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他们聚不起来的。程伯伯和程伯母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许晚晚。”
“可是她有儿子——”
“在他们眼里,那只是程大哥的儿子。程家这种家庭,如果接纳了许晚晚会遭到怎样的嘲笑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你觉得程伯伯会受得了?如果这个女人只是普通的第三者可能有希望,但她是你妹妹,就光这一点,就完全没可能。我知道你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我也知道你委屈。但是报复了他们你就能快乐吗?让许晚晚去当这个怨妇吧。你不要去和他们破罐破摔,他们不值得。陆柏青跟我说,人一旦对自己宽容,就没有人能为难得了你。我们明白的太晚了,活的通透的那些人,早就不知道到哪儿潇洒去了,你看瑞瑞,她多酷啊。莹莹姐,放下吧。不为他们,只为自己。”
我这一番话似乎戳到了莹莹姐的某一处,她痛哭流涕将我抱在怀里,哭着敲打我的背,“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她憋闷已久的心里话终于宣泄出来,也将我带入了那份窒息的绝望中。我哭着回报住她,这时候能给她什么安慰呢。如果是马一瑞,我肯定会建议她不让那对狗男女好过,一定要报复回去,不用我建议,她也一定会这么做。
但我们都不是马一瑞,我们都缺乏那份潇洒和勇气,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对自己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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