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抽烟!”
“谢秦长官。”
“火!”
“谢长官!”
“听说你一直呆在西康那边儿?”
“是啊,主要是在班禅的行辕做点儿事儿。”
“i子苦吧?”
“还行吧。旁边跟着个活佛,差也差不了太多。”
“你这也算是支援xizang建设了。这回回来,戴笠就没给你升个职?”
“不敢。卑职就只是在xizang混了大半年,也没什么功劳,哪敢说升职。”
“跟着活佛那么久,你现在信喇嘛教不?”
“不信。”
“这么看来,这位班禅的佛法有限。”
“佛法什么的,见仁见智,不过这位活佛其实也是个苦命人。”
“哦?说说,他怎么苦命了?”
“他是被十三世给赶出的xizang。……那个不是什么好东西,觉得青藏就是他家的,前清川军入藏,他就跟驻藏大臣起了冲突。结果驻藏大臣,叫什么来着?哦,叫联豫,这个联豫派卫兵开枪she击布达拉宫,就把这个十三世给吓走了,一路跑到了印度大吉岭,被英国人接了去。前清zfu对此极为不满,就宣布说要革命名号,另找灵童代替。后来可能是觉得不行,又让联豫派人劝说回来。可这时候辛亥革命开始了,前清就完了。接着袁世凯上台,发表恢复了十三世名号,还加封了九世班禅……来,按北洋的意思,可能是想让班禅和平衡一点儿,把青藏稳住。可没想到,那个十三世从印度回来之后。就把伸进了九世班禅的地盘儿,还在班禅驻地的i喀则设了什么‘基宗’,又是要税,又是夺权。九世班禅不服,就派人交涉,结果人一到拉萨就被抓了。九世班禅这时候觉得可能是想对自己动手,不得己,秘密跑去了青海,之后又一直到了兰州……”
“跑。班禅也跑?不过看来还是这班禅懂事儿,至少知道跑哪儿才对。”
“是害怕驻藏大臣才跑的,面对的是前清,当然要跑去国外;班禅却是面对的,自然只有往国内跑。不过以班禅一脉一直以来跟z的关系。还有对中国大一统的认同,一般情况下还真不至于跑到国外去。只有那个,总想在xizang当他的土皇帝,不许z把手伸进他的地盘儿,才会跟国内冲突。”
“这个我倒是知道。反正这伙人就是xizang分裂势力的头脑。”
“其实倒也不完全是。十三世虽然之前跟英国人合作,但临死之前的几年还是发觉了英国人的yin谋,几番努力。把英国人在xizang的势力给扑灭了不少。他其实就是想在xizang做他的土皇帝罢了。”
“那九世班禅呢?你刚才说十三世临死,那不是说他现在已经死了?”
“是死了。不过他死了,九世班禅也没能回去……这九世班禅离了青藏,虽然受到了包括北洋在内的各地zfu的热烈欢迎。可终究是无根浮萍,国内又乱成那样,也帮不到他,结果这一流浪就是十四年。整整十四年啊。死后。z派黄慕松入藏协商他回藏的问题,xizang那边儿始终不答应。去年zfu决定强行护送他回藏。结果再次受阻。你也知道,国内现在又在抗战,自然不好太过触动xizang那边儿,只得罢手。结果没想到,九世班禅没能熬过去,还是病死在了青海玉树大寺甲拉颇章宫……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快一年了,转世灵童也还没选出来……”
……
跟徐远举聊了半天xizang的局势,秦卫对以前并不怎么知道的青藏近代史有了一个较为模糊的认知。不过总的来说,这些东西跟他以前了解到的也差不太多。一脉是土豪派的代表,希望xizang“duli”,所以一会儿告近国内,一会儿又靠着老外,就是想保障自己对xizang的绝对控制权;而班禅一脉呢,拥护统一,所以一直都是亲国内的。可惜是喇嘛教的正教主,在xizang的位份要稍高于班禅,而且中国这几十年来又一直内乱,难以分出手来插手xizang,让一脉保持了近四十年的“半duli”状态。这显然对中国的统一不利,可惜以蒋介石为首的zfu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连九世班禅死后的转世灵童的选择都要受到一脉的掣肘。
“如果没有记错,十四世更是个坚定的叛国份子,如果有机会,应该好好收拾收拾。”秦卫暗暗下了决心,就把徐远举打发了出去。这家伙虽然打扮得jing神,可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疲惫感和疏离感是瞒不过人的。想想这家伙以前在c的那种嚣张,这一年多在西康那边儿估计也是苦得很。否则就算两人以前有过嫌隙,仗着戴笠的后台也不应该对他这么“客气”……连说话都这么小心,怎么看也不像是军统c站的前站长。
“戴笠给我派个这样的副官,到底是示好,还是示坏?”
“注意航向!”
夜。
听着耳边发动机的轰鸣,市丸利之助的心脏不时的有些抽紧。跟奥田喜久司一样,他也是航空兵大佐。不过他却没有奥田喜久司那么长袖善舞,更没有对方跟各级高官的那种亲密关系。记得奥田喜久司为了彰显自己已经发迹,还曾经为其母校弄来了一口船钟。那是“浅间号”装甲巡洋舰的船钟,至今还挂在奥田喜久司母校的礼堂舞台上,上面甚至还有时任海军大臣米内光政题写的“报国之钟”字样。由此可见奥田的交际能力是多么高超,也难怪对方会成为第十三航空队的司令,而他这个高一期的学长却反而还屈居其下。
“中国人应该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