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不会饶恕她。”
“除非你斗胆把自己当成另一个神灵!”康茂德震怒道。
“你的愤怒,康茂德,你的愤怒是因为我忽略了你?让你不能行使你的神权,还是你真的在为一个罪人争辩?”
康茂德气得口齿不清。
权欲之王马奥琉斯走下了王位,他在王廷中漫步,每个臣民乖巧的脸,就是花园中被园丁修剪得当的花朵,没有一朵健全,没有一朵不是欣欣向荣。
“教皇在的地方,不允许出现残暴。”马奥琉斯轻蔑的重复起康茂德话,“哼,这让我想起一个神话,孕育上神的六花根扎在冥界格莱姆迦德,这个根摄取着永恒的死亡作为养料,主神埃拉担心这个花根被破坏,让三个女人守护花根,她们终生面对着根,不被允许看到死亡,饥荒,瘟疫。哈哈哈。”
马奥琉斯用大笑在对从神话中分娩而出的神权嘲讽。
“身在冥界,却不允许看到死亡、饥荒还有瘟疫,康茂德,你们的信仰就是无根之木,被虚无无限的拔高,这颗你们跪拜的树总有一天会变成虚无。
“冥界不可能没有死亡,就像你在的地方不可能没有杀戮,康茂德,你只是一直用一块慈悲的面具处处自爱,永远欺骗自己,让自己以为时时走上了大道。”
“邪恶的种子已经复苏,异端的思想侵蚀到了王权。”教皇康茂德战战巍巍的在心中画着圆,用手腕滑到额头,食指对着空气一点。
马奥琉斯厌烦的挥了挥手。
“你竟然不接受赦免!”康茂德的呐喊充满了神威。
贤王市井顽痞一样环顾了卫兵,他扣着下巴满不在乎的说,“康茂德,现在的情况下,你真该沉静下来,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王廷,你可以在这里安静下来,坐下来,开始你的冥想、触摸,感受神灵给你的智慧,我想,神灵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那就是现在究竟是谁,该向谁,请求原谅。尤其是当我们双方都彼此冒犯过后。”
“不端,不端,不端!歪理,歪理,歪理!”康茂德失去了理性和仁慈,歇斯底里的喊起,“从现在起,我,教皇康茂德宣布,解除第五任贤王,马奥琉斯的教籍!”
马奥琉斯踱步走回王座,他一只腿抬上了椅子,手肘枕着膝盖,懊恼的头埋在坚实的手肘上。
“你知道吗,康茂德,我曾经还有些顾虑你会解除我的教籍,也因此我做事有一些——畏手畏脚。”马奥琉斯的表情虽然还是很苦恼,手腕却在得意的翻转。“结果哪知道,我顾虑的事情如此弱小,如此无足轻重。”
“然后呢?”马奥琉斯仍然在懊恼的看着康茂德,好像是一个浪子看着拿自己没有办法的老仆人一样盯了康茂德好一会,“你的其他手腕呢?难道你的能量就只在一张嘴上?那真可怕,因为当众人都不听信你的话时,你的力量可能就比我的斗鸡强一点。”
“噢,圣光在上。”马奥琉斯用手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我居然顾虑过这么脆弱的力量。谢谢你,康茂德,你带来的神灵的智慧让我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原来教皇也是凡人,教皇的神权,属于任何一个配得上教皇的凡人。”
“生动的一课。”马奥琉斯在王座上摊开了双手,在贪婪的吸收更多的智慧。
康茂德的皮肤和他的红袍一样猩红,他太生气了,说不出话,哆哆嗦嗦像一只临死时还在发疯的骟狗。
情报官奥维迪斯艰难的咳了一下,他如同中了邪恶的黑魔法一般,双手紧紧掐住了脖子和嘴,脸蛋都憋的发紫。
“噗呲——”咳嗽声变成了笑声,奥维迪斯的动作更加诡异了,他双手都捂住了嘴,用双倍的力道制止口中要说的话,恶魔正在用他的嘴巴,吟诵加害万物的诅咒。
康茂德准备利用这一点,“你要说什么,我的孩子。”
奥维迪斯终于放下了双手,他冲着教皇康茂德“哈哈哈”的大笑,“你现在哑口无言的样子,哈哈哈哈,像一只快要老死的肥狗。”
马奥琉斯听完仰头大笑。
群臣也哈哈大笑起来。
康茂德愤怒的甩起红袍,怒发冲冠的走出了王廷。
ps:在《混沌之赞歌》的世界观中,“教皇”代表的是慈爱,感性的慈善家与杰出的社会学研究者,虽然和君王在有些时候有冲突,但两者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专注弘扬真善美与正能量,此处的“教皇”并不涉及任何粽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