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平很久没有这般尽兴了,他举起酒杯,笑着对刘文相开口:“文相的心思我明白,不用多说,尽在酒中。”
姬芈顼也在一边点头。
刘文相大喜,今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儿子刘坤明,刘坤明24岁,读书不错,亦是大周举人了,不过,因为会试失利,没有考中进士,如今安排做了一个小小的主薄,正想着升迁呢。刘文相看见妈妈和春花等在此,正不知如何提及,不想周大人主动提出来,连带连带着王爷也表示支持,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文相吩咐拿来大碗,倒满酒,敬周大人和王爷,趁此机会表明心迹。周世平不好说什么,遂也端起了大碗,豪爽将酒喝了。开了头,后面就止不住了,不长时间,一席人全喝醉了。
周世平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盖着薄薄的被褥,一股浓浓的熏香和少女的体香钻入鼻孔,周世平明白自己躺在女人的床上,他习惯性地起身了。屋里点着油灯,屋内四周摆设很简朴,丝毫显现不出奢侈,颜色均以淡雅为主,看上去很是舒服。
“公子醒了,奴婢熬了酸梅汤,公子趁热喝点,醒醒酒。”春花姑娘端着热乎乎的酸梅汤进屋了。
“春花姑娘,麻烦你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其他人怎么样?”周世平想起了喝酒的事情,他似乎是最后躺到桌上的。
“公子放心,都安排妥当了,现在是戌时,这间屋子是奴婢的闺房,没有人打扰。”春花姑娘脸有些发红。
“如此甚好,打扰春花姑娘了,我说怎么如此安静。如今正是怡红院客人多的时候,我岂不是耽误耽误春花姑娘了。”周世平接过酸梅汤,小口喝着。
“奴婢今日专门伺候公子。”春花姑娘说完低下头。
周世平不知说什么好,模模糊糊记得酒喝多的时候,似乎是抱着春花姑娘,也不知有没有出格的动作,周世平不好问,怕春花姑娘脸皮薄。
春花姑娘的心思周世平明白,只是周世平还没有准备,无论怎么说,春花姑娘出身青楼,周世平还是有些拉不下脸面。
“奴婢服侍公子就寝。”春花姑娘脸更红了,开始慢慢解开身上的衣服。
周世平不知如何是好,春花姑娘还是处子,更是怡红院的花魁,平日里追求者定是不少,今日却是主动陪着自己就寝,若是夺了春花姑娘的处子身,今后不理睬,岂不是生生毁了春花姑娘。可是拒绝春花姑娘,无疑会伤了春花姑娘的心,怀春少女的心思最是复杂,什么样的想法都有,自己的身份已经引起了春花姑娘的注意,春花姑娘想攀高枝也正常。
周世平还在胡思乱想之时,春花姑娘已经钻进被窝,抖抖索索抱着朱思瑜,一动不动,周世平身体有些发僵,春花姑娘身上的香味不断传进朱思瑜的鼻孔,令朱思瑜有些控制不住了。
其实周世平远远低估了春花姑娘。春花虽然是怡红院的花魁,但她根本不愿意有这样的身份,春花出身贫寒,父母咬牙将她送到怡红院时,春花还不满10岁,妈妈看到了春花的美貌,花了大量的心思教会春花琴棋书画,目的也是很明确的,怎倔强,迟迟不愿付出身子,如今春花已经15岁了,想再保住身子已经不容易了,近几个月,来怡红院的达官贵人越来越多,春花每日里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伺候客人了。今日遇见周世平,春花从周世平的言行中,感觉到周世平与来的许多达官贵人有很大的不同,起码不是将自己看作玩物和发泄对象,故周世平醉酒后,春花央求妈妈将周世平安排到自己的闺房,妈妈毫不犹豫答应了。
周世平是第一个进入春花姑娘闺房的男子,春花姑娘也赌上了,一定要攀上周世平,离开怡红院。春花明白,眼前的公子能够轻易做到这件事。
妈妈可没有闲着,春花姑娘提出服侍周世平时,妈妈根本不敢拒绝,对周世平的尊贵身份,妈妈已经毫不怀疑,从酒宴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个多时辰的酒宴,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外面肯定是有人保护的,而且两人不显山不露水,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妈妈知道,越是权力大的人,越是自信,内涵越是深,轻易不会发脾气的。但春花、夏荷、秋月、冬梅是怡红院的摇钱树,如今春花陪周世平,夏荷陪姬芈顼,一下子少了两根顶梁柱,妈妈也不敢擅自做主,赶忙遣人告知了怡红院的老板。
穆天赐急匆匆赶到怡红院,怡红院的四根顶梁柱一下子去掉最有力的两根,这可不是小事,怡红院可是穆家结交权贵的桥梁,不过,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怡红院是穆家的产业。穆天赐相信妈眼光,怡红院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没有什么人敢在怡红院撒野,身后的家主跺跺脚,蓟州府岂会不听,不知是谁吃了豹子胆,竟然勾去了怡红院花魁春花姑娘和榜眼夏荷姑娘。不过妈妈见识太多,连妈妈都不敢做声,会是什么人,穆天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
“你可知是什么人?”穆天赐也不敢造次,遇到这些事情,小心为妙。
“东家,奴婢不知道两位公子的身份,只知道今日是刘文相大人请客。”妈妈遂将情形一五一十说出来,发觉穆天赐脸色越来越白。
“不要说了,两位公子若是有什么要求,悉数满足,哪怕两位公子要拆了怡红院,也不要干涉。”
“东家可否告知奴婢两位公子的身份啊?”妈妈有些撒娇了,她和穆天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