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驿馆门口时已经下午了,叶云翎摇摇头,又要开始一场大戏了。王莫磊仗着自己皇后姑姑的后台,加上钦差的身份,正在驿馆等着叶云翎去见他呢。
那知叶云翎一进驿馆便回了房,王莫磊等了两个时辰实在坐不住了,便找上了门:“皇上姑父说给本大人派了一个协助赈灾的人,原来是秦王呀。”王莫磊一进门就说着。
叶云翎淡淡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茶:“你还知道本王是谁?”王莫磊脸色变了变,又道:“当然,秦王大名谁人不知,不过还希望秦王明白,此次我才是赈灾的钦差,还请秦王尽心辅佐,不然出了问题,谁也担待不起。”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叶云翎接话道:“那是自然,不过出了问题,也落不到本王头上吧。”说要叶云翎突然想起来一般:“对了,本王当统帅惯了,有些不讲道理,还请王钦差说话注意态度和分寸,本王怕控制不住情绪,给您招致不必要的祸端。”说完一口饮尽茶水,不再说话盯着王莫磊看。
王莫磊被盯得有些发毛,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也愣怔地一言不发。
叶云翎看了看外面,摆摆手便有人开了门,叶云翎道:“钦差大人,本王乏了,恕不远送。”随后笑意吟吟地目送他离开。
人一走,暗卫便出现在叶云翎面前,叶云翎吩咐道:“你们盯好王莫磊,另外派一部分去周边查看水患程度,隐月山庄的人已经乔装出现了,你们配合他们赈灾,务必让尽可能多的百姓活下来。”
叶云翎站起身,来回走了走,又道:“支开王莫磊的人,本王要出去一趟。”说要,便换了身衣服,出了驿馆。
天已经黑了,刚到门口,就看见有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车夫上前道:“可是秦王殿下?”叶云翎点点头,车夫请道,“县令尹大人闻您大驾,驿馆条件简陋,大人特吩咐小的来接大人到家宅里住。”
叶云翎想着自己还有事和尹月明商量,便上了马车,身边只带了剩下的两个暗卫。
叶云翎心里为灾民担忧,加上她从蔺远的信里了解到还有水患复发,便陷入了沉思,等叶云翎回过神来,发现方向根本不是去尹月明家宅的,大脑越来越懵,眼皮也越来越沉。
叶云翎察觉不对,正要撩开帘子看看,就已经有一把长剑刺进来了,叶云翎堪堪避开,强撑着跃出了马车,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倒让叶云翎清醒了不少,强撑着和黑衣人对打,就在叶云翎马上撑不下去的时候,黑衣人却如潮水般退去。
叶云翎靠在树干上剧烈地喘息着,右胳膊上渗出些血迹,看着惨烈,但没伤到筋骨。经过方才的运功,叶云翎体内的迷香已经蔓延,软软地瘫在地上,她甚至都没有力气按住伤口止血。
就在她昏迷的最后一刻,隐约看到了举着木棒而来的灾民,人数很多,个个一脸凶恶
,但她再也没力气反抗了。
等药效过了,叶云翎是被胳膊上的伤疼醒来的,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扔在郊外破庙的一个角落,伤口没有经过处理,衣服已经在身上自然干了。
叶云翎甩了甩头,不知怎的,她只觉得头闷闷地疼,身上发冷。过了没多久,就又昏昏沉沉地不省人事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叶云翎再次转醒,外面已经黑了,叶云翎甩了甩迷糊的头,视线渐渐清晰,耳边传来灾民的声音,似乎是在说他醒了。
几个人围到了叶云翎面前,叶云翎虚弱地问道:“你们为何抓我?”
有人嘴快地答到:“你能换粮食。”
“闭嘴!”看样子是头头的人大喝,又继续道,“你和他说有什么用,咱们的粮食都是被他们塞进自己的腰包了!”
叶云翎良久才无力道:“你们应该相信官府,相信朝廷,不然本王何必来此?”叶云翎气色很不好,面色惨白,胳膊上的疼痛叫嚣着。
灾民们也没有太听清叶云翎说什么,大意但是懂了,吵吵嚷嚷着,说不过是多了一个来瓜分钱财的而已。
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绑着的是什么人,叶云翎的眼皮又沉沉地要合上了,想张嘴说话,终是没张开嘴。
等叶云翎再转醒,自己已经不在破庙了,反而是一处暗室,双手还被反绑着,胳膊上的伤似乎有些发炎,长久的疼痛叶云翎已经麻木了,没什么更强烈的感觉。不一会儿暗室的门开了,出乎意料的是走进来的竟是冷邪的弟弟冷怀。叶云翎暗叹自己一时不查,留了后患,当日清洗暗影楼时,暗影楼的卷宗等明里是一把火烧了,暗中早被无心阁的人掉包存进了隐月山庄。那时叶云翎还以为冷怀早就葬身在那一场大火中了,又忙着清理各地的暗影楼根系,便也没有顾忌冷怀这样一个纨绔子弟。
紧跟着冷怀进来的是安王墨睿尘,这倒是在叶云翎的意料之内。冷怀眼中满满的是仇恨却还是顺从地跟在墨睿尘身后,叶云翎对此很是疑惑,冷怀和秦王也没什么交集,怎么现在对自己这么仇视,按理说应该仇视鬼面啊。
叶云翎还没想明白,腰上就被冷不丁地踹了一脚,正是冷怀踹的,踹完狠狠地说:“都是因为你,我失去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认识吗?”叶云翎心中骇然,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墨睿尘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叶云翎狼狈的样子,眼神让冷怀退下,拍了拍手,道:“若不是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