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衍抱着奉凌汐冲出鬼樊楼内的分岔口时,守在外面正努力凿土挖洞的流云等人惊喜不已,不过唯独有些犯二的流星兴奋地大喊一声“主子!”
流星这么一高喊,几乎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在看到晏衍后,皆惊骇地瞪大了眼,怀疑自己看到了幻觉。
晏世子在哪?
流星叫的主子是女装的……晏世子?
天啊!上天没有跟他们开玩笑?是晏世子吗?
曾经有多少人都猜测晏世子毁容了,或者长得青面獠牙,奇丑无比,所以晏世子才会天天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现在他们不由感慨:这哪里是丑啊!完全是他们想多了,晏世子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担心他的美貌会让别人赶到自形惭愧。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夺天地造化的一张绝世容颜呢?
晏衍感觉到周遭亮晶晶的目光,脸刷地黑了。
瞬间绷紧了脸,冷冷地盯了一眼因为见到他还处于兴奋中的流星。
流星察觉主子看向他时,当即挺起胸膛,等主子下令,这蠢萌蠢萌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流风和流云一阵头疼,这猪队友竟然不知要大难临头了……
晏衍嫌弃地把目光从流星的身上移开,回头看向因为大量工蜂涌进,加上流云等人的挖掘,现在已经坍塌过半,乱成一团的鬼樊楼分岔口,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狠辣地对流云等人下令:“让京兆尹把方圆一里都挖掘一圈,凡是出现鬼樊楼甬道的都堵上,并设好关卡,不许一个盗匪从鬼樊楼中逃走!不行就调用御林军,皇上那里本世子自会去交代。
另外,锦衣卫听令,流风带着一队人去宁庆伯府拿人,封府。”
这一连串命令下来,周遭原本因为晏衍女装显得过于国色天香的人都不敢再放肆地盯着晏衍看了,因为不管男装还是女装,晏世子还是那个杀伐果决的晏世子,他们惹不起呀……
晏衍等流风带着一队锦衣卫走了后,他把奉凌汐腰间的荷包解下抛给流云,沉声吩咐:“这里面还剩下一些引蜂用的香,你们给下面这些不知死活的盗匪引一些。”
说到这里后,他顿了顿,看了眼正要往外飞掠而来的涂帧颐,拧了拧眉,才交代流云:“把涂公子弄上来,本世子欠他一命,当还他了,其余的,只要敢冲出来,一律就地格杀!”
晏衍交代完后,便抱着奉凌汐朝一匹停在路边的马背掠去,骑着马朝城门的方向奔跑起来,直奔渡生观。
他的身后,流云正在一丝不苟地履行着他的命令,流云朝涂帧颐抛出去一根铁索让涂帧颐快速地飞掠上来后,他立刻把奉凌汐荷包中但凡是香的瓶子都丢了出去。
当装着香精与香粉的瓶子落在樊鬼楼分岔口上空时,流云马上弹出指尖一枚钢珠暗器打碎瓷瓶。
瓷瓶被钢珠中后,装着香精与香粉的瓷瓶倏然炸开,纷纷扬扬的香粉与香精簌簌地往分岔口处落下,无声地落在众多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的盗匪身上。
“嗡嗡嗡”
骤然多出来的异香犹如毒药一样让所有还在徘徊的工蜂都疯狂了。
它们叫嚣着,鸣叫着接二连三朝香粉落下的鬼樊楼分岔口中冲去。
乌压压一大团全都想要一起挤进去,这场景
让有密集空间恐惧症的人都纷纷感到不适。
乱蜂嗡嗡齐鸣声在涌进鬼樊楼分岔口后,不过几息而已,便传来了盗匪们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惨叫声太过凄厉,让听到的人都情不自禁会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围观在四周的人却觉得十分的畅快,这些盘踞在京城地底下,见不得光,好像老鼠一样的盗匪们专做一些祸害别人的事,每年有多少良家女子遭到毒手?
又有多少外乡人不明不白因为盗匪们身死异乡?
因为盗匪,京城的居民们到了晚上都不敢出屋走动,纷纷封门闭户,就怕遭到盗匪们的黑手……
盗匪们名声的恶臭让京城的百姓们能连续几天几夜都数落不完,举出的列子无不让人咬牙切齿一番。
以前是拿这些成天躲躲藏藏,白日从不露面的盗匪们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既然发现了他们,所有人的血性都被激发出来了。
一个两个陆续离开,几乎不用打招呼,当人们再汇聚街头的时候,却是众人一起来到晏衍所指出的挖掘范围上,自发地挖掘起地道来。
有壮汉,有妇人,有老人,亦有孩童……
以鬼樊楼为据点的各种穷凶极恶亡徒们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引起京城百姓众志成城,万众一心,不约而同一起挖掘他们引以为傲,无人能攻克的老巢。
所谓人多力量大,越来越多的鬼樊楼甬道被挖掘出来,凡是赶来分岔口截杀晏衍的盗匪们都逃不出去了,全被锁定在以直径为一里的范围内。
若是以往,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散布在偌大的,犹如迷宫一样的鬼樊楼通道内可没有那么好围堵,可今天这些盗匪们倒霉就倒霉在他们为了巨额黄金来分岔口截杀晏衍。
为了钱财,现在却被围堵在了这方圆一里的范围内。
以往的天时地利,现在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在阎大公子急红了眼,流风带着锦衣卫和一批御林军赶往宁庆伯府捉人封府的时候,晏衍已经带着奉凌汐快马加鞭来到了渡生观。
“前辈救人!”晏衍双膝跪在一言子面前时,双臂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已经脱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