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鹏倒在地上,两个男人锁上门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陆鹏看了看腿上的伤,伤口还在不断地在向外渗血,陆鹏强忍着伤痛,伸出食指,对着伤口挖了进去,当手指插进伤口的时候,鲜血在此不断的涌出来,并且伴随着专心的疼,陆鹏紧要牙关,食指再次用力,他必须在伤口感染之前将子弹挖出来,否者轻则一条腿保不住了,重者连命都要丢掉。
陆鹏的手在颤抖,终于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食指用力弯曲,用自己的指甲勾住子弹,再用力往外挖,可惜子弹头是光滑的,试了几次也没有把子弹头取出,有两次都快出来了,又被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里面去,陆鹏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将头顶在乱草上,喘了口气,深呼吸了几次,他知道不能放弃,否者明天自己很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忍着痛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要成功,他已经感到身体的力气开始消失,再不成功的话可能就没机会了,咬咬牙,再次用力,食指不停地向外挖,忍着专心的疼痛,紧咬着牙关,头上大滴的汗珠因为剧痛而不停的往下流,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终于,黄色的子弹头被他挖了出来,随后撕下一条裤腿,将伤口用力包扎上,忙完这些,陆鹏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甚至连换个姿势躺着的力气也没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鹏感觉浑身炙热难当,口渴的很,想睁开眼睛,想找点水喝,却根本睁不开,甚至联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难道自己会被活活渴死吗,这种死法可不太好,可又无能为力,只能张着嘴,不断的呼吸着空气,使口腔里能够稍微凉爽一些,可是张着嘴呼吸,使本就缺水的嘴里更加感觉干燥了,反而渴得更厉害了,就在陆鹏已经快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说的是华夏语。
一个说到:“死了吧?不可能还活着,这样的人送来有什么用。”
另一个说到:“崔连长送来的,怎么也得收啊。”
“是啊,赔点就赔点吧,走,看看死了没有。”
紧接着,就听见咣铛一声,铁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蹲在陆鹏身边,摸了摸陆鹏的头,随后说到:“不行了,滚烫滚烫的,挺不过今天晚上。”
“草,又白花钱了,扔了吧。”另一个人说到。
接着陆鹏就感觉自己被人连拉带拽的拖到了不远的地方,随后感觉有两个人抬起了他,紧接着,身体突然被抛起,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紧接着,一辆汽车发动的声音,随着自己身体的不断颠簸,汽车出发了,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自己又被人抬起,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就再也没人理他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陆鹏终于再次醒来,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下雨了,春季很少下这么大的雨,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雨水像大坝决口了一样轰然而下,陆鹏张着嘴,拼命地接着雨水,他实在太渴了,要不是这场大雨,他甚至可以肯定自己就是被渴死的,终于喝够了,新的麻烦来了,雨太大了,再不找个地方躲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淹死,陆鹏拖着伤腿一点一点的的往高处爬,不远处就有一个山坡,到了上面至少可以暂时躲避大雨的侵袭。
陆鹏一点一点往山坡上蹭,雨水已经淹没了他的身体,他不得不仰起头来,好让自己的口鼻能够露在水的外面,山坡泥泞湿滑,陆鹏还不容易将身体挪到了山坡地下,却不得不望坡兴叹,湿滑的泥土使拖着一条伤腿的陆鹏根本怕不上去。
积水已经越来越深,陆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到不远处有棵小树,只有到了小树那里,才能抓着树干爬上山坡,大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雨水拍打得陆鹏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一边不断的大口吐出流进嘴里的脏水,一边用一只手不停地抹着脸上,另一只手还要不停地支撑身体前进。
终于,陆鹏抓住了那棵小树,得到了喘息之机,陆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过再想网上爬已经不可能了,雨水巨大的冲刷力不断地将山坡上的泥土和碎石带下来,陆鹏只能尽量让身体远离积水,一只手勾着树干,累了就换另一只手。
大雨足足又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渐渐地小下来,等雨过天晴的时候,陆鹏脚下的位置已经是一片汪洋。
陆鹏用力则断一根树枝,当做拐杖,又废了好大的劲才爬上山坡。
“必须找个干燥的地方躲一躲,还要找点吃的,不然还是会死。”陆鹏心里想到,抬眼望去,远处隐约的有一条公路,公路附近应该有房子,看来只能到那去了。
拿上拐杖,陆鹏终于站起来了,却发现右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几乎失去了知觉,顾不了那么多了,陆鹏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上了公路,左右看了看,发现了一个加油站,终于有地方落脚了,再加把劲吧,陆鹏给自己打着气,向加油站走去。
加油站里空空如也,几乎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没有了,而且在里面的一间屋子里还发现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顾不了那么多了,陆鹏坐在外面屋子的地上,双手搬过右腿,才发现伤口已经严重感染,而且被水泡的发白,伤口周围的肉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用手一撕就是一条,毫无痛感。
怎么消毒已经成了首要问题,陆鹏打破一块窗户上的玻璃,拿着玻璃碎片一点一点的刮去腐肉,一直到流出新鲜的血出来,终于有了疼痛的感觉,但伤口还是肿起老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