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办,过些上面来收租了,拿啥交啊?”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问道,脸上掩饰不住失望的表情。
“还能咋办,老办法呗?”老人一脸无奈的到,显然这个老办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那,那就不能通融通融?”妇女显然也不愿意实施那个老办法,急切的问道。
“通融啥,哪次你看见能通融了,那可是傅老大的人,不让他满意,全村都人吃不了兜着走。”老人训斥了妇女一句,随后叹了口气,背着手走开了。
“村长,要不……”妇女还想点什么,不过见老人走远了,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
“村长来了!”三丫的娘见老人走进了院子,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上去,“村长,咋有空到我这来啊,三丫,快给田爷爷搬凳子去。”
听了娘的吩咐,三丫懂事的跑进屋里,不一会搬出一把木头凳子,吃力的搬过门槛,放倒村长身后。
村长坐下后,掏出了一把烟袋,借着火折子点上,慢吞吞的吸了两口,似乎在琢磨着怎么开口,三丫娘局促的站在旁边,她知道,村长没事的话是不可能到她一个寡妇家里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让三丫把凳子搬到院子里请村长坐下的原因,人言可畏,家里没男人,确实不方便让村长进屋,虽然村长已经六十多的人了,可毕竟是男人,大丫又不在家,只好委屈村长了,不过村长也知道原委,也不在乎坐在哪,他思考的是怎么开口。
一袋烟抽完,村长在一块石头上磕了磕烟袋锅,咳嗽了一声开口到:“上秋了,该交租了,可今年的收成不行啊,要是按照往年的规矩,村里就剩不下什么余粮了,上面又不可能让步,总得想点办法。”
三丫娘似乎听出了村长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抱着一丝幻想问了句:“那,想啥办法呢?”
“能有啥办法,前年是老余家,再前年是老孙家,这些年大伙对你也挺照顾,你家里没男人,可该分给你的也没少,你总得为大伙出点力,我也不藏着掖着,你家大丫也不了,没准到了城里还能享福哩,所以啊,今年就你家吧。”村长一口气完,再次叼起了烟袋,等着三丫娘的回话。
三丫娘听完脸色立刻就变了,眨巴眨巴眼睛,来到村长面前,扑通一声就给村长跪下了,“老田大叔,我家大丫才十六啊,您看看能不能过几年再,我家那死鬼走的时候可是给我交代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俩孩子拉扯大,我那儿子和二丫都没了,我可就剩下这俩了,要是大丫再走了,就剩下我和三丫,这日子可咋过呀。”着开始哭抹泪,倒不是她装可怜,几年前,她唯一的儿子进山里打猎,就再也没回来,全村人找了好几也没找到,都是让老疯子吃了,没几,二丫在山上砍柴摔下来,没几也死了,第二年,丈夫出门遇到了变异人,一起出去的七个人,就回来他一个,还是满身的伤,临死前嘱咐她,无论如何也要把大丫和三丫拉扯大,将来找个好人家,眼看着大丫就要到了出嫁的年龄,本打算年前的时候就把她嫁人,据傅老大那些人看不上嫁过饶,只要嫁了人也就算太平下来了,谁知眼看着到年底了,出现了这事,她是万分舍不得。只好跪下来求村长,希望能在争取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