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荡孽>三一八、巨孽

与此同时,七十二头鬼面巨魈已然冲出城门,沿着“之”字阶梯分列两旁,手中各操一根三丈长的赤金长棍,守在车阵两旁,不管空中飞蚴来袭,还是早早攀上的尸孽残兵冲击,只将长棍抡出,或迫开,或逼走,抑或打个肢断脑烂,浑是不计死活得死撑住!

迢安趁机亲率一队迢瀚战士涌出城门,一面重新排布车阵,一面令人攀上庞车车顶,重新操起连弩巨箭,专以狙杀空中飞蚴!

全力施为之下,赶在尸孽大军扑到前的一刻,大半庞车已然重归原位,车顶连弩随即换上小箭,开始连绵射杀潮水般涌来的尸孽大军!

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澄玺身手稀松,逃命却是一绝,竟而与渡有衡一起,赶在尸孽追上前的最后一刻,驱动座下林麋,猛然跃上“之”字台阶!

东牧元耆随即长拂猛然挥动,泼洒出一道至亮至强的杏黄光芒,将尸孽前锋全然拍回!

随即接着连弩箭雨掩护,紧随澄玺渡不量回到城门之内!

但见城门重新闭起,车阵箭雨喷涌如常,尸孽大军却也识相,一声凄鸣声中,忽而如潮退却,重新回到一箭开外的开阔地上,各自静止下来!

因了这等意外变故,将近五百霜林与迢瀚战士殒命而去,倒是作为始作俑者的澄玺与渡有衡毫毛未伤,不过只受了些惊吓罢了!

霜桦与一众霜霖战士大为不忿,定要将二人重新逐出城去!好在东牧元耆及时出面阻拦,这才暂时留下二人性命。

东牧这般做法,并非只为怜惜性命之故,反倒多半因为这二人行为异常,身世又是秘而不宣,煞是古怪,东牧因此不急责罚,反倒想要最终看个究竟!

只是经此一变,再不能容忍二人自由行走,于是霜柏大手一挥,立时涌出十数战士,将澄玺与渡不量带下城去,关入一个僻静小室之内,暂且禁足起来。

攻城未果的尸孽再不退去,反倒如群狼般在尸骸遍布的城外战场上四处搜罗尸体,用以果腹充饥。

新鲜人尸自是最爱,但有寻见,立时便有几只尸孽冲上,争抢,撕扯,剖割,然后埋头啃咬,大口吞噬,不管是皮肉毛发还是心肝肠肺,竟是照单全收,概不放过。

没有抢到人肉的尸孽转而开始撕扯那些干巴巴的同类尸骸,即便嚼如口中,如同干柴枯草,了无味道,却也不再嫌弃,不时因为一两块看似味道好些的尸块大打出手。

如此以尸养战、同类相食之法,几乎令人难以直视,这幅景象更让城头战士恍若置身修罗地狱之中,令人浑身发冷,恶心作呕!

一阵风卷残云,地面已然换了一副模样,成形人尸已然不见,反倒遍地白骨架架,肉屑碎骨处处,干涸血渍便如斑驳阴影,印刻在大地上,徒增恐怖气氛!

那群吃饱喝足抑或尚未填饱肚囊的尸孽,吵吵嚷嚷一阵之后,最终重归沉寂之中,于是围城困坐,列作一环环,一圈圈,既不出声,也不动作,看似反倒要将城中这簇人类全然困死、饿死!

安静,安静得可怕!

压抑,压抑得难受!

如此静默相对数日,守城战士渐渐生出厌倦,开始慢慢懈怠下来,于是也便不曾有人留意到,此时尸孽阵后,正有一群身形庞大的怪兽排成长长一队,首尾相接,踏踏向前,慢慢向着披雪崖沉沉压来!

又是一个日头不落的早晨,值守了一夜的战士早已睡眼惺忪,疲乏至极,不时有人望向城下,似在等待有人上城轮换。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猛然喊出一声,城头战士尽皆猛一激灵,随即循声望去,却见望楼上一名战士正自满面惊惧,一臂高举,指向远方!

无数双眼睛立时甩出城外,一起投注过去,却见尸孽围城大阵不知从何时起,已然裂开几道宽宽的缝隙,便如被劈开的海浪,随之便有一行行巨大的身影蹒跚而入!

那些怪物身型便如一个个肉堆脓包,臃肿,丑陋而又庞大,更有长颈根根矗立于上,便如一座座长满巨木的小丘,贴地平移,向着披雪崖慢慢迫来!

许是从未见过如此形貌的怪物,一时之间竟而忘记吹响鹿笛鹰哨,直到那些小山全然通过,开始沿着城墙散开之时,一名守城伯长方才醒悟过来,将鹿骨短笛急急捅入口中,没命吹响!

正在进食早餐的城内战士听了,立时将手中汤羹干粮扔下,各自抄起兵刃,向着城头疾速涌来。

身在披雪崖最高一层殿中的霜柏听见,不由得大骂一声,将面前案几一张拍裂,腾地起身,抓起那柄血渍遍布的啸林狼牙棒,发一声喊,当先冲出殿门!

居高临下,一眼望去,却见前两日还是懒洋洋的尸孽大军,已然重新抖擞精神,列成阵列,但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从何时起,尸孽阵前,竟而现出四十头从未见过的怪兽!

体型竟比两部迢瀚庞车拼凑一处还要大出一圈,身躯两侧各有四条尸蚴生出,连同前后两条,足足十条之多!

是的,便是那些曾被尸孽当作“弹弓”的尸蚴,此时不知用了何等方法,竟而不再孑孑独生,反倒排布成行,丛生怪兽身躯之上,相接之处却又严丝合缝,浑然天成,便如自幼长出一般!

霜柏已然看得心惊不已,尕二却似不以为然,开口骂道:“穷顽贼,没想到这些孽畜不远万里,又到了这里,而且似乎又多长出两个头来,真不知它们的爹娘是何怪物,竟能这般矫揉造作,倒如捏泥人一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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