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令智昏,欲壑难填。
这个简单的道理,是人都明白,但一旦成了局中人,沉溺进去,失去理智,就昏了头,没法及时收手。
大洪是个接近于张飞的,有些机敏的勇将,他自诩是黄巾军中,将领里面,最为善于耍手段,极度聪明,有些才智的。但还是马有失蹄,彻底栽了。
此时,军队八成进去后,就是如同一条蛇,将脑袋,以及身子,那绸带,麻绳似的身子,八成给钻进去了一个壶里。
然后壶口,却是无比窄小,难以掉头。
这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坎,一个困。
钻进去八成身子,只有一个尾巴露在外头,还能保留的,挽救的也就仅仅是尾巴而已了。
大洪当机立断,他就是心思一狠,发了决心。
毒蛇咬臂,壮士断腕。
这就是决断,能够做出这种临机应变的,而丝毫不犹豫,踌躇的,也是一个勇士了。
大洪就是赶紧,一牵马头,给马一个勒的嘶鸣,高亢尖厉叫了一声。就是一挥动马鞭,一个抽打马屁股,给打得直接飞蹿而出。
直奔那军队,如一条细线,进入林地间的,正要进去的尾部部分。
那里还有两百军士,正在缓缓没入林地。从那个狭窄,仅仅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道口,往里面,像一条蛇钻洞,往里一寸寸地缩的军队尾部。
他一个大叫,就是一把抓住了边缘,侧面一个尉官的胳膊,然后就是直接拧了他一下,给他弄得清醒。
那个尉官还输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看向无比焦急的他的脸。
旋即,他就是立即传令,大喊道:“赶紧回撤!有重大事情!”
同时,他还是发挥了聪明才智,有点预料的,同时又补充道:“只有后方军队可以回撤,其余继续行军!”
这看似简单,无比愚蠢,明知是坑,还往里跳的举动,就是一个高明的做法。
首先,大洪没有直接说有埋伏,就是为了防止军队大乱,自乱阵脚,直接往后强行撤退,导致拥挤践踏。
到时,就是自己人给自己人踩死大半。
这才是惊恐的,战场上,绝大多数人都是给万军践踏,在逃跑过程中给踩死的。
这样来看,与其要前头那些已经无力回天的军队回撤,造成麻烦。倒不如索性,干脆一点,弃车保帅,直接一刀切。
让他们送死,而保留后方军队。
同时,也可以叫敌军掉以轻心。
做完这一切,此时,大军已经没入了八成,完全地陷入里头,撤不回来。而后方,大洪将保留下来的两百人,给回撤到原地。就是严阵以待。
林间内部。
此时,郑升见敌军已经来了七七八八,差不多该是时候动手了。他就是心思一动,斩钉截铁道:“开打。”
即刻,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出来那分成十路的自己军队。全部都是由自己把控,给自己调遣,指挥,用来当作切刀,好似一根根缰绳,来切割敌军。
敌军因为进入林地,林地只有那条小道。
小道就是硬给敌军挤压,弄成了一条线形,一个长蛇形状。这就是郑升想要的。他的目的达到了
敌军是蛇,那么他就可以来拦腰斩断。
正所谓,打蛇要打七寸。
郑升心平气和,面色从容,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水,完全看不见一点波澜。
他就是这样宁静祥和地审视,观望两军交战,己方军队动员情况,以及死伤状况。
形势变化,战场处境。
他眼神温和,但去隐含刚毅,坚定不移,一动不动,随时密切关注战场上的一点细微变化。
而他内心则是略微有了点涟漪,思忖道:“民间,农民当中,流传有两种说法。”
“一种,是打蛇打七寸,而另一种,则是打蛇要打三寸。”
“所谓,七寸,就是指蛇的身子,七寸处,是一个脆弱部位,那是心脏处,骨骼软脆,轻易就能击断。”
“而七寸则显得过长,难瞄且复杂。于是另外的一种,就是三寸,则更为简单粗暴。”
他语气一沉,像是岩石坚硬,补充道:“则是直接弄断脑袋,给颈子折断。”
郑升心下舒了口气。他就书像是刚刚做了剧烈运动,内心下了大决心,于是额头布满细密汗珠。
他这就是无比狠辣决绝。要直接轻快简洁,迅猛干脆地击杀对面。
他指挥兵马,调动军卒。
就是稳坐后方,运筹帷幄,一副纵横捭阖,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姿态。
他语气沉静,淡定地道:“先切割头部,断掉蛇头。”
命令下达下去,这是暗语,军队里的暗号。蛇头就是指的敌军,黄巾军给小道压缩成的那蛇身,军队阵容的头部。
前头部队。
郑升命令下去。
即刻,就是从林地两面,树丛之间,茂盛蓊郁草木中,刺杀,突袭,跳脱出来一群人。
两队人马,分列左右。包抄合围,左右夹击,如蟹钳,夹攻黄巾军颈部两面。
直接就是两道细线,两根吊死人的白绫,两根铁刺,给直接将黄巾军脖子部位,给直接切断。
这下,就好了。
稳妥了,而容易收割了。
蛇头被斩断。
紧接着,迅速给包围住。团团四面八方,水泄不通地围困在两支分队里面。
两支郑升分队,大约二十人,而黄巾军给切割出的蛇头,有一百人。
按理说,二十人是远远不可能对付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