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还有一个大好的消息要报!”见自家主子脸色稍好之际,他不吝于在此多邀一功:“属下在匆忙完成刺杀任务后还顺手顺了个人。”
“嗯?”唐轼侧过头来,平静的眼球里淡淡倒映着他的影子:“谁?”
“唐家四子,唐世嘉!公子的那个终日泡在醉满楼的四弟!”
“是他?那个为了个女人就醉酒度日的废物?”唐轼冷哼一声,似乎还带起了丝丝往日的回忆:“想当初我们四兄弟里,就他的武学根底最好,如今却为了个女人荒废自己,不值得本少爷同情,胸无大志!”
“那他人呢?你没带回来?”唐轼有意无意地问了句。
“没,属下善做主张将他与黑老一一起送出城了,只怕现在已经交付于‘他们’手里了,也算是帮少爷在他们那再立一功,以后可以更好地在他们之中安身扎寨。”那名黑衣人诚恳地说道,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还有点担惊受怕,怕自己的武断而被少主怪罪。
“嗯”似乎此时兄弟之情什么的在他眼里也已然看得很淡,并没有在意他四弟的去向,就真那么随口那么一问,便不再理会这个话题:“你确定没有人看到你的样貌?”
“是!属下确定!”刚一出手就当机立断选择带人撤退的他很确定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不然他也不敢随意回到唐府里来,在这风起云涌的时刻。
“那你下去吧,继续潜伏在铁血营搜集情报,一有有用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唐轼淡淡下完了命令后便不再回头,直勾勾地望着那灰暗的天空:“这都是命,唐渊,你可别怨我!”
······
废墟中,唐渊缓缓睁开双眼,入眼所见全是熟悉的面孔:“我怎么了?”
似乎还没有完全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的样子。
“你刚在鬼门关走走一遭了,还不知道吧?只不过可能阎罗王嫌你身上太臭就又把你赶了回来。”
不出意外,史棣敷又耍起了嘴皮子,但这次并没有让从昏迷中刚苏醒过来的唐渊被他逗乐,反而眉头越收越紧:“是你救了我?”
“没错,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么?”史棣敷脸上故意作出布满的表情。
“······”这次唐渊你没有再奚落他了,欲语无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的他立马起身,环绕四周,入眼所见只有一排排刚赶回来的士兵。
“你还有这本事?”刚起来还没完全痊愈的唐渊略带质疑的语气问道,他可不相信这整日在自己这耍无赖骗吃骗喝的家伙真会什么逆天医术。
“呃~也不算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吧,主要还是她动的手”史棣敷向一旁已经累趴下的暴徒看去:“这次你得好好谢谢人家了,人家一大姑娘都还没出嫁呢,怎么说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吧,为了帮你取出暗器和封住血脉可废了好一番功夫,在你身上又是摸又是掐的,以后还怎么嫁人?”
被史棣敷这家伙这么一说,唐渊也有点小尴尬了,老脸一红:“别扯犊子!就算要负责也是我跟人家的事,跟你又半毛钱关系啊,你这家伙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还偷偷踹了我几脚吧!”
这次轮到史棣敷当大了眼睛:“你这白眼狼,要不是我······算了,不跟你扯了,说点正事吧。”
唐渊可没给他多少好脸色看,没个正气的说着:“还是知道我们出来是办正事的啊?”
“·······”史棣敷不语,但唐渊却发觉似乎身边一直少了点什么,猛的一抬头:“可儿呢?她怎么了!”
“呵,一提到女人你这家伙就慌起来了”史棣敷用含着慢慢鄙视的眼光看着他:“放心吧,她没事,她可比你好着呢,看你没事了她就一个人走了。”
“她······”唐渊断语了片刻,然后默默沉下了头。
“那群人都捉到了没?”这次带着丝丝威严的语气说道,而目光直指那从突发事件发生后就马上进行追捕的裴大成,如今他却两手空空地回来的,唐渊眼里顿时阴沉一片。
“属下无能·······”一生荣耀战功累累的军士官此时只能惭愧地低下了头,一扎头跪了下去:“属下带人追到城北就失去了那群黑衣人的踪影,是属下办事不了,请少当家的降罪!”
裴大成此时愧疚交加,一张老脸可以说是在这新来的少主面前一下掉尽了,枉他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经历多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战事,如今竟然连这点小事都·····
“属下惭愧!请大人降罪!”裴大成声音再提高几分,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军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纪律,是军法,是统领者的赏罚分明巩固军心。裴大成为了不让这新来的少主,这刚上任的统帅为难,第一时间竭力请罪。
“你的问题回去再说!”就在刚刚那一秒,一抹更加不能让他接受的事情被他隐隐发觉到了,他在众百将士面前威立许久,一直看到那片本该有什么的空旷地面,那个角落本该有人的!
“唐世嘉他人呢!”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在潜伏在他的猜测里,希望自己别猜中了!
“四少爷他······”裴大成头低得更狠了,根本不敢说下去。
唐渊面色一下铁青。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个醉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快自己清醒过来,怎么可能自己回去······”他开始喃喃自语。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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