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不在场,格萨尔王。”秘银的诺兰不卑不亢的说,“我的史官说了些很冒犯的话,向你的妻子。”
“他说了些什么。”格萨尔王来了兴趣。
“他说,艾塞斯坦撑起强盾和古斯塔夫踏上强盾的时间线不对。”
“公开的说?”格萨尔王问。
“公开的,大声的,在醉酒之后,指着安蒂缇娜说。”秘银骑士对所见之事毫不隐瞒的说出。
“那可是安蒂缇娜在猫爪岛生活时,用来防身的唯一护甲,你的史官就给她戳破了。”
“我可以补偿他犯下了罪过。”
格萨尔王看了看河对岸的密林,又看了看伊利亚,伊利亚颇有深意的点头后,格萨尔王说:“我能把这句话当成谣言忽略,可是我没有办法抵挡得了女人在我枕边的话风,要是他不跑,我可能只有把他杀了,可是他跑了,诺兰,你的史官跑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在意。”
“不用——在意?”诺兰惊讶的重复着,他看得出在当阿斯灵说出这么无礼的话后,伊利亚对其的殴打没有完全平息安蒂缇娜的怒火。
“当然不用在意,我只用告诉安蒂缇娜,你的史官愚蠢的逃进了扭曲之森,她的怒火就会消失。”格萨尔王撑大了眼睛回答,在等待诺兰对扭曲之森做出些反应。
“你们的战士,”伊利亚病态的走到了岸边,瘦弱的样子让人感觉就算他踏入河中也能被河水浮起,踏步水面,“你们的战士有些从这个地方进攻我们的孤岛,而他们总是在森林里面迷路,我们总是在里面找到你们的人,困死在里面的人,夺走他们的铠甲和武器。”
格萨尔王无奈的笑,诺兰也醒悟过来,这就是孤岛之王口中所说的贸易。
“因为他确实在孤岛犯了错误,”诺兰郑重的在说,“我恳请格萨尔王,以他在森林中的迷路、饥饿还有惶恐作为惩罚,我将不去寻找,如果他能走出,那边代表沙特阿卡的神灵认为他的遭遇足够平息安蒂缇娜的怒火,即便他的痛苦不被人见。”
“如果他走不出,则是奥多认为他必须以死亡来偿还这个过错,而这是神灵的决策,任何反对的人都是与神灵作战。”伊利亚冷清的补充。
秘银的诺兰沉默了好久,“可以。”他同意着。
“伊利亚。”格萨尔王认为这件事情终止之后,开始嘱咐起另外的事情,“我得麻烦你进行一次筑船了。”
“为你?还是为他?”
“这位来自大陆的骑士只有乘着你的船才能渡过那片风浪。”
“你需要他能渡过那片风浪?”
“我需要。”
“为你,我会筑船多更多。”伊利亚不动声色的点头。
“还有一件事,你把这个东西。”格萨尔踢了踢黑布,“扔到新船上。”
伊利亚没有问里面是什么,好比战士之间只要相互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习惯使用怎样的武器,他看一眼轮廓就猜到,这里面就是那个白牛侍卫的——木骸。
“好。但是——”伊利亚同意了格萨尔王嘱托后提出了条件,“那不会是一艘经久耐用的船,我只能保证他能到达大陆。”
“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担心技术被大陆偷窃,我在上岸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沉船。”
伊利亚苍凉的目光看着秘银骑士,他的两颗灰眸像是一个不可观测的黑洞,把诺兰铠甲上的光芒全部吸了进去。
“还有一个条件。”伊利亚说。
“你说。如果是酬劳,我会向古斯塔夫——”
“当我筑船完成,你第一时间就远航,离开孤岛。”伊利亚转向了格萨尔王,“这个大陆人才来孤岛没有多久,就滋生出了太多意外,我不想在看到他们。”
格萨尔王看了眼诺兰,诺兰果断的回答,“我会的,如果你需要搬运以及砍伐木材,我都可以效劳。”
伊利亚深吸了一口河边的凉气,像是吐出了另一个自己,他的眼睛中多了些神采,他说着:“在筑船上我不需要外人帮忙。”
说完话,他重新回到了木屋中,把木门关上,连格萨尔王都被拒绝在外。
“喂!伊利亚!”孤岛之王大声叫嚷起来。
木屋的窗户被打开,里面扔出来一个酒囊,格萨尔王从地上捡起酒囊,闻了闻瓶口,是他喜欢的葡萄酒,于是大口的饮用起来。
“他对待王的方式,有些微妙。”诺兰跟着格萨尔王远去时说。
“你是说伊利亚?”格萨尔王并没有醉,但是对于酒的喜好让他情不自禁的歪歪倒倒,认为只有醉态才是最好的饮酒方式,“我和他没有王和部下的区别。一个王披荆斩棘,也总需要一个人为他的王指明道路,对我而言,为我指路的人就是伊利亚。”
诺兰拒绝了递过来的酒,“没必要一直试探。”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还有人拒绝酒,我在掠夺时,在你们的教堂中都发现过好多的酒,那些人是最克制【谷欠】望的了吧,他们都喝,你为什么不。”
“他们认为喝酒能够感受到神灵的亲吻。”
“你呢?我觉得你连人都没有轻吻过。”格萨尔王夸张的笑,用力的摸了摸锁骨窝。
诺兰此时就算不说话,也能从秘银暗淡的光芒中看到他的不满。
“你来到沙特阿卡的原因,我猜有两个,第一,如果那两个万骑长仍在和沙特阿卡战斗,你是过来帮助他们的,而且以你的顽固,是来帮助他们胜利的。对吗?”
“对,但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