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对于模拟战斗的两方阵型做出了认真的调整,经过了他多次的观察后,强力的战士都是拿着木制武器,稍弱的战士则没有例外的都手持着锈烂的铁,让双方的队列中都有了均衡的战斗力。没有强者扎堆,也没有弱者成群。
由于胶士库姆布莱的姗姗来迟,他恰好没有坐上弗伦提斯的船离去,而是在杰洛的训练下进行了完整的【君】事训练。
队伍中也由于有了他的加入,大陆人也终于有了出色的翻译,他们知道了,那声驱使着他们举盾的口令,实际意思是“七层地狱”。真正和举盾行为相匹配的口令,在大声疾呼时,是有些像霜狼嚎叫的一嗓——“盾墙!”
当库姆布莱纠正了大陆人的错误认识之后,战斗的两方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没有人想为对方无底的胃袋献上麦芽酒,在孤岛接受训练的大陆战士更是如此,他们一旦输掉比赛,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负担战败之后的损失。
于是战士之间悄无声息的把支付麦芽酒作为了的团结的纽带,他们彼此都有约定,在下一次掠夺中,他们要亲自把战利品挑选,送给大海上的战士用来偿还这次训练中,同队的沙特阿卡人为自己所垫付的麦芽酒费用。
杰洛又重新组织了一次阵型,他要看看现在大陆人是否成为了合格的战士,于是把大海和大地分别放置到了两个阵营。
杰洛曾经的做法,是把沙特阿卡的战士穿插到大陆人之中,让大陆人在挨打与打人中自然的学会阵型的攻防组合。
让他们知道在一声“盾墙”后,要立马持盾,一排护脚,一排护胸,最后一排护头;
也能知道在一声“开”之后,能够让顽固的对手进入自己阵营的刀斧之林;
但是最后的“关”,往往都不太及时,因为最初尝到了引【言秀】杀戮的成功时,战士们都无一例外的会过分陶醉在剁肉之中。
现在,大海和大地再一次成为的对峙的状态,经过了不断的打散和重组,大陆的战士们此刻终于放下了曾经的阶级和立场的隔阂,当他们站在一起,手持着武器看着对面的沙特阿卡人,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们紧密的缠绕了起来。
“吾血之血!”他们把这句沙特阿卡的语言翻译成大陆的语言来使用,大陆的语言丰富而庞杂,对于笑容能够找出一百个形容词。
对于污秽,能有一万个掩饰为正道的修辞词,但是,还真的没有像沙特阿卡一样,有这样一种直接有力的表达情意的词汇。
“吾血之血!”对面的沙特阿卡人也在呐喊。
杰洛取消了酒桶夺斧的方式,他在广场上垒起了高高的土堆,上面挺着一根旗枪,旗枪上是他的纹章,一根系在脖子上的断指。
“所有人,这是最后一次训练,我认为你们之中,不少人都成为了符合沙特阿卡标准的战士。
“我在分辨你们这些大陆人时,最初我看你们和母猪一样的走路姿势就能判断,后来你们越来越强壮,这让我只能从口音上来判断。
“现在,你们和我们一样,越来越该死的野蛮起来,我如今只能从你们身上飘出的气味,来猜测你是不是大陆人,今天,让我看看你们的战斗,你们的训练成果,让我知道,当你们的队伍中没有了沙特阿卡人,你们是不是比该死的肥猪还要该死。该死的我都会把你们吃掉。”
最后,杰洛踏上了高土,他紧握住上面的旗枪,宣布了规则,“率先拔出这根旗枪的阵营就算胜利,如果胜利者曾经欠下了麦芽酒,我来帮你们支付,如果你得到过胜利,我来奖赏你双倍。”
教士库姆布莱的战斗能力在和小孩子的打斗中很快就被开发——经过杰洛的几轮观察,他被分配到的武器是木质的长枪和木盾。
勒庞注意过库姆布莱时常低垂的眉目,他问,“临海大教堂。”
“对。”
“武僧?”
“苦修。”
“在此之前都没有接受战斗训练?”
“仅以ròu_tǐ上来说,是这样。”
“该死的天才。”勒庞笑起。
“他们说你曾经是幕僚?”
“一直都是,智慧为自己服务,任何时候都是自己的幕僚。”
“你欠了多少桶麦芽酒了?”
“五桶。”勒庞说的漫不经心,他认为只要开始了掠夺,他不仅会获得酒,还有多更多的财富与地位。
“我欠了十桶。”教士库姆布莱的语气更像是在谈论他人的债务,“我不想欠下更多了,我要赢下这场战斗。”
勒庞翘着眉问,“你有胜利的方法了?”
“有。”
教士的话语总是这样,没有一个冒犯的词汇,但是总是通过谦和的神情以及极简的语言,就让人觉得被冒犯。
“我能听听主教大人你的发言吗?”
“我是苦修士。”
“不,你自信的样子简直就是主教。”
库姆布莱不想去纠正勒庞的讽刺,他直白而平淡的讲出了他的胜利计划,“这是战争,万骑长勒庞,但是又不是战争。”
“大主教,我知道你看了很多典籍,这一出我还真的知道,这是白马,又不是马,来自古都,对不对?”
“不对,我的意思是,这是战争,是不折不扣的战争,因为我们都是合格的战士,但是这又不是战争,因为我们的胜利存在一个既定条件。”
“怎么说?”
“我们只要首先拿到旗帜就算胜利,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