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兕立刻举起爪子：“我没想过要害人啊。”
“而且，这也不是我的本意。”
裂天兕一脸无辜地摊开手道：“你们知道的，我本来就是洪荒妖兽，本性嗜杀，体内还有盘古那小老头的邪念，哪里控制得住自己嘛！”
所以，要怪就怪盘古那个小老头。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虞欢斜了他一眼：“当初帝神驯服你的时候，你不也是反抗了嘛，口是心非的家伙。”
据她听闻，当时裂天兕可是大力反抗，都逼得帝神祭出了大道之花。
她听虞止他们说起过的，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祭出来的，若是祭出大道之花来，那便说明对方实力很强，还很倔强。
连凤衍这等古神都拿裂天兕没办法，幽荧甚至要以元神献祭才能将其封印，可见这裂天兕不是什么善茬。
估计也只有七大古神联手将其封印了，才能够毫发无损。
“那反抗不是本能反应吗。”
裂天兕幽怨地看着虞欢，打了个比方：“难道我打你的时候，你不躲吗？”
而且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再度被封印了四十多万年了，在幽冥血海那等戾气煞气集聚的地方，他待了四十多万年，早就心烦气躁了。
凤衍若是放他出来也就罢了，可还要他当离决坐骑。
要知道当初就是因为幽荧，他才会待在那破地方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会愿意成为幽荧坐骑。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裂天兕又是道：“四十万年前我虽然答应凤衍，幽荧回归之日，就是我出封印之时，那谁知道她真的能够回来呢！”
当年幽荧那最后一缕残魂，还是最破碎的残魂被凤衍带了回去，凤衍又不是盘古，他怎么能够让幽荧回来呢。
他当时想，即便幽荧残魂被凤衍带了回去，他也未必能救得回来。
因为当初凤衍以秘术承担了幽荧献祭的反噬，这才让幽荧留了那么一点破碎的元神，他要承担的反噬之苦，要比幽荧重得多了。
后来凤衍闯入阵中，都是以一半元神进来的，那八荒阵是个什么地方，他最清楚不过了。
凤衍进来找了那么久，他的元神早就已经伤得差不多了，就算将幽荧带走了，出去的那么长时间里，依旧要承担阵中的戾气凶气。
如曼殊和陵霄他们，是有元神和魂魄的，但是凤衍没有，他元神本就已经重伤，修为丧失大半，他要想修复好幽荧元神，难如登天。
可是裂天兕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让幽荧回来，凤衍竟然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
用自己的另一半元神养着幽荧残魂，还和她缔结了两生咒。
甚至一夜白头。
啧啧。
这说来都是一段孽缘。
若不是那个什么破大道之母，凤衍和幽荧之间根本不可能这样，而盘古父神不会陨落，太古界也不会被尘封，曼殊陵霄不可能转世三次，祁天更不会死。
而他，就更不会这么可怜兮兮的被封印了。
哎不对啊。
裂天兕忽然想到一个重要原因。
要是没有什么古神不能有因果纠缠，那当年就不会有混沌之劫，盘古若不死，封印力量就不会减弱，他就不会出来。
更没有现在这么悠闲的溜达着。
这说起来都是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