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惊魂未定,惊惶飞起叫道:“坏东西,你耍赖!”
丁原得意的站起来,抬头望着鹦鹉道:“小畜生,看你还敢不敢再学我说话。”
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怒道:“你这野小子是从哪里来的,竟敢欺负我的彩儿?”
丁原一怔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紫雾弥漫里走出三男一女四个少年。
那三个少年约在十四五岁之间,全是一身红衣,身后背剑,模样颇是英武。当中的少女年龄稍小一点,肌肤胜雪,光彩照人,红裳白靴十分惹眼。
丁原知说话的就是那少女,听对气,他亦冷笑回应道:“什么菜儿,饭儿的?”
少女眉毛一扬,道:“野小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竟然连本姑娘的彩儿也不识?”
一个身材较高的少年望着丁原道:“雪师妹,这个人我们从来都没见过,说不定是潜入本派的奸细。”
身旁较胖的少年道:“赵师兄说的不错。我看这个小子有问题,先拿下再说!”
但那身材最瘦、年纪却最长的少年却微微皱眉,轻声道:“赵师弟,邬师弟,这个野小子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修为,应该不是魔道对头派来的奸细。我们和雪师妹悄悄溜出来玩,又是走进师父和师祖一再告诫的紫竹林,我看教训他一下就好,不要再惹是生非。”
少女闻言点头道:“齐师兄说的对,我看这个野小子也不像什么奸细。只要他肯向我的彩儿认错赔礼,今天就暂且放过他吧。”
那姓赵的少年哼了声,道:“既然雪师妹也这么说,别便宜他了。”扬声朝丁原叫道:“野小子,听见没有,快向彩儿赔礼,我们便饶过你。”
丁原被他们一口一个野小子骂得火起,闻言冷笑道:“要我向一个畜生赔礼,做梦。”
少女脸色一变,怒视丁原道:“你再敢骂彩儿一句畜生试试?”
丁原素来宁折不弯,当下毫不犹豫的连声骂道:“畜生,畜生!”他这次没说骂谁,却把那四个人也一起骂了。
姓邬的少年火气最大,叫骂道:“小子,你找死!”说着就打算冲过来揍人。
少女一把拦住他,道:“邬师兄,让我来!”
姓齐的少年点头道:“不错,雪师妹刚刚从师母那儿学得一套‘穿花绕柳身法’,正可在这个小子身上试试。”
丁原昂然道:“要打架吗,小爷奉陪。”他从小到大不晓得打过多少回架,怎么会怕这个?
那少女也不回答,丁原只觉得眼前红影一晃,背后似乎被人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踉跄便莫名其妙的摔倒,连少女如何出手也没看见。
耳朵里却听几个少年大声喝采道:“雪师妹,好功夫!”
哪知那雪师妹却一撅小嘴不屑道:“这个野小子功夫太差,原来只是嘴上凶,真是没劲。”
丁原火从心起,他爬起身对着那少女道:“再来!”
少女轻蔑的道:“再来一百次你也不行,还是乖乖给彩儿道歉吧。”
那鹦鹉停在姓赵少年的肩膀上,也叫道:“道歉,道歉!”
丁原虽然知道对方不仅人多势众,且每一个人的身手,都远在自己这个只会打野架的街头混混之上。
但他生性刚烈,岂肯服输?于是大喝道:“做梦!”
身体朝前一冲,挥拳朝少女面门打去。
可惜他这一拳在少女眼里实在是破绽无数,她只轻松朝右一让便避过拳头,脚上靴子踢在丁原小腹上。
丁原吃了一脚,奇怪的是并不觉得如何疼痛,他以为是那少女人小力弱不以为意。
但那少女却觉得自己这脚宛如踹在柔软的棉絮里,一软一滑全用不上力气。她的心中微觉诧异,丁原却又扑了上来。
少女终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心里一慌急忙躲闪。丁原冲得过猛,一下子窜到她的身侧。
少女顺势在丁原背上一推,丁原的重心立刻失去,一头朝地上栽去。但是他反应奇快,伸手拽住少女的裙带,将她一起拉倒。
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两个人犹如滚地葫芦般纠缠在一起。那少女虽然在父母的严厉教诲下修行近十年,修为在同龄三代弟子里出类拔萃,但这样的肉搏却是第一次碰到。反而是丁原驾轻就熟,只一个翻转,便将少女娇柔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下。
少女只感觉到丁原的身子沉甸甸压在身上,偏偏一对骼膊还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不觉又羞又怒,更带着三分不知所措。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丁原近在咫尺的呼吸全喷在自己脸上,暖烘烘地又痒又麻。
她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但自幼因为身分娇贵被众人宠若公主,若有哪个男弟子碰她一下,或是说半句轻薄的话,也必招来她父母、甚至是祖父的呵斥惩戒。
但那丁原却全然不懂也不顾,非但与她肌肤相亲,甚至将她死死压在地上,想到这里,少女再无蛮横之气,委屈的泪水泉涌而出。
丁原一怔,他自幼与人打架,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极少会哭。自己还没有对那少女饱以老拳,她为何却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脑袋后面却被人用拳狠狠捶了一记,丁原只觉得眼前一黑,双手便松开了。却听那个邬姓少年又怒又急的骂道:“野小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