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最后一桌人挽起了袖子。
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大,以塞万诃德为中心,把他围得严严实实。
斗殴永远是闲人的余兴节目,尤其是这种人数一边倒的斗殴,自己趁乱上去踹几脚,挥两拳,总是可以缓解长达七天的压力。
“我想说的是,”塞万诃德语气中一点都不慌乱——来了,我等待许久,用智慧启蒙愚者的时候到了,谢谢你,我的命运之神——“我刚刚挽救了你们。”
“刀!差点刺到我!”
“相信我,刀从来没有指向你。”
“我看你今天就是来惹事!”
“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当你的眼睛被无知之幕——”
一记摆拳打在塞万诃德下巴,更多的脚踏上了他的身体,书斋骑士在拳打脚踢中宣扬着自己骑士的规则: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对我殴打的原因,但是我绝对不会参与没有荣誉的打斗,我不会成为背誓的帮凶。如果真要决斗,你们应该扔出手套,一对一和我决斗,这才是骑士之道。”
“滚你的骑士之道。”
直到旅客用完力气,殴打才停止,骑士说对了,破旧的铠甲抵御了大部分攻击,攻击者比骑士承受了还要大的疼痛。
素不相识的人总会因为相同的愤怒而团结在一起,塞万诃德被抬起,扔到了马厩。
旅店里的欢声和口哨此起彼伏,精明的老板已经开始计算在打斗中破坏桌椅和酒桶,现在该提出的赔偿了——趁他们还在酒精中高兴时。
草料盖在了塞万诃德身上,但愿能御寒。
马将军用后蹄蹄起一些草料后,在塞万诃德身边说了句只有马语学家才能懂得的叹息——
“哎,善良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