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仙剑神曲>第九章 换血
通灵的鹦鹉,决计编排不出这般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的故事来。再联想到当日于大泽中所发生的种种故事,与彩儿的话一一对照,竟也严丝合缝。

彩儿说完,又道:“丁原,这事你日后千万别告诉小姐,不然她一定会怪彩儿多嘴多舌。”

丁原点点彩儿的小嘴道:“你放心,就算我想说给雪儿听,只怕也没那个机会了。”

彩儿想起九真师太所说的三五日之命,垂头道:“彩儿该死,彩儿不该说这些。”

丁原微笑道:“没关系,其实我该多谢你才对。假如不是你告诉我真相,阿牛和魔教这个黑锅,真不晓得要替那老和尚背到何时。”

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恨不得能马上将此事告知阿牛与盛年。

一直以来,他都在揣摩猜测当日追杀娘亲的四个黑衣人会是什么来历,为何能够施展魔教的十六绝学。

现在看来,即使并非一坳大师所为,但他也绝脱不了干系。

假如无为大师被害的实情能大白天下,云林禅寺自没有理由再找阿牛的麻烦。反倒是一坳大师暗修魔教神功,以致走火入魔,殊为可疑。

如能彻底揭穿这老和尚假仁假义的虚伪面具,老道士的仇也算报得大半了。

想到昔日云林禅寺众僧众口砾金,指责老道士收容阿牛,养虎为患,却不料一坳大师自己却暗中修炼魔教绝学,这岂不是最大的讽刺?可见老恢恢,疏而不漏,终教这段县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要是一坳大师知晓,他处心积虑,埋藏多年的隐秘,最后居然是栽在了一只鹦鹉的手里,却又会有何等的反应?

不过,兹事体大,彩儿的话纵然不假,他也不能鲁莽行事。毕竟仅靠彩儿的一张嘴巴,而没有其他真凭实据,想扳倒一坳大师也没那么容易。

看来,自己有必要往云林一行,暗中再作查探。只是天知道,剩下的这三五日光阴是否足够?

正在暗自思忖间,门外忽响起轻微的步履声,静念回来了。

两人离开竹舍,穿过一条碧竹如画的香径曲道,前方一座石峰兀立,其路终绝。

这座石峰高不过五十余丈,宛如一头葡旬沉睡的雄狮,形成灵空庵后院的一道天然屏障。在石峰脚下,守立着四名灵空庵的中年女尼,护卫住一座石洞。

丁原与静念走入洞中,数十盏灯台闪烁着柔和光晕,将方圆二十余丈的石洞内照得脍脍胧胧,半昏半明。

九真师太居中盘膝而坐,在她身前伫立着一尊三尺高的铜鼎,通体流动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华。

铜鼎的一左一右,分别盘坐着两位容颜苍老的女尼,正螟目禅唱,却是与九真师太并称“灵空三九”的九玄、九虚师太。

姬雪雁浑身浸泡在一个盛满碧绿浓汁的大缸里,头顶冒着奇异的淡青色蒸汽,娇躯上到处插着三寸长的金针,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在姬雪雁对面,有个一模一样的大缸,看来当是为丁原准备。

这两缸三人刚好组成一个直径五丈的圆环,将铜鼎围绕在核心。

而在外圈,凌空飘浮环绕着十六盏天灯,洒下一蓬金色光柱,笼罩着底下的诸般布置。

在天灯之外,更有八位女尼手持钟磐木鱼,低颂佛经。在她们身前摆放着三十二尊古朴小巧的香炉,炉中佛香紫烟轻燃,散发出一缕悠然芬芳。

九真师太向丁原合十微笑道:“丁施主,劳你久等了。”

丁原还礼道:“在下实在不知为雪儿换血,竟要劳动诸位如此大费周章。”

九真师太道:“静斋乃灵空庵弟子,贫尼与众位同门尽心解救也是应当。倒是丁施主舍身相救,善心可感,委实令贫尼钦佩汗颜。”

她接着向丁原介绍道:“贫尼在石洞中布下‘缥缈轮回阵’,稍后丁施主入得阵中,贫尼与两位师妹即可发动‘偷天换日’大法,借助‘佛心鼎’为媒,为静斋与施主换血疗伤。

“其间过程大约需要六个时辰,当中断不容出现丝毫的差池。一旦稍有疏忽,不仅前功尽弃,更可能导致毒血回流,佛心鼎崩毁,在场之人无一可以幸免。”

丁原道:“在下晓得了,请问庵主还有何吩咐?”

九真师太淡淡一笑,道:“偷天换日的心法,虽复杂深奥,瀚如烟海。好在丁施主无须记得那么多,以施主的智慧,一个时辰内就能有所领悟。但心法一旦发动,便再无回头之可能,丁施主若有意此时回头,还来得及。”

丁原微笑道:“我意己决,庵主不必再相劝了。却不知换血完成后,雪儿多久才会苏醒?”

九真师太回答道:“换血不过是第一步,其后贫尼尚需为静斋固本培元,拔出依附于体内的余毒,大约仍要七日的工夫。”

丁原“哦”了声,略感失望道:“这么说,在下很可能是看不到雪儿醒来了。”

九真师太默默点头,晓得这件事情恐怕也将成为丁原最后的一大遗憾,可惜什么安慰也没有用,不如缄默。

但丁原很快脸上又浮现起笑容,道:“这样也好,她不知道我的事,便不用伤心了。”

九真师太低低叹息,道:“贫尼早年云游天陆,阅人无数,如丁施主这般情深意重者,实为百年一见。但愿佛祖保佑,丁施主吉人天才目。”

丁原哈哈笑道:“庵主谬赞了。人活一世,譬如草木一秋,有荣有枯。只求问心无愧,光明磊落,死又何惧?”

石洞中的众人默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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