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铁宝爬上了参天台,他见到了雪铁贝,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浮肿的脸面目扭曲,用透着三分沙哑的嗓子说:“见过大哥。”
雪铁贝看他脸肿的和馒头似的,心中冷笑一声,戏谑道:“你这是在练铁面功吗?”
雪铁宝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哥,我让人打了。”
“哦?谁这么大胆,敢动我树湾方王的弟弟?”雪铁贝露出了关切之色,心中却暗笑:怎么就没打死你?这些年,他多次想要除掉这厮,无奈他圈了一个鱼塘,还算有些用处,才没下手。不然,就这种货色,早就死了。就他,也配和自己称兄道弟?
雪铁宝哭丧着脸说:“大哥,是贫民窟的神使,他带人横扫了我的鱼塘……”
“这么说,鱼塘算是完了?”
“可不是嘛,鱼只剩下一成了,想要再养起来,没个十年根本不可能。我去找他想要讨个公道,却不成想那厮竟然私自操练方士,有四五百人之多,声势不小。我见势不妙,只能暂时避其锋芒,却没想被他弄了一桌子的腐肉烂菜,不吃完就要杀我……”雪铁宝义愤填膺,说的声情并茂,足以让观者伤心,闻者落泪,动情至极。
雪铁贝听到此处,差点儿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干咳一声掩饰,心中却是狂喜,他拍了拍雪铁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歹毒!”
雪铁宝说:“可不是嘛,那小子,张狂的很呢,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我早已听说过了,暗哨说他异于常人,能与神灵沟通,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大哥,不可啊,决不能养虎为患!”
“好了,坐下吃饭吧,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好东西。”雪铁贝指了指旁边的一张乌木雕花椅。雪铁宝叹息一声坐在了一边,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满:“我吃过了!”
雪铁贝也不多劝,吃完饭,早有一个女侍端来一碗茶汤,他慢慢喝掉茶汤,用一盏香草茶漱了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雪铁宝说:“走,我们去拜鬼台那边儿。”
雪铁宝跟在后面,无所谓的问道:“是什么好东西?”
“到了就明白了,包你满意。”
不多久,雪铁贝带着雪铁宝下了千木楼,他们来到了西面的一片密林中,这里的桐木非常高大,遮天蔽日,显得有些幽暗。最后,他们停在了黑石砌成的四棱拜鬼台下,雪铁贝指了指拜鬼台上的石碑,对雪铁宝说:“走,上去看看。”
二人登上了拜鬼台。
雪铁宝说:“这哪有什么可看的?”
雪铁贝笑道:“你往前走一走,靠近拜鬼台,就会发现妙处了。”
雪铁宝不明所以,他将信将疑的靠近了祭鬼碑……
突然,只见不远处的雪铁贝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他用右脚轻轻一磕黑石砖上的一个凸起的兽头石钮,只听咔呲一声,祭鬼碑前的石砖轰然分开,雪铁宝怪叫一声落入了陷阱中,尖声喊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雪铁贝走到了陷阱的边缘,看着刚爬起来的雪铁宝,他干笑几声:“谁是你大哥?”
雪铁宝的脸色逐渐难看:“大哥,你不能害我啊。”
雪铁贝狞笑:“放心,我会给你厚葬的。”他说着按了一下祭鬼碑上的兽头石钮,陷阱的黑暗中传来金属的咬合声,随之就是一声猛虎的咆哮,一只吊睛白额虎出现在了陷阱中,猩红的血盆大口喷着白气。
“大哥,放了我,放了我!”
“你就安心去吧,那神使,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你不能这样,啊——”
陷阱中,猛虎将雪铁宝拖入了黑暗中,刺耳的惨叫声回荡不已,撕扯和咀嚼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雪铁贝按动了兽头石钮,陷阱的入口缓缓关闭……
雪铁贝回到千木楼,命一个侍从找来了祭司,他沉声说道:“给贫民窟写封信。”
祭司问:“方王,怎么写?”
雪铁贝道:“警告他一下,让他夹着尾巴做人,不然,哼,活不久!”
祭司一躬身:“是!”
随后,一个方士带着祭司的信函,快马加鞭送到了贫民窟中……
童邪打发了送信的方士,老寿星说道:“不知树湾方王送信,所为何事。”
江牧野道:“管它呢,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童邪拆开了信函,将上面所述告诉了众人,无非是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类的话,让他不要太嚣张……
龙面方士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她不声不响的就要离开。
老寿星说:“今天,就不要外出了,一会儿召开方士会,有重要的事宣布。”
江牧野笑道:“你直说不久得了?”
老寿星沉声说:“事关重大,不可儿戏!”
夜里,方士殿中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幽光,众人围着长桌如往常一样而坐。
老寿星开口道:“危机在不断加剧,树湾方王,迟早会打过来,我们要提前采取行动才是。”
江牧野拍案而起:“他敢来,我定杀他个尸横遍野!”
老寿星笑道:“就你敢这般胡来!”
江牧野挠头嗨笑:“神祭,你早就有主意了吧,快,告诉我们吧。”
老寿星道:“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立旗为王了。”
江牧野说道:“我早就这么想了!”
老寿星说:“但是,在拿下树湾方王之前,也不可将此事张扬出去,免得招来祸患。”他顿了顿,对众人说:“现在,开始举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