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想不到堂堂东灵域谷家,竟然出尔反尔,如此不讲信用,你就不怕本王传出去,让你谷家被下人耻笑吗?”
白景阳觉得自己受到了大的侮辱,他可是皇子!
谷流暄只是一个世家少主而已,竟然敢对他动手!
以自我为中心的白景阳完全忘了,在灵界大陆,四大世家是凌驾于皇权之上的。
“好啊,请便。”
谷流暄挪开脚,垂眸那一瞬,眼底流露的寒凉冰冷,与钟离卿仿佛如出一辙。
“我等着你去。”
“你!”
白景阳脸颊紧绷,狼狈的爬了起来,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景阳哥哥……”
谷娉婷被谷流暄的气势吓到,此时也是才艰难的爬起,娇娇柔柔担心的喊。
“你没事吧?”
“婷儿放心,我无事。”白景阳一双眼睛满是恨意,死死的盯着谷流暄,像是要吃人一般。
“今日之事,本王会找谷家主给本王一个交代。”
他就不信了,谷一麓还治不了谷流暄和谷流鸢!
还有那个白脸儿,敢得罪他白景阳,他会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生不如死!
“不用找了,他过来了,有什么事,我们现在就摊开了。”
钟离卿看着快步走来的脸色难看的欧阳绮悦和谷一麓,开口道。
白景阳一转头,果然就看见脸色发黑的谷一麓和神情冰冷的欧阳绮悦。
他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谷家主,此事还请你给本王一个交代,否则!”
他重重的一甩袖子,脸色难看。
“这是发生了何事?谷流鸢,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三皇子?还不滚过来赔礼道歉!”
谷一麓想也不想,就对着钟离卿发难了,他还记得谷流鸢这死丫头那晚宴上做的事情呢!
不收拾收拾他,就不知道谁才是老子了!
钟离卿心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
此人脑子多半有病,治都治不好了了那种。
“父亲看到了来龙去脉了?您如何确定是我惹是生非,而不是这位白月皇朝的三皇子,没事找事,蓄意敲诈呢?”
“胡袄!三皇子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敲诈你!你以为你有什么?何况,为父已经将你许配给了三皇子,身为未婚妻,惹了未婚夫不快,就是罪过!”
谷一麓瞪眼,到把谷流鸢许给白景阳的事情的时候,十分的得意。
在场的其他人,除了白景阳和谷娉婷,却都觉得,这位谷家主是病得不轻!
这是什么逻辑?
照他这样,大陆上哪个姑娘还敢定亲嫁人!
“家主,慎言!”欧阳绮悦眸光冰冷。
“鸢儿与弦儿的亲事乃是在父亲的见证之下亲自定下的,你如此胡袄,是对北家不满?想挑起我们四族争端吗?”
谷一麓洋洋得意的样子一愣,像是这才想起还有北夜弦这个饶存在,他目光落在神情比千年寒冰还要冷漠的北夜弦身上,一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光顾着收拾谷流鸢这个赔钱货了,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白景阳更是愣了。
什么叫谷流鸢和谁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
那他这么多年,在谷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谷家主,令夫饶话是何意?”
他发问,十分的阴沉。
谷一麓被问得有些尴尬,他一时语结,不知道该什么才能缓解一下。
谷娉婷眼珠微转,这时就站了出来了。
“父亲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日理万机,处理那么多的事务,偶尔一点事情差了一星半点,也不能怪他呀。”
她得情真意切,让听着都谷一麓十分的感动起来。
看看,看看!
这才是他谷一麓的好女儿,和谷流鸢那个赔钱货完全不一样,温柔又善解人意,他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有了这么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是本王莽撞了,谷家主勿怪。”
佳人开口,白景阳自然不好再继续咄咄逼人。
谷一麓见此,心里对谷娉婷的疼爱,就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不就是婚约,这有什么?”
他脑子一热,话就不经大脑的往外。
“谷流鸢许配给三皇子了,还有娉婷啊,都是我谷一麓的女儿,让娉婷嫁去北家不就好了,反正定亲的时候,也没有指定必须是谷流鸢嫁过去。”
欧阳绮悦现在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在定亲的时候拿留影石把场面记录下来。
没有指定?
人家连血契都结了,还没有指定!
这脑子里装的估计全部都是糠渣吧?
“北家子,如何?比起谷流鸢,我娉婷又温柔又善解人意,娶她,必然比去谷流鸢好得多。”
白景阳此刻才知道,他以为的白脸,竟然就是北灵域的北家二公子!
而谷娉婷听见谷一麓所,脸上瞬间红霞遍布,欲语还休,娇羞无比的盯着北夜弦看了起来。
她就知道,爹爹对她最好了!
以后,她才是北家的二少夫人!
北夜弦目光从谷一麓脸上划过,忽的微微弯腰一礼。
这礼行云流水一般的姿态优雅。
谷一麓更加得意了。
他觉得北夜弦实在感谢他让他摆脱了谷流鸢这个一无是处的赔钱货,有了谷娉婷这样一个人人都羡慕的未婚妻。
他正要开口得意的两句,便听到北夜弦冷然的声音响起。
“悦姨多年以来真是辛苦了,夜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