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返回到艾江的房间,直接用被子把他捂死了,然后摆好周边的东西,做出一副他依旧在睡觉的样子。
要说薛雪纯做这些事会这么的‘干净利落’还是要归功于她一人在国外无聊的时候就爱看一些电影。
一些高级犯罪的影片,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揣摩一下别人的演技,对自己也是很高的提升。
而且,在演技中,像这种高级罪犯是最难掌控的,不仅行事上,还有心理上。
显然,这八年,她学的很好,最起码行事上都学了一遍。
她回到家后,把包里的东西都烧点,装作若无其事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把车子洗了一遍,什么事都没有了。
听完她的叙述,阎弈然很纳闷,要是说保姆是因为怕丢掉工作而撒谎的,但那车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要是按照她的这作案过程,的确是没有血迹的啊,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薛雪纯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警官,我车里的血迹真的是艾雨竹的?”
阎弈然点点头,“dna比对完全相符,而且证物你是亲自看到的,我们没有作假。”
听到这个,她瘫软的坐到椅子上,“我就知道是她,我就是知道是她!”
阎弈然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的谁,于是问了句,“谁?”
“艾雨竹啊,呵呵,我做完那些事情后,就当天晚上睡着了,可是后来,我总感觉身边有人的存在。
啊,不,应该是有鬼,她一直跟着我……”
薛雪纯觉得自己当时做的很干脆,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迹,她这下是彻底被吓傻了。
这点阎弈然是不能怀疑的,但他现在又能把这些当做证据记录下来,他之能对薛雪纯说:“你是做了亏心事,自己害怕罢了。”
薛雪纯不赞同的摇摇头,“怎么会,昨天我还亲眼看到她们母子了呢,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和她们在一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阎弈然打断了,“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我想你的保姆这个时候也会承认你那天晚上出去了吧,
根据你的口供,我们要对你做出起诉,要是没问题的话,在这里签字吧。”
薛雪纯被阎弈然这么一打断,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的什么,直愣愣的拿起笔在自己的口供上签了字。
其实这个时候,阎弈然很怀疑薛雪纯的精神是不是不正常了,
后来他还特意找了神经科的医生过来给她看一下,省得她倒是咬定自己是精神病,那样会影响审判结果的。
而医生的结果就是她是困的,睡一段时间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阎弈然听到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当然了,这是后话。
吴秀江在监控室里看完了整个审讯过程,也听到了薛雪纯整个作案过程,他把头埋到自己的胳膊里,呜呜的哭起来,
裴铭只能在后面安慰的拍拍他,其他的都得靠他自己才能想通,这样的事情,别人是帮不了他的。
“裴哥…雨竹从来…没有说过…那女人去找她,而且还经常……她从来不跟我说…
她只跟我说小江的成绩,小江的生活……其他的她都不和我说……”
吴秀江边哭边把自己的难过说出来。
裴铭叹了口气,“我先给老板打个电话,看看南小姐那里怎么样了。”
裴铭出去打完电话回来时,吴秀江依旧在哭着,他走到吴秀江跟前,“我们现在去找南小姐,要是可以的话,你答应我不要乱来,要是南小姐不高兴了,我们都得罪不起。”
吴秀江点点头,他现在是孤身一人什么都不怕了,但是不能连累了一直为自己操心的裴哥。
于是他尽可能的收敛了现在的情绪,才和裴铭来到了氏北公寓。
氏北公寓的安保很是严格,没有业主的同意,外来车辆是一律不能进入的。
南星为这,还特意下来一趟,把两人带了进去,但他们是直接上了十三楼,南星自己的公寓。
南星今天再见到吴秀江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这家伙比鬼的脸色都要难看,双眼和核桃似的,苍白的脸上满脸的胡茬,凌乱的头发,衣服还是昨天那一套。
南星看到这里,深深的吐了口气,只能说这就是他们的命,怨不得别人。
自己脚上的泡,自己走的,当初的选择是自己做的,什么后果都得自己承担,与他人无关,还真当不得她的一丝同情。
“既然我能见你,那就说明是她同意了,这是她最后的要求,我自然是要满足她的,带上这个眼镜,进到那间屋子。
有什么事情一次说明白,你们这一相见,便是永隔,珍惜。”
这是南星唯一能对现在吴秀江说的话了。
昨天艾雨竹求着自己,让自己把她的儿子送去转世投胎,其实这些南星之前都能做,可是,她们母子不同。
艾雨竹母子死了以后,魂魄就被锁在了薛雪纯脖子上的金质舍利里。
她的残魂信念算是强大的,还留在外面一缕,这也是导致薛雪纯不舒服的原因。
但紧靠着这一缕残念是没有办法为自己报仇申冤的,就算是鬼差来拿人也找不到她的气息,有金质舍利的掩盖,一般的鬼还不能靠近。
所以,要是没有碰上南星的话,她就会一直跟在薛雪纯的身边,直到阳气入体魂飞魄散。
而她和艾江其他的魂魄困在舍利里,七七四十九天后也会变成一缕青烟彻底消失。
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