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诗乃手中的手枪还冒着青烟,而辫男的辫儿已经短了一截儿了,“你对前学生会长有意见我不管,但是如果你再胆敢污蔑我的丈夫,那你就将被逐出避难所。”
诶呀诶呀,明明自己说要温柔一点的,怎么一有人针对我就掏枪了?周林苦笑着示意宪兵先把武器收起来,然后走到诗乃身边将她的枪也关了保险收到枪套里,“那么让我听听你们想说什么吧?闹事不能解决问题,直接向我提出你们的需求吧,如果合理我自然会满足的。”
辫男显然也没想到诗乃会是周林的妻子,也没想到诗乃会直接开抢——宪兵好歹还警告了三次呢,虽然他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但是气势上已经弱了很多,“哼。。。就算你现在假惺惺的笑脸也没用。我要向你抗议,我们学生不希望你们再往我们学校收容更多的幸存者了,反正外面那么多没人的房子,他们哪里都能去,而我们学校的容纳限度终究有限,我们可不希望和来路不明的人共处一室!”
“我们也是来路不明的人啊,你别忘了。”周林蹲下身直视着辫男,“其实我挺认同越是大灾大难面前人们就越需要团结这句话的,因为大家聚在一起才能有足够的人手处理问题,包括寻找食物,修建庇护所之类的,怎么?难道你认为这些事情一个人就能搞定吗?”
“至少人越少,需要的食物和药物就越少,以我们现在存量就能或更长时间。”
周林点点头,“说的对啊,但是你这样说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吗?食物早晚有一天会吃完,药物也早晚有一天会用尽,到那时候你想过怎么办嘛?”
辫男皱着眉有沉思了一下,“我认为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周林听罢只能对他耸了耸肩,“很遗憾,救你们的人就在你眼前,你却对他视而不见。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啊。承认吧,你就是不想外出寻找生存物资,想当个寄生虫,想有人伺候你生活,甚至想通过领导这种没意义的反抗运动成为所谓的团体头目为自己谋得更多利益,或者逼迫我为你提供更多特权以换取你领导的团队闭嘴,伙子,玩儿政治你还嫩了点,哦对了提醒你一下,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站到这种组织的前线当什么领导人,我一定会选一个像你这样脑子缺弦的人当我的挡箭牌,然后我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给你出谋划策,控制你完成本来应该我本人完成的危险运动——我记得你有个戴眼镜儿的朋友来着?”
“你、你胡说!我们绝对没有这样想过!完全是因为你的要求我们做不到!”
长叹一声,周林示意宪兵可以把他们扔出去了,“这里我说了算,如果你不想听的话,还是那番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如果你真的想救学生们,最好现在就报名参加探索部寻找更多食物回来。”
这种做法可称不上温柔啊。周林看着被丢出去的三个学生,斜眼瞥了诗乃一眼,或者似乎没看他,而是继续擦枪,“算了,插曲而已。不过命都快没了还跟我抗议呢。。。年轻真好啊,什么都没见过就一股子热血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