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修知道叶云翎肯定放心不下无心阁,商量好后就立马回了房间,果然叶云翎正坐在桌子旁边盯着门口发呆,见慕止修一进来,眼神里的迫切明明白白的。
慕止修无奈道:“阿翎,安心休息吧,相信我,都安排好了。”叶云翎虽然安心了,却又睡不着了,打开窗户道:“修,谢谢你。”
慕止修见状找了一件披风给叶云翎披上:“你病还没好,小心别着凉?”
叶云翎紧了紧披风,苦涩一笑,道:“修,你知道我在冰窖里在想什么吗?”慕止修没有答话,静静等着叶云翎诉说。
叶云翎望向夜空,继续道:“我当时在想,如果我死在哪儿,会不会有人为我伤心,为我难过,为我倾尽天下,为我独守余生?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幼稚啊。”说着叶云翎笑了笑,眼眶有些湿润,低喃又道:“我所求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慕止修大着胆子从身后抱住叶云翎,肯定地答到:“不会。”
叶云翎身子一颤,意外地嗯了一声,这个问题,虽然她没有想得到答案,但一个不会,叶云翎还是不止一点的失落。只听慕止修又道:“我说我不会,我不会再让你陷入这样的险境。”
说要,慕止修让叶云翎转过身来,专注地盯着她:“阿翎,我”
叶云翎转身走到旁边:“修,我们不可能,战场相见,我们还要兵戎相见。”叶云翎的理性终归战胜了情感。
慕止修眼中的光华渐淡,轻叹道:“阿翎,我以为我们……”随后深吸一口气,落寞地站在门口吹着风。叶云翎别过头,不忍心再看。
一夜无眠。
过了几日叶云翎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谢听白也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一进门:“哥,你没事吧,墨睿轩那个老匹夫,竟出这种阴招儿对付你,还有你,让你多带点人、多带点人,你偏不听,这下吃亏了你还有什么说的。”谢听白一见叶云翎就喋喋不休地说着,叶云翎只得捂住头:“小白,你先安静一会儿,我头疼。”
谢听白慌张了一下,连忙就要扶着叶云翎躺下休息,直到谢听白看见叶云翎狡黠的笑意,才拍了叶云翎一巴掌赌气一般坐在床边。恰好拍在叶云翎胳膊上的伤口,使得叶云翎倒吸一口冷气。这次谢听白却是不轻信了,头也没回,但还是用眼神偷偷地瞄着叶云翎,叶云翎两鬓微微渗出些冷汗。
谢听白这才相信了,赶忙扭头问询:“哥,你胳膊有伤?怎么弄得,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叶云翎强扯起一个微笑:“好了,大惊小怪的,就是点儿皮外伤。”眼瞅着谢听白又要叨叨了,叶云翎马上装睡:“我困了,小白。”及时制止了谢听白还没出口的长篇大论。
第二天,叶云翎就带着谢听白的物资,还有慕止修这几天收集的王莫磊中饱私囊
的证据便启程返回信长县了,途中叶云翎一时兴起,提出要去无心阁在此地的分阁看看,这次的没事,始终放不下心来。
经此一事后,叶云翎秦王的身份已经在无心阁上层瞒不住了,不过也仅限于谢听白身边的和经常接触叶云翎的人。
谢听白听叶云翎说要去看看的时候,大吃一惊又慌忙掩饰了过去,道:“哥,信长县的灾民重要,我们先去处理完水患再去也不迟嘛。”说完,撩了撩头发。
叶云翎见状,正色道:“小白,你和我说实话,无心阁到底怎么了?这次的事儿你们怎么处理的。”谢听白刚要说话,叶云翎又道,“你该知道,你瞒不住我。”
谢听白只得如实招来,引了叶云翎前往无心阁,原来是慕止修派了禁城的人,与无心阁的人合力演了一出戏,但毕竟是真刀真枪,有点损伤也在所难免,叶云翎劫后余生,慕止修便也没有告诉她。
一到无心阁,战场的“惨状”还没有清扫,叶云翎沿途做了一个简单地面具戴着,便进了无心阁,谢听白路上看到了野果,玩心大起,便去摘果子了,所以叶云翎早谢听白一步到达无心阁。
虽然刚经历了“大战”,但叶云翎一进门还是有人引领,有条不紊,丝毫不乱,叶云翎暗暗点点头。
“请问阁下前来有何需求,将报酬与所求一同放在锦囊当中,投入前面无杀或者无界的木箱当中,一日内,若无心阁接了任务,会和您取得联系,若不接任务,报酬会原封退回,无心阁分文不取。”接引者耐心地解释道,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叶云翎存了试探的心,看了看门外的杂乱样子:“无心阁遇袭,倒是奇闻一件。”
接引者神色一变:“无心阁的规矩阁下想必知道,所见所闻,出门即忘,若有外传,无杀取命。”
叶云翎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告诉我无心阁发生了什么,这个,便是你的了。”说着叶云翎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正是隐月山庄的信物,有此玉佩,可让隐月山庄无条件答应一件事,价值不可估量。
接引者看了一眼便别开视线,淡漠道:“阁下若有所需,便依着无心阁的规矩来,若没有,请离开无心阁。”说完,叶云翎身影一动,手便掐上了接引者的脖子,压低声音附耳道:“用你一句话,换你一条命。”
接引者脸色涨红,从喉咙里强行说到:“不管是谁,挑战无心阁,你会承受不住无心阁的报复的。”预想的窒息没有降临,叶云翎满意地松开他。
接引者缓过劲后,第一反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