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两方焦灼,互相暗地里较量,各自算计,阴谋揣摩彼此之时。
后方,却有人又是传来急呼,就是一阵马蹄狂奔,踏踏地蹬地面,接着,像是火烧屁股,一个斥候,就是飞马来报。
他无比焦躁,声音急促,不断喘气。
他就是开口,道:“张鲁大人,他要做法祈求下雨,要主公,你必须给他调拨五百壮丁!”
一个几乎就是像火油一样,又浇上来,给这里添乱的消息传来。
这张鲁,一个五斗米道教,坑蒙拐骗,基本可以断定是术士的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来骗取财物。
郑升闻听这话,一脸鄙夷,对着张鲁这个名字,就是摇头叹气。
但他这般轻蔑,否定张鲁。可对面刘焉却是无比急切,从斥候那得知张鲁要祈求降雨的消息后,那就是和听到自己妻子要生儿子一样,无比的激动。
他眉飞色舞,就是欣喜若狂。
赶紧就是应答道:“那还不快吩咐下去,一切照办,就按照张鲁要求做!你们全对他言听计从就是!”
郑升看见张鲁居然如此得宠,他心里就是奇怪道:“看样子,能把刘焉这个老狐狸糊弄得一惊一乍,想必有点能耐。我倒是想要拜会一下张鲁。”
但此刻,刘焉真的就是一个沉溺于道教的狂徒,一个有瘾的人般。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人,周围的目光。以及自己儿子还在郑升刘备手里。
郑升见他这样失态,就和失心疯一样,几乎可以确信,张鲁就是那蛊惑人心的高手,得是超过张角了。
郑升于是就内心更加升腾起好奇,他思量道:“张鲁他五斗米道教,到底有什么把戏?搞得神乎其神。”
他这样疑惑,刘备也是心里雾霭重重,格外想要见识一下张鲁。
因而两人目的不谋而合,刘备干脆就同郑升耳语,道:“郑升先生,我不方便说话,你就跟明公说上一句,让他带领我们见识一下这张鲁。”
郑升见刘备也有这个意图,就爽快干脆地,同前面刘焉道:“明公,其实,我也是一名修道之人,早就听闻张鲁道友法术高强,今时今日,既然身在幽州城,那就想去拜会一下。”
他这样直接地就请求,对面却是像一个给打搅了美梦的人,一下子就发作了。
他撇脸,对着郑升就是一个吹胡子瞪眼,无比轻蔑,十分讥诮道:“你算什么,也配与我张鲁仙师对比?”
郑升一看,内心连连感叹,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一个德行。儿子的狗东西习性,就是从老子那里学的。”
他虽然面上不发作,依旧心平气和。但说实在,确实不舒服。
于是,郑升也就不谦虚,比较张扬地露了一手。
首先,就是凭空生火。
自然,这不必说,就是拿出一个打火机。
他给握在手掌心,手掌握拳,藏住打火机,再一个按压开关键,立时,从前面孔洞,自己的拳心中,就窜出来一条火焰,无比飘摇。
一下子,刘焉父子当场愣住,就是差点惊得合不拢嘴,要往地上一坐的局面。
沉不住气的刘璋先是惊呼,道:“神迹!真是道术!”
刘焉则比较稳重,依旧按压住哪惊恐的神态,始终自控,自取其辱,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后,他就依然无比轻蔑,对着郑升,侮辱道:“不过雕虫小技,卖艺的把戏罢了!”
见他冥顽不灵,还是要这般装模作样。郑升就来了个更大的,他就从自己身上,那些内藏的口袋里,又抽出来一件物品。
也就是一块玻璃,反正无什么大用。也就糊弄一下没见识的古人。
他就非常轻快地,给拿出来,摆在手心,然后就见这玻璃片,刚一出现。暴露在阳光里,就是瞬间反射出来无比璀璨夺目的光。
就像是明珠般耀眼,星辰般绚烂。
这下子,刘焉也是把持不住,他这才是眼睛给吸过来,就盯着玻璃,一动不动了。
这样,浑身颤抖了一下。刘焉也就心里相信了郑升有两手。
但他口上依旧不服输,还是骂骂咧咧,各种叫嚣,欺压着郑升。苛刻批驳郑升的这点伎俩,没什么大用。
但郑升也懒得去理会他,就是只是不说话,一直等候他转变态度。
终于,刘焉说了一大段,无比冗长地打压人的废话后,才说回正事。他就是轻飘飘,无比蔑视地道:“既然我见你有两手,倒也不是不可以要你与张鲁仙师见上一面。只是……”
见刘焉这个奸诈人物,还有什么要求,郑升就内心嗤之以鼻。他彻底地不满,就要发作。
但刘焉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大跌眼镜。
刘焉有些难为情,好像十分丢脸,在说一件非常难堪的事。说得那么痛苦,表情狰狞,外人还以为他要提什么要把女儿嫁给郑升的事一样。
熟料,他却是无比吞吐地道:“就是你手心的,手心的那物,可否赠送与我?”
郑升不禁发出“哦”的一声。
他心里是真的很苦涩地尴尬笑了笑。
郑升暗自腹诽起来:“合着你说半天,话也说不清楚,就是为了讨要一块玻璃。这么简单普通的玩意,就给你吧。”
他就表示贵重地,给对方,两手捧着,递给了他。
刘焉得到玻璃块,如获至宝。就是一个得到了一块金子的穷人,显得激动万分。
就差点掩饰不住,压抑不了地,要手舞