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的事,一拖再拖,我实在是坐不住了,第二天还是飞去了北京。上飞机前,就给曾哥一个人打了个电话,曾哥听完说:“我订下一班机,你在北京等我。”
我劝道:“哥,你听我说,家里怎么都得有个人,你又快结婚了,我办完事,就回去,我就是去打听打听,刘子然怎么的也算是我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回来,我也心安了。”
曾哥沉默了会说:“那行,电话保持畅通,万事有我!“
到了北京,我就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似的,心神不宁的。
我打了个车在北京市区兜了一个圈,然后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夜晚,确定没人跟踪我,我偷偷地溜进了刘晟的家里。
刘晟看到我来了,也是一惊,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大哥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让你管这边的事,你还过来,这次牵扯的人很广,大哥肯定都脱离不了关系。”
我惊讶地问:“关大哥什么事?不是刘子然的事吗?大哥也没参与刘子然的事啊!”
刘晟说道:“那是后来,之前,我们都是一个线上的蚂蚱,大哥也是牵涉其中的,不然你以为耀阳,刘子然是靠什么起来的?还有我,现在的位置,大哥都是出钱出力的。”
我问道:“那大哥这次?”
刘晟说:“大哥,肯定有自保的本事,但肯定不会再参与刘子然的事,刘子然也不会把咱们任何人牵扯进去的,所以,咱们就按兵不动,保存自己,以后才有机会救子然啊!”
我又问道:“不就是非法集资吗?把钱还了就是了,有那么严重吗?”
刘晟哎了一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这些年官场上,或多或少谁的身上肯定都不干净的,想查谁都一身屎,行贿一万就够判,一万块钱,那还叫钱啊?以前子然他根本就不避讳的,嚣张惯了,做事没分寸,留下不少问题,这次有人是要办他,拿他树典型,谁也帮不了他,等他判了,咱们就有机会了,现在连他到底是哪条罪,咱们都不知道,怎么帮他啊?”
我想了想说:“他前些年,做事是不知道进退,是我都想搞死他,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但现在咱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啊?他人现在在哪啊?”
刘晟摇了摇头说:“我打听了一圈,没人知道,也没人敢说,主要是不知道什么人在背后搞鬼,谁也不敢动啊!”
我问道:“那他家里人呢?他爸不是大官吗?总不能不管他儿子吧?”
刘晟好奇地问:“你听谁说他爸是大官了?”
我哑口不言,是啊,我就是理所当然的想,总是觉得他们这群人,家里肯定不是红二代,也是官二代啊。
刘晟说道:“他爸就是个退伍军人,以前在部队上给首长开车的,转业后在机关没干几年就退休了。他.妈和他爸离婚后,就走了,现在人不知道在哪?也就是他后妈,有点本事,可也左右不了什么。”
我好奇地问:“那刘子然怎么发起来的?别和我说,全靠他自己。“
刘晟点了点头说:“就是靠他自己,大学没毕业就靠炒股赚了第一桶钱,之后在一家投资公司上班,几年就窜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后来生意越做越大。”
离开了刘晟家,我去找刘子冉,希望她能知道点什么,可她留给我的电话打不通。
我记得她和我说过一次,她住的地方,还邀请过我去她家,被我严厉地拒绝了。
我努力地回忆着,她告诉我的地点,依稀地记住了一点。我在她家附近转了几圈,实在是想不起具体的地点。又转了两圈,感觉又被人盯上了,不过,我确定盯上我的人,不是什么神秘人,而是一群小脚侦缉队,热心的大妈大爷们,估计是把我当坏人了。我可害怕被他们抓去派出所,说都说不清,马上打车走人。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她家的街道办,‘主动投案自首’,可怜兮兮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想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街道办的大妈同情心泛滥,立即召集手下,轻松打听到了刘子冉家的住址。
敲开了刘子冉的门,她披头散发地开了门,大妈们都满怀期望地望着我,我马上一副久别重逢地神态,冲过去抱着了刘子冉说道:“妹妹,我找你找的好苦啊。”然后低声在她耳边说:“别说话,哭就行了。”
于是两个人上演了一幕兄妹重逢的大戏,感动地连大妈们都跟着抹着眼泪。
关上了门,刘子冉打了个哈欠问:“你搞什么啊?找一群大妈来我家干什么啊?”
我找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说:“你电话打不通,你家地址,我就记个大概,就让大妈们帮忙,找你这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啦。”
刘子冉笑着说:“亏你想得出来。”
我观察了下刘子冉的屋子,两房一厅,房间不大,阳台的杂物堆放的,挡住了光线,屋子里特别的昏暗,厅里沙发上胡乱堆着一个衣服,里面还有内.衣内.裤,茶几上摆放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泡面。
刘子冉慵懒地躺在了她的一堆衣服上问我:“你是找我哥的吧?他进去了,你不知道吗?”
我点头说:“我就是知道,才来找你啊,你哥人在哪啊?”
刘子冉平淡地说:“不是被抓了吗?”
我急忙问道:“抓了也得有个地方吧?”
刘子冉不以为然地说:“我怎么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
我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