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荡孽>二四八、父命

“不回!”皎姝似已恼了,怒冲冲说道。

“末将既已奉了王令,便也由不得公主,还请公主不要令末将为难才好!”济涛并不抬头,继续说道。

“若是本公主偏不跟你回去,你又能如何?”皎姝冷冷一笑,转过身去,直视济涛而来!

“如此,末将便只好得罪了!”说完,济涛一举左臂,立时便有八名身材粗壮的半老女婢从后涌上座船。

女婢分作两伙,其中一伙涌向皎燕,不由分说,先将皎燕扭住。皎燕虽然身手了得,却知王命难违,于是不敢反抗,只得束手就擒。

“大胆济涛,你要对本公主怎样?”又见另外四人向着自己走来,皎姝不由大怒。

济涛竟是再不说话,只是手臂一挥,四名女婢已然冲将过去,或抱或拉,已将皎姝牢牢箍住!

“济涛,你且让她们松手,本公主跟你回去便是!”皎姝怒喊一声。

济涛闻言,再次举手一挥,四名女婢一起松手,却不离开,反而站成一圈,将皎姝团团围住,生恐皎姝逃脱一般。

皎姝虽恼,却也无可奈何,于是长叹一声,转过身来,望向正在一旁呆立不动的澄曦,一双美眸之中,秋波流转,脉脉含情!

其实,澄曦并非无动于衷,反而初涉人世,便有变故连番,心中已生麻木。

自从澄曦偶被迢瀚商队带出大漠,诸般怪异立即纷至沓来,假冒帝裔、尸蚴孽妖、伪王逆臣……桩桩件件,难分难解!

待到皎月王殿无奈之下自证身份,连串蹊跷随即接踵而至,毒蝁袭面、霜林警情、豚湾毒宴……环环相扣,几如乱麻!

及至阿莎悄然离去,皎姝却又偷偷跟来,澄曦更觉矛盾至极,一面是命中注定的先天姻缘,一面是相依为命的自小玩伴,一面性情火辣,古灵精怪,一面凌然高冷,无声无息,澄曦虽然不懂情爱是为何物,却非没心没肺,隐约之间,自能品出几分滋味。

只是,澄曦更加明白,此时天下看似歌舞升平、寂寂无波,实则暗流涌动、大难将至,远有孽影瞳瞳、扑朔迷离,近有人欲滔滔、盘根错节,或是虎视眈眈,蓄力一击,或是暗自窥探、蝇营狗苟,无论如何,此时绝非儿女情长之时!

正因如此,即便能够读懂皎姝眸中深意,澄曦却也只能无话可说。

凝望半晌,一丝失望渐生皎姝心中,不由颓然长叹一声,对着澄曦柔声说道:“公子此去,万望珍重,皎姝便在螺狮岛上,日日面北而望,祈盼公子早日建功,凯旋而归!”

澄曦闻言一震,嘴唇嚅嗫片刻,却是终究不曾有话出口。

皎姝见此,不由长叹一声,霍然转过身去,随着济涛下船走了!

目送皎月战舰渐行渐远,澄曦顿感五味交集,正自唏嘘间,迢固忽然走到面前,躬身施了个礼。

阿曦眼见白发苍苍的一国公爷竟是这般作为,不禁有些发慌,慌忙双臂一展,将迢固扶起,同时口中说道:“晚辈年幼,实在承受不起!”

迢固顺势起身,对澄曦说道:“老夫亲眼目睹皎月王殿一幕,自然相信公子方是人帝嫡裔,更蒙公子不弃,将我家孙儿引为知己,小老儿与迢瀚一国上下幸何至哉,在此便替远儿谢过了!”

但闻这番说辞,澄曦不由心生感动,连忙说道:“公爷言重,晚辈愧不敢当,若要从头论起,澄曦这条性命还是公子救起,一路行来,更是时时关照,不曾将澄曦当作外人,这个谢字,反倒应是澄曦说出才对!”

说完,澄曦俯身下去,对着迢固郑重拜去,可还不等弯下身去,就已被迢固一把托住,只听迢固说道:“霜林有警,远儿能与公子相携同去,解危除难,老夫与迢瀚一国自无半点相阻之意,只是……”

“只是什么?三爷莫非也要将孙儿绑回王都不成?”不等迢固说完,迢远已然气冲冲插了一句进来。

“瞧你这话,你是我迢瀚国堂堂公子,为何便能说绑就绑?”迢固不由失笑,随即却又吞吞吐吐道:“是你父王昨日便燕鸥传书,定要你先回王都一趟,霜林一事慢慢计议不迟……”

“慢慢计议?”迢远急道:“若论那张帛巾所言,霜林顷刻便有亡国之危,快马加鞭还来不及,又怎容得你们这般慢慢计议?”

“霜林事关重大,便是要去驰援,单凭你们几人又怎能成事,少不得早早运筹盘算一番,便要出兵,也要招兵募卒、厉兵秣马才是,总是需要些时日……”

不等迢固说完,迢远再次抢道:“许是等不到你们这套盘算筹备完毕,霜林已然血染满地,国将不国了!”

“你……”迢固已然被迢远呛得说不出话来。

眼见僵持不下,澄曦生怕爷孙两人呛起火来,于是赶忙上前劝慰:“二位切莫焦躁,公爷方才所言句句在理,想来霜林大王已然带着王室重臣躲入玄冰隙道之中,说不得便能周旋一些时日,不如你暂且先返回王都,再领兵兽前来来援不迟!”

“澄曦公子所言极是!”迢固赶忙接了一句。

迢远虽是心中不愿,待到冷静下来一想,却也觉得此时不宜太过任性,若能返回国都说服父王,率领一众兵兽战车再去霜林驰援,成效自是大为不同。只是自从澄曦在皎月王殿中自证帝裔身份之后,便有黑手明里暗里不断招呼过来,此时阿莎又已不见,澄曦只身犯险北去,迢远心中实在有些不忍。

“你也不必担心,此时尚有尕二与伯白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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