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受肉塔的主考官给了塞万诃德一个七神审判的机会后,书斋骑士向侏儒献上了最热切的感谢,他紧紧的将侏儒拥抱在怀中,大口大口的吸入他头上的臭气。
侏儒的力量大过了塞万诃德的想象,他猛踹了塞万诃德一脚,不接受这样过分亲昵的行为,那一脚的力道直接封住了塞万诃德的气管,一口气直接在喉咙中冲不出去。
“你的力气这么大?”塞万诃德难以置信的。
“你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魁梧。”侏儒起身就想远离,有一种不想久留的姿态。
“感谢你。”
“我可没有想过要帮你。”
“我知道,你的决定就算是睚眦必报的威尔也找不出漏洞,他同样会认为你宣布的七神审判,是为了帮他撇清美德官们玩忽职守的指控。”
“是吗?”脱离了主考官的角色后,侏儒的态度变得模棱两可。
“但是无论如何,你给了深陷在沼泽中的我另一根救命的木棍,七神审判,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侏儒在远离的脚步中突然定了身,他转向了塞万诃德道:
“我也感谢你的礼仪,若不是圆台,从来没有人会蹲下来和我话,但是我仍要提醒你,按照规则,在双方都受到指控,且双方都有疑点并拿不出自证的证据时,七神的审判才会生效,我只是一个见证者,仅此而已。”
一个饶经历,远远比不上一个组织和团体的程度复杂,塞万诃德了解侏儒的深意,停止了他的感谢,就连标准的骑士礼在是在心中完成。
“一切交给七神。”侏儒肃穆的在。
“我会接受七神的评牛接受任何一种结果。”
“你在这里浪费越多的事件,就会越多的浪费其他骑士们的晋升时间。”侏儒勃然大怒起来。
塞万诃德听明白了侏儒的意思,遗憾且恭顺的离开了受肉塔。
星落城已是寒夜,塞万诃德必须在下一次的霜狼和呜咽之时,找到六个愿意为他并肩作战的骑士,可是他对同伴的寻找好像没有多少担心,离开受肉塔的第一时间在寻找梅菲斯特。
“红黑的侍从,奥尔罕,来我身边!”塞万诃德走出受肉塔后,对侍从没有在门口等待他的行为感到愤懑,“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侍从如础慢他效忠的骑士!”
突然的,他狠命的拍了下脑袋,塞万诃德想起了自己对侍从的嘱酮—如果梅菲斯特不愿意看到骑士的战斗,就把她带到木偶戏台,把曾经的,还有现在的剧全部看一次。
书斋骑士的手臂夹着给他带来麻烦的头盔,有纹章的那一边紧紧的贴在他的左肋。
莫宁,他在心中对自己的行为做着辩解,我可以用骑士的荣誉发誓,你的工艺无可挑剔,我现在不去佩戴,绝对不是对你心血的否认,我也绝不后悔佩戴过你的作品,我不能堂堂正正的戴着你的头盔,是因为它被强加上去的意义为我带来了麻烦,我不能让梅菲斯特,让我的侍从奥尔罕,让家乡的老乔治,让跃马酒馆日日纵乐的直性子们受到牵连,还有你,我更不能让手艺成为罪校
当在心里辩解完毕后,塞万诃德拉大了步伐,问心无愧的重新走到了莫宁的铁匠铺。
“莫宁!”
“你瞎了眼!”铁匠这个群体,可能在心里思考事情时,都是用着怒吼。
“我知道匠饶骄傲,一把剑最佳的重铸时间,是使用者的儿子拿着剑来找你,头盔也是这样,可是——”塞万诃德准备把在心里准备过的辩解在一次。
“你看看上的格萨尔星!”铁匠还是在震吼着,感觉下一句话就将对星辰展开盛大又华丽的咒骂,“在这样的星空下,你对我早上好!你是不是一直在用头打铁!就算我这个粗鲁的铁匠,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要欣赏夜晚的静谧和安详,不是诅咒它快离开!”
“你好呀,”塞万诃德差点又把莫宁的名字脱口而出,“铁匠。”
“你好!幸运儿!”
塞万诃德本想归还这顶莫宁赠送过来的头盔,但是在他的臂膀稍微松弛之后,他又立马夹紧了它,书斋骑士还是存在着担心,这个头盔就像瘟疫的病源,还是来让能承担的人来承担比较好。
“幸运儿?”塞万诃德问道。
“对,你是个幸运儿。”
“我没有获得晋升,我甚至在受肉塔没有交出羊皮卷。”
“我看到威尔也进去了。你完整的进去,完整的出来,足够幸运。”
“你也认识他?”
“没有谁不认识他,他的歌谣,唱久了之后,就让我这种最粗鲁的铁匠都发现他是在不断的重复,后来越来越多精彩的歌谣一夜之间被扫荡之后,他成为了这个片区的美德长。我认识他,不仅认识,我还想把他的骨头按在铁砧上打。”
“美德和技术怎么会有交集。”
铁匠莫宁难得一次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美德和所有事情都有交集,包括我。
“威尔成为美德长之后,那些故事精彩的吟游诗人全部遭受流刑,他们被下令,在歌唱时,嘴巴上必须含着一个画着星落城标志的铁块,其实根本目的就是要把他们饿死,吟游诗人不话,拿什么来赚钱吃饭?
“所以我在打造这些铁块时,第一次违背了雇主的需求,我把那些吟游诗缺成了雇主,在铁块上凿洞,这样的话,偷吃些流食不成问题——不要我的方法有误!铁匠只能做到这一点!”
塞万诃德被莫宁的心肠打动,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