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出来,感觉腿上不断有冷风袭入,我才反应过来身上还穿着泳衣和浴袍。不禁摇头苦笑,应该换个衣服再出来的。
还好,还好手机还带在身边。我伸手要去掏手机,蹭到口袋时才感觉到一阵刺痛。看着手心那些嵌到肉里的细小颗粒,突然有些心酸。
还能有人比我更苦逼吗……
艾瑞克不在北京,我该找谁呢?不顾周围人议论的目光,我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里,开始在想我下一步的去向。
我是应该先去医院把伤口包扎了,还是应该先找个酒店住下洗一下身上的脏东西,不对我还穿着浴袍,还是先找个商场把衣服买了吧,别这么出去再吓着别人。
正想着,一位老大爷关切的朝我凑过来:“丫头,您没事儿吧?要不要报警?”
报警??报什么警啊?我一脸的疑惑,老大爷上下打量指着我:“您这……”
“啊”我才反应过来,我这一身浴袍,又一身血,他们肯定想歪了。我把老大爷叫住:“我没事儿,就是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
“您洗澡能摔能这样?”老大爷一脸的不可思议,看到对面巡逻的警车,赶紧招手:“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我想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警车转了弯在我面前停下,有些头疼,他倒是挺热心。
“哟,导演,这是拍什么大片呢?”
我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这不正是杜立安那个师弟么,巧了么这不是。
“呵呵呵呵,又见面了哈。”我讪讪的赔笑着。
“闺女儿,别怕,有困难找警察!”老大爷一脸正义,我冲他回了个“谢谢您嘞”的尴尬笑容。
“怎么回事儿啊?”警察师弟在我旁边蹲下,打量的看着我。
“我要是说我洗澡出来摔了一跤,摔我们家花瓶上了你信吗?”
他一脸狐疑“摔跤能摔成这样?”
我向他展示了一下我的手:“事实证明,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
他指着我的花脸:“那你哭什么啊?”
我则是白了他一眼:“废话,你摔成这样你不哭?”
见他还要说什么,我赶紧催促道:“警察同志,您还是先送我去趟医院吧。有困难,找警察,我先谢谢您嘞!”
到医院照了镜子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到我都这么惊讶,我脸上也被碎片拉了一口子,还好不深,可好巧不巧就在脸蛋的位置,“会不会毁容啊……”我弱弱的问医生。
“说不准,等伤口好了你再配一点祛疤的药膏吧。”
“我的绝世美颜可怎么办啊……”我有些难过的说,说完门口传来一阵轻笑,警察师弟还好端端的杵在门口。
“您还没走呢?你们服务还真好嘿!”
“那您记得点个五星好评!”
“没问题!”
他收住话茬,眼睛一横:“别跟我贫,一会儿包完了跟我去局里备个案。”
“啊?这种也要备案吗?”我一时激动,回过头去看他,医生黑着脸给我掰回来。
“废话”他在门口说:“凡是报了警的都要备案”
“可我也没报啊,你不是路边儿的大爷像招出租车一样随手招来的么?”
“我警告你啊,辱骂公安机关可是要受处罚的!”
“我哪里辱骂你了,你看不起开出租的是吧?”
“嘿,我还说不过你了?”
他说着撸起袖子就要进来,却又不知道什么阻止了他的脚步。只见他眼睛看向走廊的方向:“你速度还挺快!”
说着他眼睛朝里面转了转,然后杜立安就按着他的指示进来了。
看着他跑的通红的脸,我一阵好笑:“哟,杜大哥你是协警吧?协助警察办案这么积极,什么时候拿编制?”
不等杜立安说话,门口那个人就忍不住发言:“小丫头,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正组织语言回击,杜立安把手里的袋子往我面前一放:“你别搭理他,他这个人就是嘴欠,这是我给你带的几件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先凑合穿。”
话刚说完,门口就开始炸毛了:“好你个杜立安,狗咬吕洞宾的是你小子才对!”
“边儿去!”杜立安朝门口骂了句。我的脸正好包扎完,医生在为我挑手里的碎瓷片。
师弟警察朝里面看了一眼,说:“没我什么事儿我就撤了啊。”
杜立安横了他一眼:“你早该撤了”
我却好奇宝宝似的伸出头去:“你不等我跟你回去录笔录啦?”
“用不着你”他豪气的留下一句话就准备走,我身体继续往那边探
“那我就谢谢警察同志您嘞!”
声音从走廊传来:“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严森是也!”
我把头伸回来,对上杜立安灼热的目光,我吓了一跳:“怎,怎么了你看我干嘛?”
“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他暗暗的指着自己的脸,向我示意。
我把头转向医生:“医生,我伤的重不重?”
医生戴着口罩,头也不抬:“不重,这几天别沾水,敷几天就好了。”
我抬头看向杜立安:“不重,这几天别沾水,敷几天就好了。”
医生继续说:“别吃辛辣的食物,海鲜冷饮都别碰。”
我继续抬头看向杜立安:“别吃辛辣的食物,海鲜冷饮都别碰。”
医生抬眼看我:“你是不是忘了拍脑部的ct了?”
我又把头抬起来:“你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