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瀚见萧蔷有些古怪,问道:“萧蔷同学,你今天遇上什么高兴事啊!笑得这么开心?”
“笑你呢。”
“我很搞笑吗?”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今天不一样。”
“你又看出什么了?”
“你今天穿得挺精神,我看着高兴。”
“我的衣服上有好几个补丁,哪里精神得起来,你的审美标准不高啊!”
“衣服破不难看,但是脏兮兮的就惹人厌了,你今天瞧上去很干净,要保持哦!”说着她还往黄瀚这边挪了挪。
小萝莉以前是恨不能离黄瀚八丈远,这一刻主动靠近足以说明了她态度的转变。
黄瀚笑道:“哈哈,穿新衣服我暂时还做不到,保持整洁那是必须的。哦!对了,下午究竟上什么课啊?”
“你变得干净了依旧是糊涂虫一个,连上什么课都不知道。第一节课是语文,第二节课是图画课,你有没有带蜡笔?”
蜡笔是个什么玩意儿黄瀚倒是知道,他道:“我翻翻里有没有。”
萧蔷很大方道:“没关系,你要是忘了带可以用我的。”
以前萧蔷根本不可能主动开口借文具给黄瀚,可是不知不觉之间,她改变了主意,想要跟黄瀚亲近一些。
全班六十几个学生,只有她和黄瀚住在同一个巷弄,而且两家相隔不太远。
但是比她小一岁的黄瀚太皮了简直是满地爬,小手成天脏兮兮,她当然不肯黄瀚碰自己的东西。
黄瀚倒是不客气,闻言也不尝试找蜡笔,道:“好的,谢谢你!”
“嘻嘻,这么有礼貌,不用谢,这是我们红领巾应该做的。”
小姑娘天真活泼,发现了同座的巨大变化真心觉得愉悦,这就跟邻里关系差距不大和睦相处是一个道理。
小学生的图画课完全是敷衍了事,学校不重视,老师瞎凑合,学生鬼画符。
黄瀚心里哀叹,这段小学的日子该怎么熬?成天跟一群小屁孩混在一起会不会被同化,拉低自己的智力值?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预想中的姜胖子居然没有出现。
过了几分钟还没见到来上课的老师,小伙伴们开始窃窃私语,没多久就嘈杂声一片。
正在乱哄哄之时,原本应该是在第二节课才出现的图画老师走进教室,他宣布了一个消息,姜老师生病了,很严重,估计短时间不会上班。
学校正在安排代课老师,这节课改为图画课。
黄瀚觉得奇怪,有些不知所措,这跟记忆中的场景不同啊!
姜胖子病退没这么早,最起码不是今年,难道是自己的人生轨迹从今天起就发生改变?
其实姜胖子忽然发病多多少少跟黄瀚有点关系,那是因为她中午回家时脑子里想着下午的作文评讲,条件反射般想起了黄瀚那篇让她惊讶的作文。
很明显那篇作文应该是全班第一,乃至于是全年级第一也不为过,可是这篇文章实在不应该出现在那个烂孩子的作文本里。
按理说评讲作文之时应该用这篇作为范文,可是……
想着、想着,姜胖子一不留神在井边摔倒了,幸好是中午,立刻被人发现送去了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是她太胖了,直接跌得提前两年中风,口眼歪斜连话都说不出,生活不能自理。
小学生没心没肺,姜胖子又没有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得知班主任病了而且很严重,绝大多数都在偷着乐,图画课上得异常活跃,导致老师弹压了三次。
一下课,小崽子们就如同开了锅般,七八个留级生笑得无比放肆,连萧蔷都悄悄地凑到黄瀚耳边道:
“我最不喜欢姜胖儿,最好让她能够一直病到放暑假,下学期开学咱们就会换老师。”
小姑娘吐气如兰,搞得大叔的耳根子痒痒的,黄瀚问道:“你居然也讨厌姜胖子?不应该啊!她对你总是和颜悦色,你这是为什么呀?”
“哼,我就是不喜欢看她那张臭脸。没有为什么。”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看来真有道理,连孩子们都懂得谁好谁差。
黄瀚道:“哈哈,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也,古人诚不欺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深奥呀!你能解释吗?”
“小姑娘,刚才是个幻觉,我什么也没说。”
“臭美,我还不稀罕听你解释呢。”
跳橡皮筋是萧蔷的最爱,她乐滋滋离开教室跟几个女同学嗨去了。
课间热议的话题当然是猜测谁是代课老师,黄瀚不可能有兴趣跟一群小孩子胡扯,又无事可做,只得把第六册语文书中所有要求背诵的课文再看看加深印象。
都放出豪言要考一百分,当然不能食言,黄瀚以后肯定要搞事情,没有家人的支持一个十一岁的儿童无法办得到,必须得到家人的信任和支持。
想要父母、姐姐相信自己,就得拿出表现,用考试成绩证明自己一下子如有神助般开窍了,最少能够让他们将信将疑。
以后再通过几次尝试,让这个家得到实惠,增加父母的信任度就水到渠成。
上课铃声响起,萧蔷这才急匆匆跑回来,看了看一直安安静静看书的黄瀚,眼神更加奇怪。
在六十几位同学期待中,代课老师终于出现了,不少同学认识这位二十岁左右的女老师。
她姓韩,是个中专生,在三水实验小学实习了几个月,应该是今年下半年毕业分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