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对奥尔罕产生的狭缝就来自于此,塞万诃德经过梅菲斯特提醒后渐渐就察觉过来,这个英俊,财力颇丰,甚至有些地位的年轻人对自己这么全力相助,存在着一些隐情。
塞万诃德不是不愿意帮助他们,而是觉得如果求助者迟迟不提自己的困难,那这件事情的施行,绝对是违背着各种各样的戒律。
奥尔罕和他的蔷薇侍从挡住了门,另外三个人也全部从牌桌上起身——除了推钱者,另外两个人对牌局都是恋恋不舍的模样。
五个人把塞万诃德围在了中间,书斋骑士下意识把梅菲斯特护在了身侧。
在有些让人窒息的沉默中,塞万诃德长剑的破空声在郊外的别墅响起。
这个别墅的采光有些不佳,除了太稠密的榛树遮挡着光线,这里的窗户是用牛膀胱制作的,让为数不多射过来的光线更加朦胧。
“这是为了什么?”专注者不解的在问塞万诃德拔剑的原因。
“目前的气氛让我感觉到危险。”塞万诃德持剑转了一圈,和每个围困住他的人一一对视。
“那这个做法也是错误的,”蔷薇侍卫用后背把门用力一顶,冷淡的在说,“我们有五个人。”
“对,这个做法是错误,对付我你们需要再召集五十个人。”
“收起你的剑。”推钱者向前走了一步。
而塞万诃德立马转身,用剑把他逼退,“啊!”书斋骑士的语气没有这么随和了,“你们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如果这样能使你的心里感到安全,你就这么做吧。”奥尔罕向每个人点头,示意他们听从塞万诃德的要求,不做多余的动作。
“最好,我的建议是,你们五个人最好抱着恐惧的心态,把你们的——正事,小心翼翼的说出来。”
“我理解你的误解,我也不会为了你的误解置气。”奥尔罕开始了动作,三个牌友也开始了一样的动作。
“喂!”蔷薇侍从呵斥着,“随你们吧,我不可能这样做。”
塞万诃德手中紧握的长剑落了地,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梅菲斯特羞红的脸颊快要滴出了血。
“你们!这是!干什么!”塞万诃德置疑的双手都僵硬在了空中。
“所以我才让他们别这么做,”蔷薇侍卫脱下了头盔,棕色的长发爆瀑一样泻到了双肩,“这里又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当头盔不让蔷薇侍卫的声音闷声闷气之后,这个女人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在决斗前,奥尔罕为每个人的臂膀上都佩戴了银色的金属袖环,每个臂膀都被勒的很紧,理由是混战的时候太容易把自己人伤着,如果注意力已经涣散到分不清敌我,就以袖环为标识。
现在,当他们都脱去上衣之后,袖环才体现了它真正的作用,每个人臂膀上都有了刺青。
塞万诃德在战斗结束后才发觉了臂膀的疼痛,当时就毫不在意,也没有多加注意的就把袖环扔掉。
这时,当衣袖挽到肩头,他也看见了臂膀上的刺青。
他拍了拍臂膀,原本连臂膀都有些下垂的老态的手臂,在这段不长的旅行中增添了些健壮。
“石银墨。”书斋骑士挤了挤结痂后判断着。
“对,”奥尔罕拍了拍纹身,“一种只要流进了伤口,就会在皮下形成胎记一样的图案。”
“这个图案不太安分啊。”塞万诃德放下了衣袖,“你呢,我记得你当时以全身铠甲,足够显眼,拒绝了袖环。”
女侍卫把夹在臂弯的头盔翻转,拿给了塞万诃德看,在头盔内侧,也是这个图案,“都一样,除了特定的时候,我不会卸下这身铠甲。”
“你取下头盔的时候,差点吓我一跳,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我立马就会看到——”
“塞万——”奥尔罕打断了书斋骑士,“我给你的那支鹅毛笔,原本是计划给她的。”
“哦?”
“她的想法和你类似,为了更好的书写骑士小说,把自己装扮成想要书写的那位骑士。”
“除了买不起秘银。”女侍卫自嘲着,“后来奥尔罕告诉我没有必要去受肉塔冒险,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更会扮演骑士的诗人,要用你来试试。”
“我不是扮演。”
“后来奥尔罕也这么给我纠正,他说你不是扮演骑士,你就是骑士,还有可能是唯一的,仅剩的骑士。”
“我接受这个恭维——不过,”塞万诃德重新向奥尔罕发问,“你为什么要把来之不易的入场劵随意送人?我在受肉塔外看到了一些悲惨的场景,不少诗人快要饿死都没有得到能够入场的鹅毛笔。”
“这个嘛——”奥尔罕顽皮的笑着,“私生子的攀比心吧,我表面上是向哥哥邓肯输入更多必将失败的诗人,提高他的晋升的可能,又暗中,嘿嘿嘿——”
“又暗中在找那么一个两个有赢面的诗人进入受肉塔,把哥哥击败。总之,两种结果都是他皆大欢喜。”女蔷薇用力锤了下奥尔罕的头。
“玩世不恭。”塞万诃德总结。
“对!”所有人一起在说。
女蔷薇补充:“还蠢。”
推钱者补充:“还自以为是。”
专注者说:“也没有他哥哥慷慨。”
出千者说:“对外貌也有着没有根据的自信。”
“同时,”奥尔罕展开双手,微笑着接受了所有的批评,“也有着难以置信的胸怀与包容心,以及出众的魅力。
“我几乎只有一个女性不能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