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遥音>010 寒风摧残下的茅屋1

转过头去看那被狂风卷起屋上茅草而显得破旧的屋子,也不知道它多少岁月无人修复才变得如此不堪入目,常年被雨水浸泡的房梁腐烂发黑,一个一个细小的洞孔成了那些蛀虫的安家之所,围在屋子四周勉强能够挡得住一点风的竹墙更是经不起岁月的摧残,现如今已是被雨水浸泡脆的像泡沫,一碰就碎,若不是这房子的主人还有点智商在竹墙上抹上泥土,恐怕这屋子除了屋顶那点茅草和四棵房柱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坐在百慕遥音身旁的那名侍卫也是这场劫难中逃生出来的其中一个,暗淡的双目紧紧盯着昏睡的百慕遥音,生怕某一刻她突然间醒来而没有第一时间看见。过度疲劳加上肚子喂不饱的原因身体开始产生疲倦,双眼微微闭上,留着一点缝隙恰好能够看得见床榻上的人,人是否真的入睡谁也不知道,坐在那张用圆木弄成的破旧凳子上的人身体左右摇晃。

站在门外的人双眼朝着地上那些长满了杂草的脚印,又是看了一眼被刚才那阵风弄得满目疮痍的湖畔,走进屋子轻拍了一下正在半睡半醒的人,“你怎么睡着了?大小姐怎么样?”

一半清醒一般如梦的人在这突如其来的请拍下赫然惊醒,以她手握剑柄虽是战斗的姿态,若不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吓之下剑坑定已出鞘横扫来者。

揉了揉那双承受不住身体疲惫险些闭上的双眼,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眉梢紧皱地看了对方一眼,“我们为什么不去京城?那里有人可以保护我们,也可以请大夫为大小姐看病。”

“京城不安全。”

一句话完全解释了对方为什么选择往山间野林而不去金罗城的原因,以现在的状况她们宁愿选择一个杳无人烟的荒山躲避一段时间,而不去那引人注目的京城,目前看来她们还是比较安全。

为此,站起来的人也挑不出对方这样选择有什么毛病,至少没有被追杀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么狼狈。

不知是因为狂风呼啸声太大还是因为特兰山庄那场劫难给她们留下的阴影,但凡是周围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两人敏感的神经,向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异常便又回到屋子里来。

粘在竹墙上的那些泥土在风中弥漫,顺着缝隙冲到屋子里来,占据了屋子打扮空间,仿佛空气全部被排挤处屋外,这样不被敌人杀死也会在屋子里被呛死。原本守在门外的人从山腰找到了一棵带绿叶的无名树挡在外面,侵蚀进来的寒风减弱,屋子里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入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间谷底天黑的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早,高不可攀的峰顶因为最后一束霞光刚消失不久而隐约看见其形状,隐藏于山脚湖畔阴暗处的屋子在山石树木的遮掩下消失于朦胧的而天色中,能够寻找到这样的地方避难的人,不是谨慎观察就是长了一双慧眼,尽收万物于眼中,很显然她们这些凡人只有第一个。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周围的一切都需要靠肢体去触摸才知道,近在咫尺连呼吸和心跳都能感觉得到的人在此刻无法看清对方的面貌,紧紧地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来自心灵深处地温暖,给彼此在绝望下的一点点鼓励。

两人不离不弃地守着这个不知何时才会睁开双眼的大小姐,可能是因为主仆感情身后的原因,她们不愿抛弃这个她们侍奉了十几年的少女。

半夜时分,躺在床榻上的人终于发出一声闷哼,这一声娇柔细小的闷声如雷鸣闪电般炸响入耳棉,把靠在一起的两人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声响的那一刻身体绷直,茫然抬头去,却因两人靠的太近头撞到了一起,发出“砰”一声响。

无奈地看着对方在黑暗中看不清的那张脸,竖起耳朵静听周围的情况,躺在床榻上的人又是一声闷哼,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欣喜若狂,凑过去看百慕遥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昏睡了五天五夜的人终于苏醒,嘴里传来一个“冷”字掩盖了嘴角浮动的声响。

害怕生火起烟会被人发现她们躲藏在此,强忍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在屋子里猫着,此时从睡梦中醒来,听到一个冷字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冰冷僵硬,与那些断气前的尸体没什么分别。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目光穿透那道破烂的竹墙,落在漫天星斗闪动的夜空之上,四下寂静无声,推算出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子时,那些追杀她们的人也应该入梦了,才决定给这位嘴里一直不停叨念冷的大小姐生火取暖,说白了她们两人也需要,只是练武之人习惯了吃苦耐劳的生活,强忍一个晚上甚至没问题。

看着床榻上痛苦面目狰狞的少女,有些不忍心,没想到她堂堂特兰山庄大小姐竟会落魄到此,连给她生个火取暖都要畏首畏尾的,曾几何时,她待她们如姐妹,将她们留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深厚的感情此时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过去的点点滴滴累积起来的这份真挚任谁用多少金钱也换不来,比不了。

两人在身上找了一遍,才惊醒她们这是在逃命,不是外出云游,哪有带什么打火石,慌乱之中已经失去了方寸,失望地将手中那些干枯地材草砸到地上。身上那件说来也算狨厚地斗篷衣已经不足以为她保暖,而百慕遥音因为身体僵冷而感到痛苦。

当她手拿起把柄佩剑时停住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欣喜满面,拔起剑,又将另一人的剑拿了过来,两柄剑在一起相互摩擦产生的火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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