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你说实话,哀家也说实话,你对皇上和哀家的恩德,哀家就不说了,我大周开国这么多年,遍数朝中大臣,包括世家,无人能强过你,哀家不是担心你,你若是对我大周有异心,大周不会有如今之局面,可是,今后怎么办,你说过,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哀家不得不担心,这件事情,周大人,你能不能给哀家一个答复。”
“太后,臣已经说过了,中原地大物博,若是励精图治,无人能够撼动大周之根基,古往今来的无数事例,早就说明了这个道理,太后,臣不妨说实话,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家族,必然会经历由弱到强,由盛转衰的过程,这是历史规律,任何人无法左右,无法违背,前朝开国皇帝,何其伟大,为何其子孙不能保住祖先的江山,太后仔细想一想,许多的皇帝,自小在深宫中长大,不知道民间疾苦,不知道江山来之不易,肆意挥霍,任用奸佞,岂有不败之道理,明白了这些,臣想,太后就不会计较臣远离中原,到倭国去了。”
“周大人,哀家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语,看来,哀家还是低估你了,没有想到,你对古今之事,看得如此透彻,你这样的俊杰,不能为我大周所用,哀家如何放心。”
“太后,你又错了,如今,我大周国富民强,为今之计,是守成,守住这稳定之局势,臣属于开拓之人,大凡一个朝代,弱小之时,需要君臣上下齐心,励精图治,而强大之后,便需要启用新人,稳住来之不易的富强,那些打江山的大臣,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朝廷的障碍,皇上的梦寐,他们权势过大,仗着有功劳,往往是飞扬跋扈,这些大臣,若是不能摆着心态,便是最大的祸患,其造成之损害,甚至超过世家,臣正是想到了这些,才主动退避倭国,臣可以保证自己,却不能保证我周家子弟,所以,臣将周家子弟迁移到倭国,那里穷苦、落后,需要我周家子弟大力建设,他们不能坐享其成,当然,臣亦是尽人力,看天意,臣不能违背规律,臣只能尽力,让我周家晚一些时间衰败,太后如今做的,何尝不是如此,臣佩服太后,是因为皇室中人,独独太后勘破了这一层,臣相信,只要太后能够将主要精力转到皇室子弟身上,大周一定可以威震天下。”
“周大人,哀家自以为能够看透很多事情,没有想到,周大人比哀家看得还要透彻,罢了,哀家不想和你为敌,哀家相信,周大人是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大周和哀家的事情来的,今日,哀家将郡主留在这里了,周大人离开大周之时,哀家就不送了,临别之际,哀家想听听,周大人还有什么话说。”
“太后,臣有几句话,还是说出来吧,太后之能力,远远强于朝中大臣,太后之手腕,目前无人能及,处于这样的境况之下,臣希望太后时时刻刻不要忘记了大周皇室,朝廷中,总会有一些大臣,怂恿太后做出这样那样的选择,太后一定不要听信他人蛊惑,若是大周如今处于危难之际,臣一定会建议太后临朝听政,力挽狂澜,可是,太平之世,女人当政,引发的波折,太后可以想象,臣不是迂腐之人,天下,本就是有德者治之,臣知晓,在离中原遥远的异邦,曾经有位女皇帝,名武则天,她统领国家,不断走向富强,得到天下人敬重。故臣希望太后辅佐皇上,使我大周威震天下。”
“周大人,说实话,哀家真恨不得杀了你,你在世上一日,哀家便不能安寝。”
“太后不用想那么多,臣在一日,便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臣还有一事,想要麻烦太后。”
“周大人,你不用说了,哀家知道,皇后的事情,周大人,哀家亦向你保证,皇后不会有任何事情,哀家早说了,不想得罪你,不过,哀家要你起誓,离开中原之后,你终生不得返回大周来,周大人,做得到吗。”
“太后放心,周世平起誓,离开中原之后,终生不会进入大周。”
“好了,君子一言,今日晴怡在此,可以作证了,哀家不说什么了,周大人,希望周家的子孙,不要为难大周朝。”
“太后,臣不送了,今生无法见到太后了,臣颇感惋惜,太后之能力,臣深为佩服,先皇能够迎娶太后,乃是我大周朝之福气啊。”
李婉听见这句话,身体微微颤抖,她极力掩饰着。
“郡主,在皇宫里,你我姐妹,相谈甚欢,今日一别,不知道此生是否还能见面,郡主多多保重,哀家羡慕你啊,嫁了一个好郎君。”
李婉终于离开了,走出了房屋,李婉什么都没有说,周世平明白,此刻的李婉,心里是波涛汹涌、百感交集。周世平何尝对李婉没有好感,这样的奇女子,生在如今的朝代,太可惜了。
“夫君”
姬晴怡什么都不顾,抱着周世平,眼泪流下来,正好进来的姬芈顼看见这一幕,很是不好意思。
“王爷,世平多谢了。”
“世平,说哪里话,你我是什么关系,可惜啊,你离开中原,从此,我大周少了一个俊杰之才,多了一个提防对象啊。”
“王爷大可放心,世平终生不会为害大周的,大周朝,倾注了世平太多的心血,世平之大好时光,几乎都留在这里了,世平是大周人,自然要维护大周之利益,王爷,世平唯一不放心的,是皇后娘娘,今后,王爷一定要多多关照皇后娘娘。唉,周家对不起她啊,从此以后,她便是真正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