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决现在想着，都是周身一阵凉意袭来，她每次从明封身边经过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那位真神身上散发出来的女性莫近的气息。
对，是女性，而不是生人。
其他神袛，身上都是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可偏生到了明封这里，就成了女性勿近。
这实在是有些好笑的。
想想，她家母神就曾经说过明封：‘你这么不近人情，是打算以后孤独终老吗？’
当时明封是这么说的来着：‘我不需要这些。’
瞧瞧，多么傲娇的一个人呐。
“自然是真的。”
帝染勾起唇来淡淡地笑：“月神这人生来不近女色，当初不过是对白离有一顾之情，神袛素来讲究因果，这几百万年了，这果，也该还了。”
“虽然白离当时还是一朵红莲，但真神素来能够看透本尊的。”
“明封怎么可能瞧不见白离呢？”
当时曼殊的灵池中可不止白离这一朵红莲的，他摸了谁不好，为何要摸白离呢。
据她所知，明封可不喜欢莲花的。
离决抹了抹下巴，眼角笑意有些狡黠，若有所思地看着帝染笑了：“你这么一说，倒让我越发怀疑云笙和姑姑你这一件事了。”
帝染：“……”
“就是嘛，明封能瞧得见白离姑姑的本貌，那云笙，自然是能够瞧得见帝染姑姑的本貌了。”虞欢也凉凉地附和了一句。
帝染：“……”
她很是无奈地说：“小鬼们，你们完全是想多了，不信你们回去自己问云笙。”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哪个人，帝染垂下头去温柔的笑了，只用自己能够听得见的声音呢喃：“再者，我所倾慕之人，便是云笙也不及他眉眼半分。”
像虞欢和重兮她们，是听不清帝染这呢喃的，可离决本是古神，她却是能够听得见的……
离决连忙问：“姑姑，你倾慕的人是谁？”
帝染：“……”
对不起，她忘了离决是古神了。
“你说啥？”虞欢挑高了尾音，眸底都闪着八卦之火：“姑姑也有心悦之人？你不是在瞎说吧？”
重兮也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问：“姑姑，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呀？你倾慕谁？”
帝染：“……”
“你们一定是听错了，我怎会有倾慕之人呢。”帝染干巴巴地笑着，指尖下意识地在手背上摩挲了起来，然而脸上一脸镇定。
离决凉凉地看着她：“姑姑，你说谎的时候，手会下意识地摩挲着手背。”
“哦，那我不摩挲了。”
帝染连忙将手拢到了袖子里，自顾自的往前走。
她故作悠闲地往前走，身后忽然听来离决那试探性十足的嗓音：“姑姑，你该不会是倾慕我玄华大伯吧？”
“……”
帝染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卧槽。”重兮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屁颠屁颠地跑到帝染跟前，把她扶稳了，惊讶地问她：“姑姑，难道你真的倾慕玄华大伯？”
“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帝染有些好奇。
离决煞有其事地说：“玄华大伯风姿翩翩，可是跟我父神不相上下的存在，姑姑你素来清冷淡雅，自然是不会喜欢我父神和祁天古神那样的风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