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一千给我姐,一千应该是够了吧?”
盛怀瑾下颌线紧绷,声音沉沉:“嗯,应该是够了,别担心,小手术。”
盛怀瑾的话仿佛有魔力,他让她别担心,她不安的心着才平缓下来。
两天后,下着小雨,街头一家邮局,门口的邮筒已经不用了,风吹雨打有些斑驳。
孙洁撑着一把破旧的雨伞,正是傍晚,光线很昏暗,街上没什么人,她四处环顾着,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她按照信件上的要求,把羊皮信封裹着的一千块钱房进了旧邮筒里,还没来得及走,就看到后面拐角处突然有人过来。
她有些慌,目光所及处,好像是个高大的男人。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人好像一直是跟着盛家大少爷的。
盛怀瑾的保镖何磊。
何磊一把抓住了孙洁,孙洁惊慌失措,这是什么情况?
就见拐角处又走来一个人,他撑着黑色的大伞,步子不紧不慢,腿很长,伞檐缓缓抬起,她看到盛家大少爷那张脸,吓得脸色发白。
三分钟之后,破旧低矮的民宅里,盛怀瑾好整以暇坐着,面前站着的两个女人局促难安。
周婷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来的人会是盛怀瑾。
盛怀瑾微抬着下巴,看眼前两个女人,他也不过就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她们就真的上钩了。
她们愿意花钱堵别人嘴的那一瞬间,就说明,当年孙洁确实是遗弃了温果,而并非温果自己走散了。
“你当年遗弃了温果。”
一句陈述句,让两人濒临崩溃。
孙洁狡辩:“不……不是啊。”
“当真还要狡辩吗?既然不是,为什么花钱堵勒索你们的人的嘴?”
周婷再笨也想明白了,根本不是当年那个妇女,给她们寄信威胁她们的,就是盛大少爷。
孙洁直接崩溃了:“盛先生,我……我都是不得已的啊。”
盛怀瑾脸色铁青,她终于招认。
“你先出去,我和你母亲有几句话要说。”
周婷战战兢兢出了屋子。
盛怀瑾看着战栗的孙洁:“身为母亲,你怎么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当年……当年他们爸爸走了,我一个人真的没有能力拉扯他们姐弟三人长大啊。”
“为什么不交给孤儿院或者送给亲戚?”
火车站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她碰上坏人的概率该有多大,他一想到这里,总是不免一阵胆寒。
“大家都穷,哪里有亲戚肯要一个孩子?多一个孩子多一张嘴,都没有余粮啊。”
“孤儿院。”
“我……我那会儿都不知道还有孤儿院那种地方。”
市井村妇,见识浅薄,她真的是不知道。
盛怀瑾又问:“既然一定要丢掉一个孩子,为什么偏偏是温果?”
孙洁心虚不已:“因为婷婷她那会儿七八岁了,大了,懂事了,即便真的丢掉,她恐怕也能找回来,小峰……小峰他……”
“因为周峰是男生,因为你重男轻女。”
“不……不是的。”孙洁矢口否认,“我只是……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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