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混沌之赞歌>第三十四章 塞万诃德:晚上湖中的明月

梅菲斯特跟在塞万诃德身后,她时不时就向后张望一下,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梅菲斯特。”塞万诃德老早就留意到了这个细节,“你有什么顾虑吗?还是有什么东西遗落在了那里?”

“不,没有。”

“如果你在顾虑那个五人组成的治安小队,担心他们重演旧计,那请你放下顾虑,大胆的前行,因为他们经过我智慧的点拨之后,直接从蒙昧进化到了文明。

“如果真有什么东西遗落,不要去管它,留下它,许多优秀的贵族都有这个高贵的举动,他们会在购物时故意掉落几枚零钱,有时在散步时也遗落几枚,这样一来,有需要的小孩,乞丐,就会得到如神灵样的眷顾。

“我感到很骄傲,我的主人,你还没学习过贵族的礼节,就已经无师自通的举止高贵。”

“不,不是这样。”梅菲斯特的声音更多的是在对自己说话。

在这段不长的旅途中,她很喜欢听塞万诃德对事物的解读,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事物,某一个常见得不能在平凡的构件,经他一说就会有奇异的故事,就像那些生命体是在它们的命运结束后才变成了现在的飞鸟,木梁,河中的卵石。

塞万诃德这一次的对梅菲斯特的解读让女孩不安,她根本没这么想,她只是想看看那两位帮助她的治安官有没有跟上来,他们说过,他们也是要去圣都的。

“我们到哪了?”

“还在隐月城,隐月城市很大的。”

“为什么要叫隐月城啊?”

“哦,糟了,忘了带你去看看,不知道你发现没有,隐月城的天空中没有月亮,但是到了晚上湖中的明月会和天上的星星一起出现。”

梅菲斯特没有问为什么会没有月亮,关于星空,她是了解的,那曾是她一窗之外的世界。随着星袍的编织,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天上的星月其实和地上的行人一样出行拥有秩序。

塞万诃德还在继续他的高谈阔论:

“你知道原因吗?因为隐月城月亮的光芒全部都汇聚到了一颗星星上,至于因果啊,得从一个善足的圣徒说起。

“为什么我称他为善足的圣徒呢,因为他步行千里也只用在小说的几章之后,快得连踏着风的马将军都比不上。

“这位圣徒叫奥威尔,他要过海时,海水会分成两半让出道路;他要登山时,高山变成泥丸在脚下滚过去;那时候,新城塔希堤还叫阿提班,奥威尔可以在一夜之内在圣都和阿提班之间奔波三次以上。

“后来,你知道吗?后来这位圣徒的真名?”

“塞万诃德。”梅菲斯特话音刚落,马将军就惊异的停了下来,用长长的嘶鸣在笑,用马语在说:“是你,对吧。”

“不不不,不可能是我。”塞万诃德出人意料的窘迫了一次,“怎么可能是我,我是坚定不移的骑士,奥威尔吗,是屡次易信的教徒——单单以传教士这个身份而言,他是不忠诚的。”

“总算有一个故事没有围绕着你发展。”女孩看到书斋骑士羞涩的样子得意洋洋的骑马超过了他。

星袍,在塞万诃德谈论起隐月城的来历时,梅菲斯特想起了自己一次次为打发时间而编织的星袍。

在相同的一窗世界中,一层不变的东西太多了,但是当把数件星袍拿出来一对比,梅菲斯特发现,时间在缓慢的推动着星星在移动。

塞万诃德愣了片刻之后才追了上来,马将军一声嘶鸣,咬了一口追来的马,塞万诃德的壮马怕这匹老马,没有反击,塞万诃德很开心——我的马将军气魄不减。

“梅菲斯特,我有些话想说。”塞万突然变得严肃。

“关于什么?接下来的冒险?还是某处伟大的古迹?”

“都不是,比起冒险,我更希望守护在你身旁。寻找伟大的古迹?这太劳足伤神,我相信,我们的行为更值得被后人赞颂,他们会因为我们这一次朝圣,而复走我们此刻的路。”

“那你要讲什么?”

“思辨。”

“我不懂。”

梅菲斯特把手中马鞭在空中画圈。

“思辨能让人睿智而多元,但在没有扎实的知识储备的情况下,思辨其实只是无端的猜测。”塞万诃德停止了话,他本想讲讲在骑士的黄金时代——英雄纪元中,骑士因无理的猜测而引发决斗的事情,幸好,理性控制住了骑士的联想,这些故事一说,可能直到马将军成白骨,都讲不完。

而且,他也不想让梅菲斯特的脑中想象起血腥的场面。

“总而言之,我刚才看到你的笑容,有和曾经在跃马酒馆的酒客中相似的痕迹,有怀疑,有不屑,那句总算有一个故事没有围绕着你发展刺痛了我骑士的自尊。我的意思是,我所说的故事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

用骑士的智慧像细雨一样无声的给女孩上了严肃的一课后,书斋骑士颇为得意,他认为圣都的大学士泰穆都没有这样教书育人的才能,否则他的受剑者德诺加雷怎么没有成为贤王?

塞万诃德一直认为骑士不仅仅要懂得武技,伟大的骑士除了武技之外还要懂得经济学,权谋学和医学,这样在成为骑士团团长时才不会成为斗争的棋子。

在书斋里,一个个和他一起讨伐兽人凯旋而归的骑士长,回到宫殿中立即就变成最幼稚的小孩,成为智慧和阴谋借力的工具。

书斋骑士每次看到“圣殿骑士安东尼奥受到国王的召见”之类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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