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着一杯,喝不完的酒,说不完的话。
直到夜深人静,窗外已经不见爆竹声响。
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三点一刻。
“姐,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去爬山....”
“姐。”
“姐!”
秦键转头望去。
不知何时,一旁的何静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瓷白的脸上带着丝丝潮红。
秦键端起茶几上的杯中酒一口闷掉。
片刻后。
起身一个公主抱,将沙发上的人影抄起,走向了卧室。
.......
“晚安。”
给何静盖好了被子,秦键再次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刚一躺下,正准备掏出手机,接着一股天旋地转袭来。
下一秒。
夜,彻底安静。
......
一大早秦键就被方雪华从沙发上揪了起来,“快起床收拾一下,一会去你姥姥家。”
秦键晕晕乎乎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何静也打着哈气从卧室走了出来。
姐弟二人相视一笑,似乎昨晚真的很尽兴。
“昨天我们喝了多少酒?”
“16瓶吧。”
“谁喝的多?”
“应该是你。”
......
忙碌的大年初一,就此开始。
中午时分,一家人拎着东西来到了秦键的姥姥家。
方老两口就方雪华那么一个女儿。
一年到头就盼着孙子孙女回来看看,中午自然也是掌了一桌好饭好菜等待着。
饭后,方老爷子掏出了两个红包,一手一个,分别交到了姐弟二人手里。
压岁钱嘛,传统。
下午的时间,何静和方雪华在客厅陪着两个老人说话唠嗑,秦键一个人偷偷溜到卧室。
补发了一圈昨晚没有发出去的拜年短信,接着从包里掏出了一摞曲谱。
打开了肖邦练习曲册,继续背起了谱子。
一下午的时间,最后在对技术要点和曲目难度的权衡后,秦键定下了另一首比赛练习曲的曲目。
“革命吧。”
在激流和革命之间,秦键最后选择后者。
一来革命练习曲是秦键曾经就掌握过的曲目,二来在音乐情绪的层面,他已经深切的感受过一次。
合上了乐谱,秦键挂上耳机再次选择了波里尼的演奏版本。
随着耳边的音乐,他的双手自然摆在身体两侧。
接着。
手指在空气中弹动了起来。
.......
练习并不是只有在钢琴上才能完成,在克里斯的钢琴指南中,有过这样的记载。
秦键记得很清楚。
意识弹奏y
“许多伟大的钢琴家都有这样一种愚蠢的误解:昂贵的、巨大的、音乐会钢琴造就了它奇妙的音色并且创造了音乐,因此我们必须选择训练手指来学习弹奏钢琴。”
“然而,人类的大脑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而且比任何机械装置都要优越,头脑不受木材、毛毡和金属的限制。”
“因此,训练大脑比训练手指更重要,因为任何手机的运动都源自于我们的大脑,音乐和技术是不能分开的。”
“所以,作为一名合格的演奏者,将意识弹奏发展到你头脑中的音乐要比你从钢琴中获得的音乐更加重要。”
“不要被动的等音乐从钢琴中出来,主动地去预测你想要的音乐,这依然是一种令人动容的练习方式。”
十分钟后,秦键摘下了耳机。
耳边再也没有了激荡的旋律,只剩下门外的嘈杂声。
秦键目视着前方,做了一个深呼吸。
下一秒。
他立在身侧的十根手指缓缓地动了起来。
尽管右手的快速跑动没有发生手臂位移,但是在他的脑海中,琴键像是自己在动,他只需要将每一个指头按在恰到时机的位置就可以了。
感受着奇妙的感觉,秦键全情的投入在这种装状态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
“自己躲在屋里干什么呢?也不出去坐坐。”
何静进屋,走到了秦键身旁坐了下来,见床上散落的曲集,随手拿了起来翻了起来,“曲子定好了吗?”
“还差两首,一首奏莫扎特奏鸣曲,一首莫扎特协奏曲。”
自选乐曲秦键心里已经有数了。
何静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你打算参加莫扎特组的比赛?”
脑海中闪过莫扎特自言自语的画面,秦键嘴角不由一扬,“嗯啊。”
“那专业组的比赛?”何静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焦急
“都参加。”
秦键知道何静的顾虑,“姐,放心吧。”
片刻。
“那时间还来得及吗?”何静沉吟片刻,有些犹豫道,“要不然你早点回去准备吧。”
“没事,姐,放心吧。”
.......
大年初二,一家人再次出发。
来到了距离羊城不远的乡下,秦键的奶奶家。
晚间自然又是一顿少不了的吃喝。
农村的年味远比城市中的年味多得多,人多热闹。
村里大大小小家家户户都能攀上点亲戚。
大年初三一大早。
秦键又被秦刚从热炕上揪了起来。
酒还未醒的少再次疲惫的爬了起来。
庄子上的习俗,大年初三要挨家串户拜年。
这是每年过年秦键最头疼的环节,面对着一个个压根就没有印象的亲戚长辈,他要不停的叫爷爷伯伯姑姑奶奶。
甚至还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