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我……我没事了!”云卿浅又惊又喜,高兴的拉着穆容渊的手。
穆容渊则是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忍不住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刚刚真的是吓死了。
就在二人感受彼此心跳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有什么可高兴的,这里是圣女皇陵,里面封存了历代圣女的魂魄,你的魂魄与她们同属一宗,会给你补给又有什么奇怪的,就像带着拘魂铃一样罢了。难不成你要永远留在皇陵么?”宇文珀缓缓走了过来。
云卿浅和穆容渊冷冷的看向他,穆容渊本能的将云卿浅护在身后,然后开口问向宇文珀:“我该叫你什么?定王?元珩?还是君阁主?君九霄?”
宇文珀脸色讪讪的抿了抿嘴,他知道穆容渊待他一片赤诚,他本不应该在身份上欺瞒,可是他身负血海深仇,又如何能敞开心扉与穆容渊交好。
宇文珀叹了口气,开口道:“我是……君九霄,我的娘亲是……君明月。”
什么?!
穆容渊和云卿浅大惊失色。
“你若是君九霄,那我二皇兄呢?”宇文璃和其他人此刻也走了过来。
宇文珀看向宇文璃,冷笑一声道:“你不如到阴曹地府去问问你那个坏事做尽的娘亲,看看当年的大殿下和二殿下都是怎么死的?”
宇文璃身子一僵,这君九霄的意思是,楚妃害死了先皇后的两个儿子?
“这不可能!”宇文璃极力狡辩。
君九霄冷笑一声:“事实胜于雄辩,人都死了,说这些又有何用。”
“那你是如何混入皇宫伪装成我二皇兄的,你有何目的?!”
“与你无关!”君九霄说完之后便先云卿浅和穆容渊一步朝皇陵里面走,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看向众人,开口道:“不要试图在皇陵里动手脚,没有我,你们谁都出不去!”
“啊?”拓跋煜忍不住惊呼出声,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进来了好不好。
云卿浅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哪?”
君九霄没有回头,只淡淡开口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云卿浅抬头看向穆容渊,穆容渊伸手揉了揉云卿浅的发顶,开口道:“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如果你出不去,我们就在此隐居。”
云卿浅心里一震,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想到穆容渊竟然已经想的这么远了。
君天璇见穆容渊对云卿浅如此深情,不免有些自怜自哀。
尉迟翎见穆容渊这么温柔,忍不住想到那个让她想尽办法也没能得到的穆容壑。若是穆容壑也喜欢她,一定也会这般温柔情重吧。
拓跋煜看到相互依偎的二人,忍不住撇撇嘴,开口道:“风玉泽,你觉得本太子把胡子刮了怎么样?是不是与穆容渊那小白脸子也差不了多少?”
风玉泽又觉得头疼了,服了扶额开口道:“殿下,咱们还是能出去,再说旁的吧!”
拓跋煜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把刮胡子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
穆容渊拉着云卿浅的手跟着君九霄一路往皇陵里面走。
这个皇陵与他们以往的认知完全不同!
他们落下的地方是一个长长的甬道,可容纳两人并排行走,高度大约十尺左右。这里没有墙壁砖瓦,取而代之的全是冰块,墙面上是冰砖,头顶上是冰砖,脚下也是冰砖。
然而令人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到处都是冰砖,可是却不让人觉得寒冷。
而且这些冰砖当中,每隔几块里面就有一个小油灯。
油灯被冰封在冰砖里,是如何久燃而不灭的?
冰砖无法敲碎,那如何给油灯添加灯油?
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
君九霄走的并不快,甚至步伐中透着一股犹豫,坚定了二十多年的信念,如今到了可以付诸于实际行动的时候,他心中竟然有几分退怯了。
他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在跟随君九霄走路的这段时间,云卿浅和穆容渊交换了一下彼此不在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
当穆容渊听到云卿浅说,君九霄以他中毒为由将云卿浅引出京城的时候,穆容渊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穆容渊将拉着云卿浅的手,改成扣住她的肩膀,语气有些急切的说道:“所以你在上面疯狂的亲我是为了给我喂解药?”
云卿浅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什么……什么疯狂的亲,这人……
云卿浅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那些人,那些人很明显都听见了二人的谈话的,识相的看向别处,只当没听见,不识相的比如宇文璃,便是恶狠狠的瞪着穆容渊。
穆容渊才不管旁人什么脸色,他只是心疼云卿浅为什么这么傻!
“卿卿,你太傻了,若是你有什么事,你觉得我会一个人苟活于世么?”穆容渊将云卿浅抱在怀中,习惯性的弯腰贴近她的颈窝。
云卿浅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低落在她的肩膀上,烫的她一阵瑟缩,心尖儿也跟着颤抖。
走在前面的君九霄有些听不下去了,转身走回来开口道:“云卿浅,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傻,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他在穆容壑和你之间,坚定的选择先去救穆容壑啊!”
穆容渊搂着云卿浅的手微微一僵,心中不免浮现一抹愧疚。
身后的宇文璃和拓跋煜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然而云卿浅的反应却令他们失望了。
云卿浅从穆容渊怀中退出来,拉着他的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