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业敲我家大门的时候,我和高文吃完排骨准备睡觉了。
“沈易,去看看谁敲门。”张子业的敲门声将我妈吵醒了。
我穿着拖鞋,连忙跑去开门:“谁啊!大半夜的。”
开开门之后,我看见了一脸疲惫的张子业,胡子拉嚓的,鬓脚还有很多白发。生活的艰辛在他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一看见张子业心里就一沉,估计张昊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叔,你咋来了?快点屋里坐。”
“我不坐了,张昊在你这没?”
“我没看着张昊。”我看见张子业手中的棍子心里有些发慌。
“孩子,告诉叔,昊子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张子业眉头紧拧成了一个疙瘩。
“昊子真没在,叔!”我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昊子,你给我出来!!”张子业没管我直接冲着屋里吼了一声。
“叔,昊子真不在,我妈都睡了,你别……”
“沈易,你们关系好叔知道,可是你们现在是在害他,知道不!!”张子业几乎是说出这句话。
“张昊他给人家大老板的儿子捅了你不知道?他在哪你告诉叔!”张子业的眼睛都红了。
“叔,我……”
“沈易,谁啊?”我妈也从屋里出来了,看见了张子业,皱了皱眉头,她并不认识张子业。
“张昊的爸爸。”我回了一句。
“哦,这么晚有啥事进屋说吧?”我妈说道。
“我……我找张昊的,他在吗?”张子业可能觉得这么晚吵到人确实不好意思。
“没有在我们家,今天晚上只有高文来了。”我妈道。
张子业一听见高文,脸色立马变了喊道:“高文你出来,叔问你两句。”
高文一听到张子业找张昊就没敢出来,结果我妈一说他在,他也没办法继续躲着了,只能从屋里出来了。
“叔。”
“高文,张昊呢?”
“我不知道。”高文硬着头皮说道。
“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啊?那昊子为啥帮你捅人啊?你知道人家来人都堵到家里了,要二十万!二十万啊!你看叔这把老骨头值不值二十万,给叔剁了卖了吧!”张子业眼睛通红。
高文闻言,“扑通”一声跪地上了哭道:“叔,都怪我,你打死我吧!些事都怨我!!”
“孩子,我也不怨你,也不打你,你告诉叔该咋办?”
“叔!”
“二十万呐!”多年艰苦的生活没有打垮这个汉子,可是为了他的孩子他却忍不住哭了。
“沈易,张昊去哪了?”我妈不爱说废话,直接问道。
“妈……”
“去哪了?”我妈声音清冷。
“走了!”我无奈道。
“去哪了?”张子业急忙道。
“他捅了人怕警察抓他,跑了,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孽子,孽子啊!”张子业跺了跺脚,厉声说道。
“叔,昊子年轻不能进去啊!”高文解释了一句。
张子业气的全身发抖:“人家报警了他还会跑出去吗?要二十万啥意思?那就是私了!!”
张子业说完,我和高文都沉默了。
“孩子带叔去你家,这事因你而起,不能都砸昊子身上,我找你爸商量商量。”张子业沉默了半天说道。
高文顿时慌了道:“叔,你打死我吧!不能让我爸知道啊!”
“我打死你有用吗?不让你爸知道,你能拿出二十万那?”张子业拽着高文就要往外走!
“叔,高文他们家没钱!”我也急了。
“没钱你追人家姑娘干啥?!没钱你打架干啥?!我有钱吗?我有吗?”张子业吼道。
“我去找冯英杰说,他们这是耍流氓!”我怒道。
“呵呵,人家家里是干啥的啊?人家用耍流氓吗?人家本来就是流氓!不然你见谁家孩子被捅了不报警的?”张子业道,“孩子,带我去你们家!”
高文木然的被张子业拽着,坐上了门口停着的破旧羚羊摩托车。
黑夜之中老旧的摩托车发出一声嗡响,转眼间消失在街道上。
“喂,邵哥,事办完了。”刘煦吃的额头冒汗。
“多少?”
“二十万!”刘煦沉默了一会还是说出实情。
冯天邵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语气有些冷淡的说道:“谁的意思?”
刘煦额头冒汗,扣着腮帮子有些语塞道:“……我的意思。”
“煦,能分清主次吗?”冯天邵语气依旧淡然。
刘煦的额头的汗水更多了,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烫菜锅,咬了咬牙沉声道:“大嫂的意思,英杰被捅了总要有个交代,冯家的人能和平头百姓家一样吗?”
冯天邵淡淡笑了一声道:“煦哥,我的煦哥,让你一口气拿二十万轻松吗?”
“我……”
“冯家的人缺的是钱吗?”冯天邵不待刘煦回答又说了一句,“你让其他人怎么看我?骂我冯天邵少气度还是少钱?这事你真不知道咋办?”
刘煦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说道:“哥,啥也别说了,没有下次,我懂了!冯家永远只有您一个哥!”
冯天邵没有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咋啦哥,都是一家的咋还能弄个主次呢?”刘柱大大咧咧问了一句。
刘煦喝了一口酒骂道:“草!你不说废话,一山能容二虎?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草,啥意思啊哥,咱这顿炖菜也得aa制呗!”
“哎,我操!”刘煦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