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白将行从赛场上留出供人行走的小道上快步赶来,一副姗姗来迟的样子,他跑到近前后喘的连话都说不出,却一把推向一个挡在身前的执事门人,似乎是想让那人让开,给自己留出走进圈内的空位。但那人显然不会给他让位置,不说影一大人并未发话,就连身为执事门人的荣誉都不允许他被区区一个厨协会长的糟老头子给拨开。
这人如此性情,那圈内捉住万尚志等人的四个执事门人显然也不会随意听从他的命令,他们拉扯住影一大人吩咐捉拿的四人走到影一面前,复命道:“大人,人已抓获。”
影一看也没看圈外的白将行,挥手淡淡道:“带走。”
“是。”
万尚志只觉肩膀被大掌死死掐住且掐的剧痛,心里顿时一惊,上次他们被抓时,执事门人便是这样带着他们飞檐走壁,又因为万尚志几个奋力挣扎,遂在他们背后某一穴位狠狠一打,他们便昏迷了不知几天。此时陡然察觉剧情未按照白将行所言进行,他倒也不担忧,只是生怕身后那人敲自己一下,要是昏迷了过去,今日里这比赛恐怕就要被算作弃权了,所以这次十分顺从,未曾挣扎半分。眨眼间自己便已飞上了高台,再一眨眼已到一处房梁,万尚志看到身侧有另三道黑影带着邵天宜和两个倒霉蛋正往一个方向奔,那俩倒霉蛋似乎因为哀嚎被点晕了,万尚志不由庆幸自己不曾动作。
赛场上,白将行眼看着万尚志两人被带走,周围的执事门人也逐渐散去,他借机迅速穿入场地内,一声高喊叫住了影一,“影一大人,我有秘事要报之皇帝陛下!”
影一身影稍顿,其周围留下的七八个执事门人见状也暂缓步伐。但随即,影一头也没回地淡淡道:“若有秘事报之陛下,白会长大可自己去陛下面前言禀,我还有事,恕不能陪会长一同了。”
话罢,他再次提起脚步,身子猛然飞上当空。
“大消息,大消息!城北荟鹤酒楼重修动土,竟然在地下两丈处挖掘出了一纸铜书!铜书上有言……”无数个人影钻进人群,与周围百姓低声喃喃,惹得百姓一阵惊奇。
心急之人不耐,抓耳挠腮地问道:“有言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铜书上有言,当今陛下私德不修,以至天怒人怨,这才招惹春时蝗虫肆虐,且大郑战况不断。”
“啊?怎会有此事,陛下自登基以来克尽勤勉,连后宫也只有七位娘娘,如今龙嗣也只得四位,实在是古今稀少呀。”
“是啊,我还记得十几年前,陛下曾从国库之中拨款用于资助天下士子,像是如今的吏部侍郎赵俊,谏言郎左卫等等为民行政的好官,不都是因陛下的资助才有了上京赴考的银钱的吗?如果不是陛下,又哪里会有这等好官为我们百姓做主,哪里来的今日百姓之富足。”
“还有那年黄河水患,也是陛下焦急的五日未睡,最终决定御驾于黄河岸边亲自考察地形,最后与工部官员们敲定了治理的方案,万岁陛下!一举治理了黄河之水患,眼瞧着都这么些年了,黄河也再没泛滥过,不是陛下的恩德吗?”
“没错,连从建国伊始就不断侵扰北疆的金国,不也是在陛下的知人善用之中平定?如今那金国哪还有当初的嚣张气焰,还不是俯首作王,只得朝拜我们大郑皇帝陛下。哼,真他娘的解气。”
“还有去年不也是吗?横海郡城遭到那样的惨事,若非陛下调兵得当,恐怕整个郡城的人都要被屠尽了……”
“都别吵吵了,让他说,还是让他说说那铜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话说一半停下,可让我心痒痒死了。”
“是极是极,快让他说吧,就算你们不信当做笑话听听也成,可让俺们听全了解解痒啊。”
这世间好信的群众始终不少,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存在,才得以让许多谣言迅速的传递下去,但其实有些时候,或许传递谣言的不止是那些好信的群众,还有那些暗中设计出谣言,并想让谣言迅速传播的阴谋家。
“那铜书看上已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锈迹斑斑的,依稀的能看到其中写着什么郑帝不修私德,以至降下天罚,叫冬日生虫啃噬天下芜草粮种,叫战乱不休国运艰难,叫连年灾祸苦难其子民,还叫国内诸侯尽反,以贤君重恩天下,惩恶帝退位。”
一人在旁边打断,“啊?陛下到底做了什么不修私德的事情,以至招老天爷这样狠毒的惩罚?”
讲述的人闻言眉头猛然一皱,面露不忿,这才道:“好似是说当今圣上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头无恶不作,其余的小事暂且放后,只说几件大事。卫建宁卫元帅你们可还记得?那西北分明是卫元帅镇守了几十年,最后一举击破的,村哨制度让多少北疆百姓富裕平安起来不是,可最后平定了金国后你们瞧怎么着,陛下不还是撸了卫元帅的兵权,赶他回乡下老家养老去了吗?
去年陈人夺下横海以至于一郡之地再无消息,陛下又忙不迭的请卫元帅从老家出来带兵前往东南夺回失地,这才去了没几天,虽说是靠着横海本地军撵走了乱军,可若不是卫建宁支援及时,那陈人可能放弃横海逃之夭夭,这才破了人家陈人的包围圈,让横海本地军大败陈人的吗?
老将军看着一郡之都,本是富饶之地,却被陈人屠至生灵尽灭,心中气愤难平,只想东进平定陈国以安五十万同胞之冤魂,可陛下呢?这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