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仍然没说他是不是愿意教顾杨烟,只是看着天色几乎已经完全黑了,把她留下来住一晚,这里还有空余的房间教育让她住下。
顾杨烟原来想拒绝,但是外面的确很暗了,她要在这样的天色下下山回家的话似乎过于危险了,也就住下来了。
傅赫辛,也就是怪老头的宝贝徒弟把她领到了房间,又给她准备了晚餐,把菜摆在桌上。
“我呢,听到你跟师父的对话了,关于他说的话请不用放在心上,师父是个厉害的,也是个心地好的,就是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傅赫辛坐了下来,等顾杨烟吃完晚饭。
顾杨烟努力无视着他,快速吃好了东西,傅赫辛又把东西收拾好带走了。
“怎么样?”傅赫辛洗碗的时候,怪老头问他。
“嗯……”傅赫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八十分吧。”
“挺高的嘛,那我考虑考虑收她为徒好了。”
怪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顾杨烟在房间里当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这么一小段对话。
这里的信号很弱,刚刚的房子里几乎是完全没有信号,在这里倒是稍微还有一些。
顾杨烟给洛寒清发消息:猜猜看我在哪里?
不知道是信号延迟了还是洛寒清就是没有第一时间回,总之就是过了三分钟洛寒清才回:在我心里。
顾杨烟有些汗颜,这是土味情话吗?
顾杨烟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洛寒清,似乎房间里的信号的确是不好,好久才发出去。
洛寒清这时候正在公司里处理文件,看到顾杨烟的定位,想了一会儿,在自己的一堆资料里找出了一份有些年份的。
他记得那里是很久之前被市政府拍卖了的,本来的意思似乎是想交给什么人去进行开发,不管是资源开发还是旅游开发,总之就是能给市政府带来利益就好。
当时他也有去拍卖的念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没有消息了。虽然他想要开发权,但是当时毕竟是刚刚接手公司,而且他也没有那么想要,也就没去管了,只当是别人放了什么假消息。
再之后他派人查出来似乎是被私人买下了,但是查不到是谁买的。
真是钱多烧的,买座山来玩吗?
可是顾杨烟怎么在那?那里不是有人看管的私人领地么?
该不会是被人拐去了吧,毕竟自己的小女人那么可爱那么漂亮{顾杨烟:好了住口,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但是想想也不对,被拐卖了的话怎么会这么轻松地和自己发消息?
罢了罢了,与其自己乱想还不如直接问呢。
洛寒清这么想了,也的确这么做了。得到的是两个字:求师。
求师?求什么师?洛寒清又问,但是顾杨烟没有再回了。
洛寒清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她一下子没看到,继续处理文件,但是眼睛还是时不时地瞥到手机上。
半小时过去了,顾杨烟还是没有回话,洛寒清觉得一定是出事了,也顾不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驱车前往了那座山旁。
在房间里躺着的顾杨烟打了一个喷嚏,本就没什么睡意,这一下子更是睡不着了。
她索性下了床,趴在窗口向外看着风景。说是这么说,其实外面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清。
用与世隔绝来形容这里真是再贴合不过了,比如说就在大约一小时前她尚且还能靠着微弱的信号和洛寒清发消息,现在已经是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她隐约看见外面有点亮光,而且还在移动,是怪老头还是傅赫辛?
顾杨烟正想着,那亮光却已经往她这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是认生吗?”傅赫辛站在窗外和她说话。
顾杨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反问他:“那你呢?不是也没睡吗?”傅赫辛用手电筒往远处照了一下,那里有着几只小兔子。
“我出来喂一喂这些小家伙们,既然不睡,要不要一起喂?”
反正也无聊,顾杨烟就走出去跟他一起喂小兔子。
傅赫辛蹲下来抱起一只,给它检查有没有受伤,顾杨烟也学着他要蹲下来,但是一蹲就感受到了自己脚上的伤在作痛,于是还是席地而坐了下来。
她这一举动落在了傅赫辛的眼里,她坐下来后又露出了脚上缠着的绷带,他知道了她怕是受伤了。
傅赫辛把带出来的胡萝卜放在了地上,也把抱着的兔子放了下来,跪在了顾杨烟的面前,把顾杨烟吓坏了,一下子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这是,是做什么?”
“别乱动。”傅赫辛把她的脚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慢慢拆下了她的绷带。“怎么受伤的,这么不小心?”伤口很新,甚至有些裂开又流血了。
“上山的时候弄到的。”顾杨烟想把脚缩回来,但是傅赫辛握得有点紧,她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一下子两个人好像静止了一样。
好一会儿,傅赫辛才放下她的脚,站起来说:“等我一下,别乱动。”
顾杨烟傻傻地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干嘛要听他的话?她自己又不是没有绷带可以再包扎。
她站起来准备回房间,但是傅赫辛来得的确快,已经拿着医药箱回来了。
于是她又被按着坐了下来,傅赫辛小心地给她上药,嘴里还说着:“不要以为只是点皮外伤就可以不在意,要知道,很多危险都是不起眼的小事累积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