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长叹一声:“罢了,师弟是所有门人当中最懂得我立场的,他说过,我本性并不坏,只是误入了山门,没想到他临死前依然牵挂我。”
“我欠老头一个人情。”乔宇正色道:“他为了报恩,一直辅佐我们乔宇的猎鬼师,以致于丢了性命,所以,现在轮到我欠他的,既然你是他唯一牵挂的人,我想通过你还这个人情。”
小妖看着乔宇,乔宇说道:“老头的来历我没主动问过,他说多少,我听多少,但是,他从未对我提过你,守口如瓶,可见想保证你的安全,既然如此,你想要找的是什么,我帮你,而且,免费。”
乔宇不自然地咳一声,正色道:“要知道,我可是收钱才办事的,只是偶尔破例。”
小妖哈哈大笑:“真有些意思,你是除师弟外,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了。”
“少废话,难得我今天心情不错。”乔宇不耐烦地说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有人要帮忙,而且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当然好了,不过我要找的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个人。”小妖说道:“我偷进茅山学道术,也是对找人有些帮助。”
“你要想的人叫什么名字,何年何月何日生?性别为何?”乔宇说道:“我先用黑白符测生死,再说找他的事儿,不过,你是妖,你认识的人也活不到今天。”
“不,我知道对方已死,我要找的是个死人。”小妖说道:“我要找的人名叫沈纤纤,百多年前是京城的一位花魁,下落不明,算到今天,肯定是死了。”
乔宇的嘴巴微张,老半天都合不上,燕南重重地咳了好几声才把乔宇从震惊中拉出来,乔宇说道:“你和这位沈纤纤是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我刚入阳间,只是刚刚修炼成人形,人形又是如此模样,实在不适合在阳间行走,所以我先在乡村生活,没料到来了一场大瘟疫,整个村子的人几乎死绝,只有廖廖几个人活下来了,其中有一个叫司空安的,身材魁梧,而且身手不错,不过这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小妖说道:“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乔宇豁然开朗:“所以,你想借用他的躯壳。”
“没错,对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元丹。”小妖说道:“我就将自己的躯壳藏在一隐秘处,将元丹隐入这具躯壳里,让其续着一口气,不至于绝命,而我则控制了这幅躯壳,成为他的主人,带着几名兄弟去了京城。”
小妖继续讲,内容与沈纤纤讲得差不多一致,无非是他进了怡红楼当了打手头子,认识了沈纤纤,两人产生情愫,之后却被聂夜搅局,沈纤纤为救司空安牺牲自己,被囚禁在聂府,不过接下来小妖所说却与之前听说的大相径庭。
“沈纤纤一进聂府就没了音讯,唉,原来女人是这么一回事,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等来等去,她没来,我就想抢婚,在聂夜的婚礼上抢走她,然后私奔,普天之下,难道没有我们的藏身之地?”小妖说道:“之前被抓,其实要是我一个人,早就跑了,奈何连累了我的兄弟,我不能独自脱身,不然,哪需要聂夜出手?”
“结果聂夜迟迟没有迎娶纤纤,就想是妾也要有个仪式,我一打听,才晓得纤纤失踪了,我找了她的贴身侍女一问才知道纤纤原本有封信要交给我,约定与我见面,但她出门没多久就将信遗失,又想着若是给了信,让聂夜知道,会怪罪她,索性就骗纤纤已经道:“纤纤到约定的地方等我,自然等不到我,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是奇了。”
“我费劲各种办法找纤纤,也是无果,经过这事我心灰意冷,索性脱了那幅躯壳,让他断气,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小妖说道:“不过,我并没有放弃寻找纤纤,为找人,我研习各种道术,希望自己变得更强大,所以才有后来闯入茅山门之事。”
“话说回来,沈纤纤如果知道你才是和她谈情说爱的人,会怎么样?”乔宇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小妖:“你的本来面目和司空安相差甚远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妖面红耳赤:“我只想确认她平安,至于她是否愿意与我再续前缘,再说了,更何况,她现在十成已是鬼,我只是妖,妖鬼不同界,如何再续前缘?”
乔宇倒有些难为情,一只小妖尚能如此重情重义,他这才将自己最近的发现讲出来,关于沈纤纤的一切,小妖听得十分兴奋,马上抓住乔宇的肩膀,恨不得跳到他脖子上:“你说的是真的,已经找到她的魂魄?”
“我倒想问你,沈纤纤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这人要蒙眼杀她,还要禁锢她的尸身和魂魄?”乔宇说道:“我始终想不通。”
“沈纤纤是半人半妖。”小妖说道:“这一点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同是妖的我才能闻得出来,她是人与妖的结晶,这在阳间,可是相当稀少的存在。”
是么,乔宇抿嘴不言,白颖珊同样是半人半妖,而且天生就有阴阳眼,岂不是更稀少的存在?想到此,乔宇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滑过,这些事情似乎有些奇怪的关联点,丝丝缕缕地,只是乔宇想去抓的时候,那些念头就会断掉,让他不知所措。
乔宇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到底是哪里不对?
此时,小妖说道:“在下有个不请之请,能否与你们一起查找纤纤的尸体,早日将她的魂魄解放出来,只要她能够超脱,我也能安心离开再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