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几片桃花零落在他的肩上,衣服上,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的严峻肃穆。
“芝泉兄,此言差矣,只是可惜了你。”
两人都不须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用太多的言语,这便是知己。
若是君臣,必定相得。
他跟段祺瑞一同递交了辞呈,不过,两人的辞呈都要给李安生批准后,人事命令才能。
不过,李安生新上台后,肯定要用自己手下得力的人来做内阁总理,当好这个无比重要的大管家角色。
更何况,李安生为人强势,必定不会留他们这一对同样强势的搭档。
两人都有满腹的豪情壮志,满腹的理想,百般隐忍,只为干一番事业,袁世凯毕竟年迈,将来执掌大权的,除了段祺瑞,别无他人。
可是,算来算去,算不到袁世凯会走出这么一步,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徐树铮也不去掸落身上的花瓣,眯着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哎,大总统何故如此?”
他说的大总统,便是袁世凯,显然,他并不怎么服气李安生这个才三十出头的“小伙子”。
段祺瑞从怀中掏出了昨日袁世凯写给他的信,扬了扬,推到徐树铮的面前,淡淡的说道:“袁公信中,尽是北国景色,满纸自得,显然,他骤然离职,并非不得已。这倒让我想起此前他所说的一句话,他说,若一意孤行,只怕连克定等人都不得善终。仔细想想,将来袁氏一家,可保数十年不倒,享尽荣华富贵。谁说袁公痴耶?我看,论算计谁能比的上他。”
的确,袁世凯永远权衡利弊,很少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很少吃亏。
他本来就有病在身,主动退位,还能落得无边美誉,又能得到李安生的感激,高手。
“袁公是享福去了,不过我等到底何去何从?”
徐树铮有些不甘,试探着问段祺瑞,他也只,无论段祺瑞做何决定,他都是十分支持。
段祺瑞哈哈大笑起来,他是个极其热爱权力之人,他需要有权力去实现他的理想,他的理想,就是做一番事业,青史留名。
“何去何从?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们的去处不成?”
段祺瑞摇了摇头,笑了笑,惬意的饮了杯茶,朝着徐树铮说道:“瞧这门庭冷落,难道还留在京城不成?”
“你若是闲得慌,倒不如去我老家转转,就当是颐养天年。袁公往北,我们便南下好了。”
说到颐养天年,两人先是眉头一皱,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徐树铮边笑边摇着头,一串叹息,说道:“去年这里可真正是门庭若市,熙来攮往,可如今,端的是凄凉。人情比纸薄啊。”
他轻蔑的从鼻孔里头哼出不平之气,无比的愤懑,趋炎附势之人啊,可真是可恨。
求上门来时,大包小包,低头哈腰,恨不得当奴才似地,隔日便要跑上几趟,也幸好段祺瑞是个清廉刚正之人,不然,寻上门来的人只怕要更加的多。
段祺瑞点了点徐树铮说道:“这岂不是能凸显出知己的珍贵来?”
徐树铮一愣,感激万分,内心也是心潮澎湃,“是啊,人生在世,何须太过人情冷暖,看破世态炎凉,有三五知己足矣。”。.。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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