苏家女儿苏月娄果敢刚毅,的确是儿臣所心悦的......”
“哈哈,原来如此!”梁宣帝大悦:“原本我儿中意的是苏家的姑娘?!”
“我听思琴说起过,苏家是有这么一位嫡女,在今年秋宴上表现非凡,可是她?”
梁宣帝显得有些兴奋,梁玉霄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说起来,你也到了该嫁娶的年纪了,若是苏家的姑娘合你心意,那朕便为你们做主!”
梁玉霄低头,跪地行礼:“儿臣先谢过父皇。”
梁玉霄暗自庆幸,原本以为鹘鹰的事情弄巧成拙,没想到反而帮了自己一把。
晚秋的太阳上了百尺竿头,苏将军上完早朝刚准备回来,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