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得过自己的直觉!
“姨娘,不管怎么说,**下人始终会给苏府带来不好的影响。既然事情传到了我们这里,我们总得出面看看,不是吗?”苏月娄说道。
“你说得对。”张姨娘赞同道:“是该管的。”
一行人匆匆赶到了紫东苑,推开院门,就听见了次院传来的丁香的惨叫声。
现在紫东苑人丁单薄,也没个看门的。直到他们推门进去,陈氏和苏玉伶才着急忙慌赶来:“你们干什么?”
张姨娘上前:“姐姐别紧张,听说紫东苑有**下人的情况发生,所以我前来看看而已。”
这边张姨娘带人拦住赶来的陈氏母女二人,那边苏月娄的人就推开了紫东苑的次院房间,找到了丁香。
即使苏月娄胆子再大,见到丁香的伤势心头也颤了一颤。
除了丁香身上密密麻麻的鞭痕,还可见贵嬷嬷曾用竹简夹了她的手指。此刻丁香的手指已经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一片了。
贵嬷嬷见到有人前来,当即心虚地退到了一边。
“快,快把她放下来。”苏月娄见状,立即吩咐身边的人上前,将丁香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二小姐。”丁香见她来救自己,眼泪和着血水滴落。
“快去叫大夫。”苏月娄侧头吩咐了青绾,青绾便答应着起身,朝着医所跑去。
“你犯了什么错,竟要受这样的责罚?”苏月娄于心不忍地问道。
她带着昀湘和小五将丁香扶到一旁,丁香便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如今苏月娄看丁香这幅模样,也不由跟着难受起来。
“二小姐。”丁香血肉模糊的手在苏月娄眼前不断颤抖着:“我若说我不曾偷盗,您信吗?”
“信,我信,你当初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当初丁香父亲病得那样厉害,丁香也只是还了苏月娄的救命之恩,之后便找苏月娄,要跟她两清。她当初分文未取,也不曾为了父亲向她求一句情。
这样一个人,想来已经为当初挑拨苏彦婉懊悔不已,又怎么会去偷盗呢?
“二小姐。”丁香嘴角渗出血来,可见也受了些看不见的内伤:“若我的主子是你,该多好啊。”
“那些钱,我爹分文未动,他原本是想让我还给你的,可是,可是……”丁香颤抖着,情绪也越发地激动。
“可是你被人当成了小偷是吗?”苏月娄望着丁香,落下泪来。
从前世到今生,她经历了太多的阴险狡诈,这样难得的干净单纯,让她有些不忍。
“你为什么不说是我给你父亲的?你是怕连累我吗?”苏月娄那般聪明,一定猜到了事情的始末:“都是我不好,我原想着每次送一点,总不至于让她们知道的。”
“不怪你,二小姐。”丁香的眼泪打湿了苏月娄的衣襟:“谢谢你,谢谢你。”
丁香说完,猛咳了几声,吐出几口鲜血,便慢慢没了呼吸。
“丁香,丁香!”苏月娄慌了:“你撑一撑,大夫马上来了,你……”
苏月娄搂着丁香的手却猛地一沉。
“不用了。”小五在一旁,垂着眼睑:“没用了……”
紫东苑的次院里,一时间说不出的安静。风吹过,窗外的修竹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一首低缓的悲歌。
贵嬷嬷见自己失手将人折磨死了,当下在角落里抖若糠筛。
张姨娘和陈氏交谈了几句,也往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